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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時刻,怎能高尚?到手寶貝啊,我這麼一高尚,就給高尚沒了。
事已至此,我卻也再不能巴巴地問史雲鶩討那把扇子,只好愣在原地發呆。
“沈可兒哥哥。”史雲鶩又喚了我一聲,“那你是同意幫我了?”
我心在滴血。
我抬手捂住雙眼,與她道:“同意同意,那什麼,史小妹妹啊,你將你那把扇子收起來啊。”
經了這麼一樁慘痛教訓,我再也沒了心思與史雲鶩開玩笑。待我略略緩過神來,月已中天。我拾了幾個糕餅,又將酒壺給史雲鶩遞去,說:“你光等在這兒也怪無聊,與我一道吃些東西,喝點葡萄釀?”
不想史雲鶩只瞧了瞧我手中酒壺和糕餅,謹慎地說:“這不成。子謙說,我現在既然跟他好了,絕不能跟別男人單獨喝酒,單獨吃肉。”語畢,她又羞澀地瞧了我兩眼,“我曉得沈哥哥人特別好,但沈哥哥也是、也是……別男人。”
別……男人?
我悲痛地放下了酒壺,抬頭與天邊那淒涼上弦月對望,慘慘道:“那什麼,你吃吧,我不吃了。飽了。”
不過多時,莫子謙便也來了。
今日雖是接風宴,但眾朝臣並未著朝服,莫子謙一身玄色衣衫穿得英姿颯爽,獨獨臉色有些蒼白。見了我與史雲鶩在一處,他只略略一驚,出乎意料地並未調侃,徑直與我道:“你回來幾日了?”
我一愣,訝異道:“你怎連這也不知?我六月二十八便回來了,之後日日去你將軍府,卻總也見不了你。”頓了頓,我問,“子謙,出了什麼事?你與我說,我有法子幫你。”
莫子謙聞言,眉間蹙起。須臾,他牽起一個勉強笑容,抬手揉了揉史雲鶩發,問:“你好不好?”
他這幅形容,瞧得我心驚膽顫。
我自幼識得莫子謙,只見過他瀟灑不羈,何曾見他做出這般無奈模樣。
史雲鶩眼中也閃過一絲心疼,頃刻她又嘿嘿笑了兩聲,“我很好,你好生照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