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擔心我?”
經她這麼一說,南宮離竟有些語塞。他慌亂的別過頭去不再看她:“你中了毒,只喝了一些水,想必是餓了。我這就叫人給你送些吃食來。”
他正準備起身走,卻突然被一雙小手從背後抱住。南宮離本以為靈珠又恢復了曾經的樣,剛要甩開,忽然聽到靈珠的聲音。她的聲音淡淡的:“你也曾負過我,我亦曾煩過你。我們兩不相欠吧……”
她鬆開了手,南宮離回頭,只見她倚靠在床上,眼中帶有些淡淡的憂傷,彷彿一隻折了翅膀的蝴蝶。
“怎能說,是兩不相欠呢?”南宮離溫柔的拂過她的秀髮,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語氣,道:“一日夫妻日恩,日後你大可住在我這裡。”
話說完,他轉身出去叫下人服侍靈珠起來了。望著他離開的背影,靈珠苦笑。
他,究竟是怎樣的人呢?
靈珠搖了搖頭。幾位小丫鬟從屋外走了進來,服侍靈珠起來。想來也是他吩咐好了的。
簡單的用了餐,靈珠坐在桌前發呆。南宮離走了進來:“想什麼呢,都出神了?”
靈珠把玩著手中的玉釵:“沒什麼,只是閒來無事,隨意想想罷了。”
南宮離本是在院中隨意閒逛的,竟不想自己走到了這裡來。
南宮離立到了靈珠身後,將一粉色的香囊在她眼前晃了晃:“這個,可是你的?”
粉色的香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靈珠自然認得這個香囊。那是今天早晨,靈珠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給他戴上的。
“怎麼,有問題嗎?”
他坐到了靈珠的對面,將那香囊收好:“沒有問題。”
二人之間的氣氛竟有些尷尬。她無聲,他亦不語。
忽然,她開了口:“你在朝中也算得上是皇上眼中的紅人。你可知道,我姑姑如今如何?”
說起皇后,南宮離臉色一沉:“皇后得知之後大病一場,畢竟剛剛得了皇,身本就弱,險些去了。”
他所言的倒是實話。皇后竟沒想到上官家落得個抄家,親生弟弟被流放至邊塞,被自己疼愛了許多年,視為女兒一般的靈珠被貶為了軍妓。換作是誰都會如此的。
自那日後,宮中傳出訊息,出了這件事之後皇上再未臨幸過皇后。皇后將自己關在屋內。若是皇上來了她便坐到床榻邊,說一聲臣妾病了,皇上請早些回去吧。
聽姑姑如此,靈珠長嘆一口氣:“誰曾料想,皇上動手會如此利落……”
南宮離見她如此,靈珠此時身也不是很好,不應叫她過擔心:“你也別急了。說起來上次我到是見到了小皇。”
靈珠知道她說的是姑姑生下不久的孩,那個叫做瑄的孩。說起來似乎也已經也好久沒有看到他了。
南宮離見她感興趣,便繼續說了下去:“那個孩雖然才幾個月大,由宮人們帶著,可是看得出是個非常機靈的孩。”
靈珠不語,只是聽他講。
南宮離雖然沒有得到什麼回應,但是至少靈珠對這個孩很感興趣,便決定以這個為話題,讓她稍微開心一點:“他胳膊一揚一揚的,李公公剛好從那裡經過。有個宮女被李公公教訓過,就模仿孩的聲音喊 ‘跪下!’李公公還以為皇家的孩說話早,真的跪在那裡不敢走了!”
聽到這裡,靈珠撲哧一笑:“這孩倒成了宮女們的保護傘了。”
“還有……”
兩個人在房中有說有笑,經過此處的丫鬟就在門外偷聽,兩兩的透過門縫看兩個人。兩個人從來沒有相同今天這般有說有笑的,看上去真的像一對璧人,那麼讓人羨慕。
一個剛進來不久的小丫鬟低聲問:“昨天進來的這位姑娘是誰啊?”
另一邊一個粉裝的丫鬟戳了她的額頭一下:“笨,這都不知道!這可是曾經的世妃呢!”
那個小丫鬟撓了撓頭髮:“怎麼,難道她現在不是世妃?”
剛有人想要回答她,就被後面的丫鬟打斷了:“說什麼話,你們說話聲音那麼大,再叫裡面的人聽到了!”
而偏偏是她的嗓音最大,叫南宮離聽到了。他光是聽聲音便知道是誰。他坐正了身,喚了一聲:“阿玉!”
那個叫阿玉的丫鬟吐了吐舌頭走了進去,其他的丫鬟也知道是被發現了,忙跑走了。
“去,替本世跑跑腿。”南宮離將一錠銀交到她的手中:“城外十里有一個米倉,去買些米回來。”
南宮府怎麼會缺米,就算是缺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