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嘴吐不出象牙!”夏玉瑾狠狠地“呸”了他幾口,“爺待會回家去。”
狗友恍然大悟:“郡王爺,你從良了啊?”
夏玉瑾:“滾!”
大約晃盪了一個多時辰,吃了不少花生,蟋蟀急衝衝地來找他:“爺,回去吧。”
“好!”夏玉瑾跳起,在豬朋狗友狐疑的目光下,狗急地竄上轎子,鎮定地指揮,“慢慢回去,不要急。”
南平郡王府,東院,一輪明月,月光傾瀉到水面上,波光粼粼,點點金星,涼風吹過樹梢,樹葉在沙沙搖晃,淡淡的檀香味在水榭中流轉,向四面擴散,美酒開了壇,似乎已喝下兩杯,可是葉昭人影不見。
“人呢?”夏玉瑾遣退左右,四處尋找。
“這裡!”葉昭在榕樹頂冒出頭,提著酒壺,朝他揮揮手,“上來嗎?”
夏玉瑾比劃一下樹幹的高度和自己的氣力,果斷道:“滾!”
葉昭體貼地拋下條繩梯:“風景好。”
夏玉瑾對她終於懂得不用輕功來夫君面前炫耀,大感欣慰,很給面子地手腳並用爬了上去。樹梢處,拼著兩塊木板,上面放著兩個酒杯,一壺美酒和幾個小碟,樹下望去,是上京十里長街,點著盞盞燈火,街道上游人如織,盛世繁華,和往常在街上走著時,看到的美麗截然不同。
“冷嗎?”風稍微有點大,吹得涼涼的,葉昭又很體貼地給他遞了件披風。
“不冷。”夏玉瑾想了想,還是自知之明地穿上披風,與她並肩坐下,扭頭看去,見葉昭放下了長髮,鬆鬆散散地挽著,掩下那雙劍眉,在夜色朦朧下,面板也沒那黑,似乎平日多了些柔媚。她穿著件寬鬆素淨的白色中衣,寬袍大袖,頗為飄逸,再往下是……
幹!她為什麼穿的是褲子!
褲子要怎麼撩?!怎麼摸?!
夏玉瑾悲憤了,他開始琢磨潑杯酒,然後以擦拭的名義,抱著媳婦把褲子往下扒了摸的情景到底算不算猥瑣?
最後得出結論:這媳婦也太不識情識趣了!
旁邊,葉昭也在琢磨中。
今天在軍營裡,兄弟們出謀劃策,以親身經驗來傳授她種種御夫之術。其中有個姓海的都尉,他的妻子當年是漠北具平鎮裡最紅的花魁,在他還是普普通通的窮大兵時,慧眼如珠,認定他絕非池中物,併為他浴血死戰,保護漠北的恩義所感動,自贖嫁他為妻,為他操持家務,照料家裡,還生了兩個大胖小子。當時戰士的性命朝不保夕,尋常女子都不願嫁與為妻,海都尉是很感恩的人,飛黃騰達後不忘糟糠,請封讓她做了五品誥命夫人,夫妻感情恩愛,傳為佳話。
海都尉又是最早跟著葉昭打仗的兄弟,對她的實力心悅誠服,更是出生入死,換過命的交情。所以他知道葉昭難處後,也不顧忌,立刻拍著胸脯請命,把媳婦從家裡偷偷請來,與將軍攜手步入內室,把讓所有男人慾仙欲死,從此看不上其他女人第二眼的功夫統統傾囊相授。
海夫人得令,教得很盡心。
葉昭學得很專心。
何況武學之道,一通百通,只要和肢體相關的功夫技能,葉昭都是天才。她身體柔韌性極高,各方面力量極強,一點就通,一教就懂,能舉一反三,更重要得是她不怕羞!喜得海夫人連連誇讚,回想起當年在翠紅樓時,教那群不開竅的黃毛丫頭時的艱辛,很是感嘆。
葉昭掃了眼夏玉瑾,覺得比第一次殺人還緊張些。她憑著往日殺人點穴的經驗,大致算出身材,只猶豫要灌多少杯酒,才能讓他到昏昏沉沉,放鬆警惕,卻又沒完全失去意識的地步。然後抱下去放在床上,好好實踐海夫人教的技巧。
兩個人都專心致志各自盤算著小肚腸,結果五六杯下去,都有了點醉意。
夏玉瑾決定用話題來打破沉寂:“在想什麼呢?”
葉昭老實:“想你。”
夏玉瑾聽見那麼坦白的話,覺得臉都熱了,輕斥道:“女孩子矜持點!”
葉昭趕緊低頭,長長應道:“哦。”
夏玉瑾見她表情如此正經,不好下手,再次怒道:“也不要太矜持!”
葉昭抬頭,有些困惑了。
夏玉瑾嘆了口氣,輕輕地說:“那個……和離就算了吧。”
葉昭眼睛閃了一下,迅速掩下嘴角笑意,做出驚愕表情。
夏玉瑾挺起胸膛,匆忙解釋:“因為我宅心仁厚!是個好人!怕你離了我嫁個更混蛋的紈絝或老頭!絕不是喜歡你這種不像女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