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都在王妃身上,然而王妃只是看著遠處,風掀起她的衣袂,彷彿能化成一陣風飄遠。
在湖上過了半個時辰,遠處有一艘畫舫靠近。
離得很近很近,近的都快要撞上了。
這時候,畫舫裡走出來一男子,他手執玉扇,笑道,“煊親王妃就是比本王會挑地方見面,靈泉寺後山瀑布,遠不及這一湖春光美。”
那男子不是東齊戚王,又是何人。
暗衛見了眉頭隴緊,王妃是什麼時候約了東齊戚王的,他怎麼都不知道?
暗衛怎麼能猜到,王妃是先約了王爺出府,趁著出府的時候,然後才讓丫鬟溜走去行宮傳信的。
東齊戚王站在船頭,王妃邁步朝船頭走過去,一邊吩咐沈玥和暗衛道,“你們在這裡等我。”
沈玥斂眉,看向暗衛。
暗衛把王爺抬了出來,王妃怎麼可能會放棄呢,她連王爺都支開了,一個暗衛能攔的住她?
東齊戚王的船越靠越近,王妃撇開暗衛阻攔的手,跳到東齊戚王的船上,冬雪緊隨其後。
不過王妃也只讓她在船頭站著,並沒有讓她跟進船內。
東齊戚王笑了,“看來煊親王妃找我說的事很重要啊。”
王妃看了東齊戚王一眼,道,“你知道我的來意?”
東齊戚王坐下來,給自己斟酒,笑道,“我想應該是想要我的血,解煊親王世子身上的毒吧?”
王妃眉頭一隴,道,“你的血能解慕兒身上的毒?”
東齊戚王笑道,“能不能解,王妃不是很清楚嗎,我還得謝謝王妃替我養了十八年的兒子呢,就是太頑劣了些,被養歪了。”
“不必謝我,我不是在替你養兒子,”王妃神情淡淡,問道,“慕兒的親生父親是當年易容成你模樣的男子,不是你。”
東齊戚王眸光一凝,“你知道他是易容的?”
“難道不是嗎?”王妃反問道。
東齊戚王搖晃著手中酒杯,笑道,“你知道的還真是不少,是那個醜女人告訴你的?”
醜女人三個字,叫王妃眉頭皺了下。
她也知道,這世上除了她最信任的幾個人,沒人知道她就是慕兒的親孃,但東齊戚王明顯知道的不少,慕兒身上的毒太奇特了。
王妃沒有說話,在東齊戚王看來,就是預設了。
他笑了,“我想她應該一併給了你信物吧,是什麼?”
王妃抬頭看著他,道,“你想要信物?”
東齊戚王笑了,“看來還真有,是什麼?”
王妃就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誰。”
東齊戚王赫然一笑,“那醜女人沒告訴你,她是從什麼地方醒來的嗎?那男子敢冒充是我,你以為我會讓他活著離開戚王府?”
王妃臉一白,彷彿一瞬間就被抽乾了血色,身子往後倒退了幾步,撞倒了高几上的花卉,哐噹一聲砸在地上,嚇了守在外面的冬雪一大跳。
見王妃如此神情,東齊戚王有一瞬間覺得她就是當年那醜女人。
不過,很快,東齊戚王又否定這樣的猜測了。
煊親王世子比她更早進煊親王府,而且她如果就是那醜女人,還要煊親王府和昭王府找做什麼,這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嗎?
畢竟是養了煊親王世子十八年,割不斷的母子情分呢。
“你想知道的,我已經告訴你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信物是什麼了?”東齊戚王回道。
“一塊玉佩,”王妃如實道。
“我知道是玉佩,我想知道的是玉佩裡面藏著的是什麼?”
“玉佩裡還藏了東西嗎?”王妃問道。
東齊戚王笑了,“跟我裝傻呢,當年玉佩在密室裡面碎了,裡面藏著東西卻不翼而飛了,定是被那醜女人帶走了,我不相信她連當年的事都告訴你,卻不把這唯一的信物給你,還是煊親王妃要本王動手搜?”
說著,他就起了身。
一旁走過來兩男子,似乎要抓住王妃。
王妃轉身就往船外跑,東齊戚王就笑了,“看來還真隨身帶著呢,給我抓住她。”
兩男子就要去抓王妃,彼時船離沈玥有些遠,王妃不可能讓他把唯一的信物帶走。
她也不信,連會點三腳貓功夫的她都活下來了,他會逃不掉。
他如果真死了,那東齊戚王要玉佩裡面的東西做什麼?
東齊戚王越著急玉佩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