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紫蘇就道,“能不知道麼,今兒府裡都傳遍了,三姑娘是大出風頭,她收的禮物比四姑娘還多呢。”
只有姑娘出府了,什麼也沒有。
沈玥就笑了,一邊坐下,一邊問,“算命大師怎麼說的?”
紫蘇給沈玥倒了杯熱茶,才道,“算命大師說三姑娘命極好呢,雖然出身不顯,但將來福澤深厚,旺父旺夫更旺子,甚至連身邊的都跟著沾光。”
“算命大師這麼說,二太太不信,那大師還說她們回京,必是喜事連連,這些話,崇祖侯夫人也在場,她也聽見了,這不,二房一回來,咱們沈家就雙喜臨門了,都是三姑娘的功勞了。”
紫蘇說完,半夏就呸了一聲,“姑娘熬夜寫信,還成她們的功勞了?!”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沈玥是忍俊不禁,她喝著茶,笑道,“我是不是得多往西苑跑跑,沾沾三姑娘的好福氣?”
半夏心直口快,還有些不屑道,“姑娘的命還能比她差了,去沾她福氣做什麼,萬一算命大師的話不靈了,沒得怪姑娘把人家好福氣全給搶了。”
紫蘇早鄙夷過了,她道,“今兒來了不少夫人,算命大師的事,又有崇祖侯夫人為證,就假不了,經過她們一傳,回頭西苑的門檻要被踏破了,四姑娘是氣的不行呢。”
真該生氣的,反倒不氣,甚至還能當局外人似的有說有笑,不得不說,她家姑娘的脾氣就是好。
就是不知道她家姑娘發起脾氣來是什麼樣的。
沈玥靜靜的喝了一盞茶。
大廚房就把飯菜送來了,沈玥就吃起來。
吃了兩口,就想起來半夏也沒吃午飯,正好飯有兩碗,她便道,“你也坐下來吃。”
一句話,把半夏嚇的不輕,也感動的一塌糊塗。
她做丫鬟的,哪能跟姑娘一起同桌吃飯,這不是壞了規矩嗎?
她趕緊道,“等姑娘吃剩了,奴婢再吃。”
沈玥就翻白眼了,等她吃完,飯菜都差不多涼了,她今天心情好不了,不喜歡人忤逆她,知道她沒膽子和她一起吃,也不想為難她,就吩咐道,“拿碗來,盛了飯菜到一旁吃去。”
沈玥聲音裡帶了些威嚴,半夏不敢違抗,再加上她也的確是餓了,就乖乖的照做了。
只是一碗飯,吃的半夏掉了差不多半碗的眼淚。
在家裡,爹孃都不許她上桌吃飯,姑娘卻不嫌棄她只是個丫鬟。
她覺得現在姑娘叫她去死,她都不帶皺下眉頭的。
沈玥吃的有些慢,因為要想事情,等她吃完,飯菜都不冒什麼熱氣了。
她將筷子放下,起身淨手。
紫蘇招呼茯苓和麥冬將盤子撤下去,兩丫鬟得了美人堂的耳墜,美滋滋的戴上了,走路都故意晃下腦袋,耳墜碰著臉頰的感覺實在是不能更美好了,從心底美到了臉上。
紫蘇也得了一對耳墜,因為是她和半夏是大丫鬟,耳墜要略大一些,得了耳墜,她自然是高興的,只是美人堂的銀耳墜,少說也要一兩銀子一副。
姑娘方才進院子,就說給嚴媽媽打賞,老實說,紫蘇是一萬個不贊同的。
嚴媽媽是大夫人安插監視姑娘的眼線,一心只有大夫人和四姑娘,何曾有過姑娘,偏嘴上說的好聽,病了傷了痛了,都是因為想姑娘,心疼姑娘。
還有云錦的事,四姑娘讓人來拿雲錦,她都不用問姑娘一聲,就屁顛顛的給了,就算她不敢違抗四姑娘,先給了,事後再問姑娘一聲,哪怕是提一句,總歸還來得及補救,她半個字都沒有!
就這樣,還給她打賞,賞她幾巴掌還差不多。
心裡正嘀咕,就聽沈玥吩咐道,“裝二兩銀子,一會兒給嚴媽媽。”
紫蘇一聽,就拔高了聲音,“姑娘,嚴媽媽她……。”
說著,半夏拽了她一把,讓她別說了,嚴媽媽就在外面聽著呢。
沈玥就笑道,“嚴媽媽伺候我盡心盡力,賞她二兩是少了些,那就再添五錢。”
紫蘇鬱悶的已經說不出來話了,看著沈玥把玩著一金鐲子,她只好拿了個荷包去裝銀子了。
等紫蘇裝好,沈玥就起了身。
方才吃的有些多,得去溜溜食,不然好不容易減掉的肉,又會長回來的。
她剛出珠簾,嚴媽媽就湊了上來,眼神帶了些炙熱,雖然姑娘說賞她二兩五錢銀子,可紫蘇那丫鬟好像並不樂意,方才那聲音,明顯是要嚼她舌根子。
這些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