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用,不知道急著用錢是什麼感覺。
不過想到沈玥要賣首飾換錢,他就不舒服了,沈鈞不是挺護著她的嗎,為了她,都敢不要前程不要命的跟他作對了,卻讓女兒缺錢用。
“去拿一萬兩給她送去,”楚慕元吩咐道。
吩咐完,就聽秦牧喚道,“爺?”你沒發燒吧?
不是要折磨的沈大姑娘死去活來嗎,送錢算折磨的話,爺,你可勁的折磨屬下吧。
見秦牧和秦風都望著自己了,楚慕元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耳根紅了一瞬,心下惱了,他怎麼會關心她有沒有錢用,見鬼了。
他很快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拿一萬兩把玉佩換回來。”
秦牧更無語了,拿錢換自己的東西,爺,你以前可從不做這樣虧本的生意的,不坑沈大姑娘一萬兩就不錯了,哪有給她送錢的,爺不是被打傻了吧?
不過楚慕元吩咐了,秦牧還是聽話的轉了身,去書房拿錢。
楚慕元起身,打算歇息了。
只是還不等他寬衣,那邊,秦牧火急火燎的進來了,一副見鬼的神情,道,“爺,銀票被偷了!”
秦齊站在一旁,不敢置通道,“誰能進臨墨軒偷爺的銀票……?”
還未問完,秦齊就想到王爺書房被人偷的了事,瞬間啞巴了。
秦牧快步走進來,他手裡拿著一張紙,遞給楚慕元看。
那張紙,是偷銀票的賊人留下的。
楚慕元接了,隨手開啟,才掃了一眼,一張俊美無鑄的臉,瞬間變的鐵青,雙眸染上冷意,冷意中又有火花在跳躍。
只見紙上寫著:以為守著沈家就能逮到我?煊親王府,我比你熟。
字字挑釁,怎麼看都像是在找死。
楚慕元眼睛死死盯著最後的八個字,像是要將它看破。
秦牧是看過紙上的內容的,他忍不住驚訝了,“那少年和爺你模樣酷似,能裝作你進了王府,偷了王爺的銀票,這些天,王府守衛嚴格,就連爺你進出,那些守衛都恨不得盤問一二,怎麼可能讓他還偷溜進王府來?而且還直接進了臨墨軒。”
要知道,臨墨軒裡裡外外,最少也有八名暗衛啊,他幾乎是寸步不離世子爺,不可能人溜了進來,沒人察覺不說,還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偷走了銀票,他們這些暗衛可不是什麼酒囊飯袋。
秦牧想不通,可是楚慕元卻知道。
王府有一條密道,將各個院落聯通,直通府外,但是祖父臨死前,並未告訴他如何進出密道,他也曾在書房尋找過,沒有找到,便做了罷。
現在這少年不動聲色進了他的書房,偷走了他的銀票,十有**是走的密道。
真是活見鬼了,他為什麼對煊親王府那麼熟悉?!
楚慕元恨不得立刻馬上抓到他,嚴加審問一番。
看著手裡的信,他嘴角上揚,掀起一抹似笑非笑來。
知道他派人守著沈家,顯然是去過了,不然不可能發現,他對沈大姑娘當真是上心。
楚慕元手握緊了,那張紙在他手裡變成了粉末。
窗外,弦月如勾。
一夜好眠。
翌日醒來,沈玥裹著被子,看著天藍色的錦帳,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現在養成好習慣了,天天不到辰時就醒了,紫蘇和半夏幾個到了時辰,就端銅盆進來伺候她穿戴洗漱。
把銅盆放下,紫蘇過來,把紗帳攏起來掛在摺紙梅花銀鉤上,看見她醒了,就道,“姑娘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沈玥把眼睛從紗帳挪開,落到紫蘇身上,她爬起來道,“睡的早,自然起的早。”
半夏拿了衣裳過來,笑道,“以前在沉香苑,姑娘還要喊才起床,如今到了寧瑞院,本可以多睡一刻鐘的,卻偏偏醒的早。”
紫蘇輕笑道,“許是這兩日天氣暖和了不少的緣故,我瞧院子裡那株桃花,一夜之間,盛開了許多。”
沈玥掀開被子下床,聽了紫蘇的話,她道,“那挑兩枝開的好的,一會兒拿了瓷瓶裝好,給老夫人送去。”
紫蘇清脆的應了一聲是。
梳洗打扮過後,沈玥就出了屋子,院子裡那株桃花果然開的好,她親自挑了兩枝,裝了瓶子,帶著紫蘇去給老夫人請安。
剛走到正屋前,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歡笑聲,沈玥就知道沈瑤幾個來了。
她親自抱著美人瓶進屋,她面板白淨,眼神明亮而有神,被桃花一襯,更添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