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上來,恭敬的笑道,“大姑娘可算是回來了,老夫人都派人來問幾回了。”
沈玥點點頭,面色溫和道,“我進宮三天,祖母肯定是等著急了,我這就去給祖母請安。”
說著,沈玥腳步未停,繼續往前走。
半夏和紫蘇拎著包袱跟在後頭,李總管趕緊叫丫鬟幫忙拿,被兩丫鬟拒絕了。
這包袱裡裝的可是寒玉匣,萬一小丫鬟笨手笨腳的給摔了怎麼辦,她們又不是虛弱無力拎不起。
剛邁進垂花門,沈玥下臺階,就看到沈琦帶著丫鬟走過來,看到沈玥,沈琦嘴角往上扯了一扯,擠出一抹很難看的笑容來。
她上前,微微屈膝,喚道,“大姐姐。”
她見禮,沈玥還了半禮,她不想和沈琦說話,身子一直,就想繞過她往前走。
可是沈琦沒讓她走,而是看著她,嘴角蠕動,卻沒有說半個字。
沈玥嘴角勾了勾,道,“三妹妹攔下我,不讓我走,卻欲言又止,是何用意?”
沈琦手中繡著空谷幽蘭的繡帕扭著,她不敢看沈玥的眼睛,低斂著頭,問道,“大姐姐什麼時候學的醫術,怎麼我們都不知道?”
沈玥清凌凌一笑,“我學醫術,為何要人盡皆知,三妹妹做什麼事,都讓旁人知道了嗎?”
沈琦臉色一白,驀然抬頭看著沈玥,見沈玥臉上帶了些不耐煩和嘲弄,她苦笑一聲,“大姐姐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在滎陽侯府,她居然幫著崇祖侯世子給沈玥下藥,而且不止一次。
她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人家心知肚明,只是沒戳穿她而已。
荔枝釀的事,是意外,她根本連湯盅都沒端起來,就被沈瑤給搶了,不是她知道湯盅有問題,才給沈瑤喝的。
可在涼亭呢,那盞茶裡,可是下了毒的,也是她親眼看著她喝下去的。
她喝了加了藥的茶,卻什麼事都沒有,崇祖侯世子怪她欺騙他,辦事不利,她也在反省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卻從未想過她居然會醫術。
一個大家閨秀怎麼會學醫術,而且還那麼高超,連太醫都治不好的病,她輕易就能救了。
又是誰教她的醫術?
這幾日,這些疑惑困擾著她,可無人能給她一個答覆。
知道沈玥快回府了,她早早的就在這裡等候了。
她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心態,明知道沈玥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她應該在她跟前夾著尾巴做人才是,可她就是想親口問問她到底是為了什麼,不然她就是死,也不會甘心。
沈玥看著她,她輕聲一笑,望向遠處,聲音也彷彿是從遠處飄過來,“是挺可笑的,崇祖侯世子和煊親王世子有仇,奈何不了他,就來算計我,我從來沒有鄙視過誰,崇祖侯世子是唯一的一個,更可笑的是,幫他的還是自家姐妹,被自家姐妹當做墊腳石往上爬,最可笑的還是我。”
沈琦的臉像是被狂煽了十幾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著。
她努力忍著,才沒有癱軟在地,她強撐著,問道,“大姐姐為何沒有報復我?”
捫心自問,如果她知道被姐妹如此算計,她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可沈玥卻沒有對她做什麼。
當然,崇祖侯世子和沈瑤攪合在了一起,算計落空,給她人做了嫁衣裳,她心如刀絞,可即便如此,也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她閨譽未損,依然可以嫁給別人。
這是沈琦最最想不通的地方。
她不相信,世上會有人,被人害了,還可以一笑置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尤其沈玥還有煊親王世子護著,就是想要她的命,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見沈琦望著自己,想知道為什麼她沒有報復她,沈玥就倍感無力。
她沒有報復嗎?
當初知道茶水有問題,她就把兩杯茶掉換了,是她自己喝了什麼事都沒有,不是她沒有報復,而且滎陽侯府二太太為此付出了生命,足夠她反省了。
見沈玥沒有說話,沈琦就道,“我知道大姐姐心善,為了救一個小太監,不惜得罪東平王府,這麼多天,不曾報復我,是因為我二舅母無辜搭上一條性命嗎?”
本來沈玥還挺心平氣和的,聽她這麼說,她臉就冷了下來,“人賤,自有天收。這就是我不報復你的理由。不要在我面前提趙二太太死的無辜,要是真那麼無辜,滎陽侯府何不替她討一個公道,還對外宣稱她是心絞痛突然暴斃做什麼,說到底比起得罪崇祖侯府和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