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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狐狸拿出瓶瓶罐罐放在我面前,我看了看,全是各色各樣,應有盡有的糖。狐狸幾歲啊,還像小孩子一樣,那麼喜歡吃糖。“那個,糖不解餓。”我解釋,實在是不喜歡吃甜的東西。
“哦。”狐狸好像恍然大悟一樣,拿出一些點心,說,“吃吧。”
總算是懂得體貼人了。我拿起一塊點心放在嘴裡,好甜啊,甜的都發膩了,狐狸怎麼吃的進去。還好這塊點心不是太大,我也不好意思不吃,就慢慢悠悠地把它吃完了。
甜,就這麼一個感覺。
磨磨唧唧地吃完這個點心,對我這個不喜歡吃甜的東西,甚至對甜的東西深惡痛絕的人來說,真是一種。
吃完這一個,覺得都沒什麼胃口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倒頭就睡,人家說,吃甜的東西有利於睡眠,果然不差,這一夜我睡的很好,好到可以說一夜無夢。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起來,心痛衍硯這個孩子,也許是跟著我太累了,我都能看到他眼裡露出的疲態,也許,我是該好好的關心 這個孩子。
“衍硯,我們去遊玩吧。就去那個宿水。”很想去看看那裡啊,很美麗的名字,讓人想到綿延的水波,粼粼的水氣,煙雨清蒙的天氣,還有關於那個美麗的宿水神所希望挽留的人的故事。
“嗯?”完全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衍硯先是愣了一愣,而後,慢慢地舒展開一個美麗的笑顏,“好啊,一起去。”
很高興地跑到明真的屋子裡,明真正在院子裡煎藥,這麼熱的天氣。
“明真,我們去宿水吧。”想和他一起去的,如果可以,也希望可以把狐狸帶去,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明真的動作顯然遲緩了一下,只是依舊淡淡地說:“藥還沒煎好。”
他拒絕去那裡,一直以來,除了剛開始那些時候,明真待我一直不錯,今天忽然拒絕,難免讓我心裡微微感到不適,什麼原因呢?
到底明真還是沒去,守著一方藥爐,淡淡的,哀傷的,看著一方天空,眼裡透露出的不是傷感,而是某種參雜在回憶裡的,很簡單的東西,安靜的側臉,微微顯得有些寥落。
我還是開開心心地帶著衍硯去了宿水,雖然顯得沒心沒肺。但是,依舊還是很開心的,我哦不能把別人的憂傷施加在自己身上。我已經不開心了那麼久,可不可以,讓我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就為自己活一次。
宿水
租了一條大船,帶上可愛的衍硯一起去遊湖,可謂是人生中一大趣事。
那宿水離帝都不遠,離青樓自然也近。我遊湖時順便了解了一下宿水的地理位置及作用,發現它竟然和長江差不多,帝京位於其下游,兩面環山,一面臨河,可謂易守難攻。這宿水不僅僅是一座天然的屏障,更是生活在兩岸的人民生存的重要工具,漁業,運輸業,旅遊業,因為旅遊業而帶動起來的商業,如果打個比方的話,宿水就是生活在這裡的人的母親,以她的血肉養育著一方百姓。
我不是太崇拜自然的人,畢竟生活於現代,看到過太多自然被征服的例子,因為自己掌握了自以為強大的力量,所以試著挑釁我們以為不可能戰勝的某些事,只是為了證明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或取得一些眼前的利益。只是自然或容忍或積攢著力量,為了某一天,報復。
在這個時空裡,人,顯然還沒有我們那個時候的“強大”。他們敬畏,崇拜著自然,在毀林開荒的同時,也種下一些一些樹苗,為自然贏得一些生機。我以為這才該是人與自然最和諧的生存方式。
所以,我完全可以想像到,宿水在那個人還在的時候時的美麗,只比那個時候差一點吧,因為自然的美麗在褪去,因為人類在慢慢進步,因為,純粹的野性的自然的簡單的美麗,在慢慢地被人類先進的技術說改變,愈加失去她的本來面目。
試著挽留點什麼吧,在還可以看到他的時候。我會盡量記住他美麗的樣子,因為,以後也許就看不見了。我對自己說。
夏天出去遊玩確實不是什麼好主意,但遊湖就不同了,水蒸氣蒸發帶來的異樣的清涼,還有某些青草合著雨後泥土的味道,帶著河水味道的風,還有陪在我身邊的衍硯,使得這一切讓人心情舒爽。
我們租的不是豪華大船,而是那種漁家專用的烏篷小船。我生長在江南,對這種烏篷船有著執著的喜歡,雖然只是看過一次,但是那種久遠的味道,就已經深深地印在我的心裡。綿長的水路,搖晃的小船,船家的吳音越語,屋角上的鈴鐺,偶爾開啟的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