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足夠美麗了。
走出狐狸的院子,四下尋找明真,未果,打聽一番,說今天明真去外面採藥了,明天一早才回來,採什麼藥啊,竟然要那麼久。
問:“羨鴛你找他有事嗎?”
答:“有些小問題想請教他?”
問:“有什麼問題嗎?”意思是,有問題可以問我。
答:“我最近記性不好,很多事情都忘記了,想要找個對這很熟悉的人問問。”意思是,你也不熟悉這裡,我還是問明真吧。
問:“也許我知道呢。”意思是,你可以問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什麼,衍硯有時還真是熱情,其實我確實在逃避他,衍硯這孩子早熟,喜歡美麗的事物是人的天性,這無所謂對錯,但他還小,不知道什麼時候該冷靜下頭腦而過分痴迷。他不懂,但我畢竟是個成年人了,某些方面我該負更大的責任。
我現在正努力糾錯。
斷,難斷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是有些喜歡衍硯這個孩子,誰不喜歡呢,又聰明又美麗,只是純粹的大人對孩子的喜歡。好吧,這個身體看起來確實是只有十□歲,在我們那個世界裡,屬於未成年人,但我確實是一個有著成熟思想的大人了。
很無奈的,我不能讓衍硯喜歡上我。
“衍硯,好像這個世界有一種特殊的人叫,術異人,那是什麼東西?”問,很有求知精神。
衍硯回答:“那不是什麼東西,是天生具有神奇力量的人種,被人們稱做是上天遺留在人間的恩典。擁有強大的力量,不過隨著血統的一代代稀薄,可能很快會絕跡吧。”
我很想笑啊,什麼上天遺留在人間的恩典,其實就是異類吧,逃避危險是人的本能,而這所謂的危險往往來自於人狹隘的想像,可以容忍身邊的人同自己一樣平庸,卻恐懼其於自己不同的強大,人是會扼殺這種可能存在的危險的,所謂慢慢消失的原因,也許就是這個吧。
真是一種無語的諷刺,我並不以有擁有這種血統為榮,相反的,只是可憐他,一個生長在人間的異類,有時候,我確實是希望自己越平凡越好。
人真是一種矛盾的動物,既然面對的一個根本無法改變的事實,逃避是個辦法,但絕對不是個好辦法,有時候是沒有辦法之中最好的辦法。
其實,我也是討厭逃避的,但,雖然討厭卻有用。
我問了他很多事,我也在懷疑,甚至,我還心存僥倖,像很多治癒了幾乎致命的疾病後的所謂必死的人一樣,希望和自己同一病房的朋友也像自己一樣幸運,可是,不是每一個人,幸運女神都會向他微笑的,我確實奢望了,在做著一個比白日夢還不真切的幻想。
我居然會以為它真的能實現啊,真是可笑。可是為什麼,當初我還存在著希望呢,真是一個又矛盾又諷刺的笑話。
我問他,我問他這裡是什麼朝代,這裡是什麼時間,這裡的地理位置,統治者是誰,還有所謂這個世界的秘密。。。。。。其實很多問題,我完全不知道什麼答案,我根本沒有想過那麼著急的去了解自己的處境,我為什麼要知道呢,以後的歲月,我也許會永遠存在於這個世界,還怕沒有時間嗎,以這個理由那麼安逸地度過了一段時間,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衍硯的對答如流,卻讓我啞口無言,為什麼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多一點呢,也許這樣我就可以找到他話裡的破綻了。
可是,沒有,那麼流利的,像是對這個世界如此熟悉一樣,完全否定了我的猜想,我還在期待什麼?也許是一個還有小夜存在的未來。
我在想什麼呢,不是說要忘記嗎,竟然還在執著著,我,還真是個白痴啊。
很對不起觀眾的,我逃跑了,在衍硯的妙語連珠下,慌亂地跑了。這輩子從來沒那麼狼狽過。我雖然不是什麼沉穩人,但也不至於失掉多少分寸。
逃到自己的屋子,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模糊的視線,竟然可以那麼輕易地找到回來的路,是因為已經認定的關係嗎?我是一個很倔強的人,認定了某個事物,某個人,某件事情,就不會輕易後悔,於小夜是,於這個惘顧園也是。
哭了。
眼淚在進門的一瞬間,洶湧而出。幾乎可以感到,瞬間爆發出的液體對眼球的壓迫。很痛苦。不知該怎麼形容,就是所謂希望破滅的瞬間吧,因為這個希望關於愛嗎,還是因為這個希望我抱以太高的希望了。
不想再想,某個時候,我果然還是個膽小的女人,心裡那一部分柔軟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