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接著一杯,我懷疑他是不是很快就會醉,這樣的喝法。
“明真,我不會喝酒。”我如實說。
“怎麼會呢,這個身體,是不會醉的。”明真把酒杯微微的推到我的前面。
橙黃色的液體在杯中盪漾。
眾位賓客都酒過三巡,空氣中瀰漫的淡淡的酒香。
皇帝似乎醉了,他從座位上踉踉蹌蹌地站起,對著下面含糊地說道:“今天是我的孩子成人的儀式,我亦為他安排一樁婚事,連理南方的輒國五公主。”
眾人賀喜的聲音蓋過了管絃的聲音,那些美妙的音樂被掩蓋在庸俗而虛偽的聲音下,顯得那麼的軟弱無力。
我高舉酒杯說:“恭喜皇帝陛下,恭喜四皇子。”然後,我把酒一飲而盡。果然如我所想,酒的味道,還是一樣的哭。
他也想回敬,可是袖子卻撞翻了酒杯,橙黃色的液體撒了一地,甚至還浸漬了他的袖子。他恍若未見,依舊是從容地端起宮人為他倒好的酒,向我舉起。
“這不是第一次聯姻了。”明真似乎醉了,他的聲音顯得粘稠而朦朧,倚在桌子上,淡淡地說道,“以前是馭皇的結合,可不知道怎麼了,卻不了了之,沒人提起也沒人記得。”
說完,明真就倒在了桌子上,手上的金盅掉在了地上,叮咚作響。
原來,明真也會醉。
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房間了,衍硯做在我的身邊,看著我,用一種似乎是憤恨又卻不忍的表情。
“衍硯。”我的嗓音沙啞,頭痛欲裂,四肢倦怠。這就是宿酒的後果嗎?真是難受。
“……”他卻不言語,只是這樣默默地看著我,而且,神情居然是恐怖的。
剛剛我做夢了,從樹枝裡照進來的斑駁的陽光,柔軟而有刺人的碧綠的草地,少年張揚卻異常明媚的笑臉,狡捷的身子和精湛的球技,我夢見了我的弟弟————徐錦梧。
而我眼前的少年甚至比我的弟弟還要小,可是他卻比錦成熟多了。想到錦,我不知不覺地笑了出來。
“鴛大人,原來你睡覺還有這樣的毛病。”衍硯的語氣不善。
我睡覺時怎麼了,打呼嚕,磨牙,踢人,說夢話?我自認為我睡覺有什麼壞習慣不會影響到衍硯。
“我以為我的睡相如何不會影響到你,四皇子。”
那知道衍硯居然不回一句話“哼”的一聲就離開了,真不知道他發的是什麼脾氣。不會是對皇上的婚事不樂意,就拿我出氣吧。哼,小孩子就是這麼討厭。
哪知道我哼的一聲,居然弄的頭更疼了。
羨鴛是會喝酒的,而我不會,現在我那麼難受,是不是就證明了我於他終歸是不同的。想到這裡居然十分高興,想笑笑,可人先倒在了床上。
該死的宿醉,該死的頭痛,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話說,衍硯走出去之後,就後悔了,羨鴛在夢中雖說的話是不該當真的,何況如此含糊不清。
羨鴛在夢中說夢話了。
他反覆地叫這一個名字。
這個名字不是衍硯,自然也不是名字。
這個名字聽起來似乎是“錦”。
可是,錦是誰?
疑殺
宿醉了。
第二天很晚才起來,而且一起來不止是昏昏沉沉的,感覺腦子裡裝的全都是漿糊,在裡面七搖八撞,好像要從腦袋裡面衝出來一樣。脖子似乎承載不了頭的重量,僵直的很。
醉酒害死人,我在心裡惡狠狠地說。然後腦子裡一片鈍痛。
難受死了。
旁邊的那個小婢看著我擠眉弄眼,張牙舞爪的樣子,捂著嘴淺笑,她走到我旁邊問:“大人是不是很難受?”
我如看見救星一般,也不敢做太多的動作,怕再次引起頭痛,只好對他可憐兮兮地說:“是啊,青梅有什麼好辦法嗎?”我記得她的名字是青梅吧。
青梅笑著說:“那青梅幫大人揉揉頭吧。”說罷讓我在桌子邊做下,而自己就走到了我的後面,替我揉起了太陽穴。
青梅的動作很輕巧也很溫柔,她的指尖也很溫暖,而且手指上沒有養指甲,我感受到的是她指腹的柔軟。
頭痛彷彿好了很多。
我享受著她的動作,我問她:“莫非青梅也有什麼人常喝醉酒或頭痛嗎?”
青梅的動作滯殆了下,遂即又靈活了起來,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寂寞的,又十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