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亞男現在還想買啊?
“我哪管得住她啊,你是不知道,你這懷了個孩子,她恨不得比你這個要當孃的還興奮。”雖然這樣說著,卻還是依言朝高亞男走去,只是肯定不能攔住她不買,只能勸她少買幾件,確實他們這些人最近給未生世的孩子置買的東西稍稍多了點。不是,是太多了點。
紅葉側過臉去,滿臉幸福的望著拿著兩串糖葫蘆,從另一條街上拐過來走向自己的楚留香,大街上隔著十來丈遠的紅葉和楚留香,四目遙遙相望,倆人的視線穿透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交織纏繞在一起。時間彷彿在此刻停止,整條街道上已經沒有了別人,只有視線相互痴纏著的他們倆人。
忽然,一直望著紅葉的楚留香的面色徒然一變,扔下手中的糖葫蘆向紅葉奔去,只聽到“咻!”的帶著破空的聲音,一個小孩玩的蹴鞠不知從哪裡飛出,直砸向紅葉,速度又快又狠。懷著身子的紅葉若是被這飛出的蹴鞠砸中,後果簡直不可想象。
胡鐵花陪著二丈開外的高亞男正在小攤點上替還未出世的孩子挑選著漂亮的衣物,聽著那聲不同尋常地破空聲,習武者的敏銳讓他們不約而同地遁著聲音望去,也都面色大駭地放下手中的衣物,朝立在街邊孤身一人的紅葉奔去。指望能搶著攔下那隻該死的蹴鞠。
只可惜明顯帶著被人運足了內力砸向紅葉的蹴鞠比他們早了點,街上不少行人也已發現了那顆飛過的蹴鞠,有的人都驚地尖叫著替那個眼看著就要被砸到的婦人擔心著。
隔著十來丈遠的楚留香縱然已經施展了他的絕世輕功向她奔來,可惜還是相隔的太遠,他心急如焚地看著那蹴鞠,懊惱自己的大意,沒想到胡鐵花和高亞男倆個人都會同時離開紅葉的身邊,只要倆個人其中一個在就絕對能接住那顆球。
眼睜睜地看著就要砸到紅葉了,胡鐵花和高亞男此刻也是極度後悔自己的疏乎,只是誰也沒想到好好地大街上會突然蹦出來個蹴鞠,還是被人運足了內力的。
已如流星奔向紅葉的楚留香只差了一點點就可以趕在蹴鞠砸中紅葉之前攔截住,可是就是 一點點,眼看著就要造成他此生最大的憾事。
就在所有人的驚惶之中,那個被楚留香,胡鐵花,高亞男擔心萬分的孕婦紅葉鎮定地看著飛向自己的那顆蹴鞠,輕巧地偏過身子,轉過腰身,閃向一側,有驚無險地躲過了現在恨不得被三個人的目光撕碎了的那隻蹴鞠。那隻蹴鞠被她避開,“叭”地一聲砸到紅葉先前站立位置後面的那堵牆上,堅實的石牆竟被小小的蹴鞠砸得掉下一小塊石塊來,蹴鞠砸到牆上之後才掉在地上,卻仍在地上飛快地旋轉著半響才逐漸停下。
饒是看著紅葉安全地避了開來,楚留香也被驚地出了一身冷汗,在紅葉剛剛躲過蹴鞠之際,隔著十來丈遠的他已經奔到了她的身旁。“葉兒!”一把將她緊緊擁進懷裡。
他的心跳急速如鼓擂,抱得又是如此之緊,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春衫,早已被汗水浸溼,紅葉好不容易從他懷裡掙扎著自己立起身,“楚留香,你是想悶死我的?”
高亞男和胡鐵花也已經趕了過來,臉色被嚇得發白的高亞男扶著紅葉的雙肩,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一翻,“紅葉,你沒事吧?嚇死我們了。”
紅葉拿下她扶著自己雙肩的手,在原地慢慢轉了一圈,有點好笑他們的大驚小怪,“我這不好好地嗎?你們都忘了,我好歹也是會武功的,難道還躲不開一個小小的蹴鞠?”她停住身子望向還在地上旋轉著漸停地蹴鞠,輕皺起眉頭,“就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這麼頑皮,居然在大街上這樣踢球,都不怕砸傷了路人嗎?”
楚留香若有所思地盯著地上終於停止旋轉的蹴鞠,片刻後抬起頭望向沉著臉的胡鐵花,兩人視線相對互相暗使了個眼色,這件事絕不是偶然,沒有哪個小孩子能有這麼大的勁運上蹴鞠,砸在石牆上還能帶下一小塊碎石塊下來,這個人的內力一定不弱,絕不是泛泛之輩。
可是,會是誰呢?又為什麼要對紅葉下手呢?楚留香還在沉思著,紅葉伸了隻手在他眼前輕晃著,“楚相公,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啊?對了,我要的糖葫蘆呢?”
楚留香轉過身子定定地望著嬌笑著向他討要糖葫蘆的紅葉,伸手握住了她剛剛在自己眼前輕晃的那隻纖手,柔聲道:“對不起,剛剛急得扔地上了。”
紅葉回過頭看向楚留香奔過來路上躺著的那兩串上面沾滿了灰塵,還被某些路人甲,路人乙踩過的糖葫蘆。“算了。”知道他當時在那種情形下,一定是很擔心自己,剛被他緊緊擁在懷裡的時候,他急促如鼓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