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蝮香木就廢了。”停了一下,摸摸鼻子苦笑道:“而且,你們也聽村長說過了,村裡的人都把這樹和蛇當做是靈樹,靈蛇,自是都不能傷分毫。”
胡鐵花看向高大的香木樹,摸摸腦袋,“奶奶的,大不了我們把蛇一條條的捉下來。等取了蝮香木再把這些蛇祖宗送上去。”
楚留香啞然地看向他,紅葉也側目地看向胡鐵花,“死蝴蝶,你傻了,你以為這些蛇都是假的,擺在上面好看的,都一動不會動的等著你來抓?”
胡鐵花撇下嘴,也覺得自己想的是太過於簡單。眾人都望向這棵千年香木樹,微微的春風中,滿樹翠綠的葉子都在隨風擺動,沙沙作響,旁邊的草眾裡,偶有幾聲蛙鳴,如果不看滿樹的蛇,配在一起,倒是一副春意融融。
楚留香卻是突然笑了起來,胡鐵花瞪他一眼,“突然笑成這樣,難道你想到了辦法。”
“對,的確是想到了辦法。”楚留香仍舊帶著笑。
紅葉高興地看向他,“楚留香,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快說啊。”
楚留香卻是神秘一笑,“到時,你們自然就知道了,其實是個很簡單的辦法。”
胡鐵花,姬冰雁還有張三全都斜瞟他一眼,不再多問,轉身就往村裡走,多年相交,深知老臭蟲的秉性,他若不肯說,不想說的時候,你再怎麼逼,再怎麼問也都是無濟與事。
接下來近一個月的時間裡,楚留香,紅葉等人就在石龍村過著逍遙而快樂地日子,與石龍村的村民一樣日出而起,楚留香,胡鐵花,姬冰雁還有張三四個江湖高手,也樂得窩在這樣一個小山村裡,白日裡時不時地幫著張家修修屋頂,李家補補籬笆,晚上再在河上找一處風景好的地方,蕩著小舟喝著酒,吃著張三的烤魚。
這裡是一方淨土,已似乎是與世隔絕,沒有江湖上的地位紛爭,也沒有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村民鄰里之間總是互相幫忙,不分彼此。
高亞男在洗破了幾次衣服,弄丟了五,六件以後,也終於成功地學會了如何洗衣。紅葉每天除了做好飯菜,空閒的大部分時間還在教著村裡的孩子讀書識字,帶著他們嬉鬧遊戲。孩子們都也十分喜愛這個紅葉姐姐
每每紅葉帶著孩子們遊戲,或是唱歌跳舞,楚留香都會微笑地立在一旁,靜靜地凝視,看著她的燦爛笑容,她的神采飛揚,這樣的姑娘,善良而聰慧,有著靈動狡黠的一面卻又善解人意,太多的太多……他知自己早已深陷其中,這輩子只怕已是不捨再放手,也不能……
一個月很快就要過去了,這天晚上回到房中,紅葉正坐在床邊,藉著燭光在繡著什麼,燭光柔柔的光暈照著她的身影映在牆上,襯得房裡的氣氛溫暖寧靜。
楚留香好奇的走過去,正要看,她卻似才驚覺他已回房,慌亂地收起手中的東西塞到枕頭下。她不願讓人瞧見,他自不好再問。
第二日,才用過早飯,婆婆卻叫住了正要跟著胡鐵花他們一起出去的楚留香,最近這幾日,他們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白日裡也出去,晚上也出去,有時回來身上還沾著雜草。
李婆婆這段時間有紅葉的細心照料,人竟也容光煥發,精神矍鑠起來,她笑著對著紅葉方向溫和地道:“秀荷,讓你給楚相公秀的東西秀好了吧?”
楚留香,胡鐵花等人不由得都看向一臉表情不自然的紅葉,紅葉抬起頭瞅一眼楚留香,再對著婆婆道:“秀……好了。”
婆婆點頭,笑對著楚留香,“楚相公,我們石龍村還用個規矩的,新媳婦成親一個月要繡個鴛鴦荷苞送給自己的相公,不是奶奶自己誇自己的這個孫女,秀荷的女紅在村裡可是數得上一,二的。”
‘鴛鴦荷苞’?楚留香看向紅葉,一臉驚喜的期待,婆婆傾著耳朵沒聽到動靜,笑著搖頭取笑道:“看我這孫女還不好意思了,都已經是人家娘子了。”語氣裡卻是對自己孫女的寵溺。
胡鐵花,高亞男幾乎是同時道:“是啊,趕快拿出來我們都看看啊。”姬冰雁和張三雖也十分好奇,卻強忍著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等著,前車之鑑,才被紅葉整怕了,不會像胡鐵花,高亞男這麼快就忘了,小心駛得萬年船。
紅葉橫了胡鐵花,高亞男一眼,卻也只得嘆口氣,走到楚留香面前,從衣袋內掏出荷苞,硬著頭皮遞向楚留香,荷包上面是繡著一對什麼,可惜橫看,豎看也看不出來是對鴛鴦,倒像是一對快要溺斃的鴨子。
這也沒辦法,在紅葉谷,從小三嬸就教紅葉女紅,她卻始終拿不來針線,繡出來的東西讓一向好脾氣又溫柔的三嬸都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