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年了,太手妃的肚子總沒動靜,母后憂心你父皇著惠,所以和你舅舅商量你培納妾之事。”
赫連楚艾噓咳一陣,捂住胸口氣喘吁吁地道:“孩兒、孩兒不用納妾……咳咳 ”
袁皇后等人一見赫連楚艾咳嗽,連忙扶他進屋休息,既關切又憂心地道: “別激動,別激動,你的身子不好,千萬別激動了。”
赫連楚艾咳得嚴重了,臉色已經蒼白如紙。
袁皇后急得大叫道: “快!快去請大夫來!”
袁家的一家之主袁豁達這才出聲道:“太子的身體就是這樣,犯不著大驚小怪。來人啊!扶太子回房休息。”這七十高壽的袁豁達已經是滿頭銀髮,聲音卻依然如洪鐘般鏗鏘有力。
袁豁達一發話,袁家三兄妹便知道父親有事要說,於是全都噤了聲,讓下人把赫連楚艾扶下去休息。
等赫連楚艾離開後,袁豁達才說道: “行刺這件事,為父不同意。”
袁浩傑立刻道: “父親大人,這是一勞水逸的方法,也是不得已為之的,雲連和她的孩子一日不死,姐姐和太子的地位就一日受到威脅。”
“不行!此事若讓皇上知道,必會牽扯到你們從前做過的一些事情,到時候我袁家可能就是滿門抄斬!為父'決不答應!”
“父親,我們不得不這麼做,皇上對雲連餘情未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把她招進宮,到時候再封個妃什麼的,姐姐的皇后之位就岌岌可危了。”
袁豁達認真地看著袁浩傑,說道: “浩傑,你是長安四公子之一,年紀輕輕便當上了中書合人,為父一向以你為榮。只是,你要明白,今非昔比,十一年前為父之所以同意你們先斬後奏,還特地聯合朝中大臣來協助你們,乃是因為當年‘雷昭容’身份極為特殊,一旦揭穿就是皇上也保不了她,所以你們那麼做,還可以算是為朝建立了功。而今日, ‘雷昭容’已為皇上育有一子,身份也不是那麼重要,你們沒有強有力殺死她的理由。再者,同她在一起的還有昊三皇子,他的地位可是特殊多了, ‘雷昭容’雖是姜國公主,但姜國早已滅亡十幾年,而昊國可是確實存在的,並且越來越強大,如果此事處理不當,衛昊交惡,威脅的可就是整個衛國的社稷了。所以為父不同意你們刺殺‘雷昭容’,這事關國奉,非同小可,不可等閒視之。”
袁浩傑等人均沉默了,他們父親說的不錯,如果此事處理不當,更有可能引發衛昊惡戰。雖然衛吳遲早要開戰,但此時衛國準備不足,時機不當,斷不可輕易行動。
袁皇后抿緊嘴唇,恨恨地道: “死了一個董寶諾,又再跑回一個雲漣,不行,奉官絕對不能容忍雲漣在回到官裡。”
袁浩傑看了他姐姐一樣,一個典型的深官妒婦,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后,旱已使她患得患失。袁浩傑尤記得十一年前的那一天,雲漣大著肚子有氣無力地說著:娘娘,你不妨問問在座的諸位大臣,問問你的親弟弟袁浩傑,看看他們是願意喜愛我這樣的女子,還是願意喜愛娘娘這樣的女子。袁浩傑心裡的答案是肯定的,所以他同情他的姐姐,他又為自已的姐姐感到悲哀。如果他是皇帝,他也不會喜歡這樣的皇后。
袁豁達勸道: “芬儀,這事不能意氣用事,如果‘雷昭容’真的回官了,必定要和昊三皇子分開,到那時她孤立無援,再想辦法對付也為時不晚。”
袁浩傑也道: “姐姐,父親說的對,此事不可貿然行動,我們還是暫時作罷吧!父親放心,我不會派死士去的。”
“知道就好!為父去看看太子。”袁豁達搖了搖頭,走出了書房。
袁皇后立即不滿地道: “小弟,你難道真的認為此事就這麼作罷了?”
袁浩傑句起嘴角,平靜地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姐姐,剛才我這麼說,只是為了穩住父親。能成大業者,焉有不冒風險的道理。雲漣離開長安那日,便是她的隕身之時!”
路上行人慾斷魂
陰雨霏霏,沾溼表裳,行人匆匆,千陌交通,離人心中幾多愁,何年何月再相連。
長安城的西門外,柳色青青,入城出城的行人來來往往,均不曾側目去看那馬車旁緊緊相擁的兩名女子,似乎對這種依依不捨的離別場面見怪不怪了。
鍾抱著雲漣,一刻也不願放開,眼中早已積滿了淚水。杜熙站在她的身後,只是默默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鍾和杜熙的獨子杜哲則奇怪地看著他親孃,從小到大,他還沒有見過親孃哭泣的模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