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的口吻說道: “她們是你的雲漣姨娘和蓓奴姨娘,快叫她們。”
杜哲雙手叉腰,哼的一聲甩過頭,說道: “就不叫!哪裡冒出的姨娘,我不認識!”
鍾惱得大叫道: “你今天皮又癢了,跟著文傑上青樓不說,現在又給我耍脾氣,我看你是很久沒有吃鞭子了。來人啊!把老爺書房裡的鱷魚鞭拿來!”
杜哲一聽鍾要拿鱷魚鞭,立刻大哭起來,邊哭邊道:‘娘又要打人了,每次都只會打人,我要爺爺奶奶,我不要娘啊!”
鍾氣得七竅生煙,雲漣和蓓奴只能被此無奈的對望一眼,搖了搖頭。
正在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哎呀!媳婦啊,你怎麼又要打哲兒,有什麼事慢慢說嘛!打孩子是沒有用的。”
“就是就是,不要總打我的寶貝孫子。”另一道蒼老的聲音跟著附和。
鍾聞言向天翻了一個大白眼。
雲漣和蓓奴頗著聲源望去,只見一對老夫妻住著柺杖站在院子的拐角處。雲漣和蓓奴一奇,難道這二人便是鐘的公婆鐘的婆婆對杜哲招招手,說道: “快,快到奶奶這裡來。”
杜哲立刻奔到婆婆身後躲起來,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著鍾。
鍾只得耐著性子說道:“父親母親,今天不能再包庇他了,這個傢伙什麼都不學好,今天居然跟著文傑納那混球跑去青樓,杜家的臉都快被他丟盡了。再不管教菅教他,他就快無法無天了。”
婆婆將孫子護在懷裡,偏袒地說道: “去青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沒必要動鞭子嘛!媳婦你也忒狼了點,他可是你的親兒子!”
鐘的公公也幫腔: “就是啊!想當年媳婦你不也是青樓出來的嗎?說不定孫子去一去就給我帶回個孫媳婦。而且啊!這男人豈有不去青樓的道理?”
鐘的臉都氣綠了,公公婆婆偏護孫子也就罷了,居然還把她的出身拿出來說,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好吧!就算男人上青樓是正常的,可這小子才十歲,就學著大人上青樓,這就得好好管管了。”
十歲也不要緊啦!這說明我們的孫子年紀小小就能出人頭地,好了好了,媳婦這事我看你就不要再管了,孫子也餓了,我們這就帶他下去用膳,你就和這兩位夫人敘1日吧!”婆婆向鍾揮揮手,帶著杜哲下去了。
鍾氣得咬牙切齒,嘴裡不停地嚷著: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雲漣微微一筻,拍拍鐘的肩膀,說道:“彆氣了,孩子調皮一點不要緊的,你自己生氣反而傷肝害火。”
鍾把鱷魚鞭交給下人帶回書房,頗為苦惱地說道: “自從杜熙的爹孃來到長安和我們一起居住後,杜哲這個傢伙就越來越難管教了。公公婆婆總是護著他,我拿那小子一點辦法也沒有。”
“總打孩子也不是個事,得想個別的法子來拿下杜哲。杜哲這個孩子很機靈狡猾,得軟硬兼施、恩威並濟才能來管得了他。來,我們先進屋吧!十年不見,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嗯。”鍾微笑著點點頭,與雲漣和蓓奴一起跨進了房間。“對了,小漣,景嵐怎麼樣了?他只比杜哲小半歲,該很高了吧!這十年裡,你和三皇子還有別的孩子嗎?”
雲漣的眼光在一瞬間暗了下來,她的三個孩子,是一直困擾在她心中怎麼也解不開的死結。雲漣喃喃說著: “阿,你說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物是人非事事休
當年私奔的駙馬爺和雷昭容回到長安的訊息很快在長安城內傳開了,這無疑又成了民間百姓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這事傳到了袁家人耳朵裡,傳到了董家人耳朵裡,傳到了孟家人耳朵裡,同樣傳到了宋家人耳朵裡。
袁豁達聯名朝中大臣上書赫連恆君,要求赫連恆君嚴懲駙馬景習慕和昭容雷雲,當然此時“雷昭容”還多了一重更為重要身份,那就是姜國公主。
十年前,袁皇后曾在延英殿列出必殺雲漣的三宗罪:其一,她的身份是姜國餘孽,憑此身份即當誅殺:其二,她勾結江湖亂黨明花教,意圖對皇上不軌,當誅:其三,對皇上不忠,穢亂後宮,混淆皇室血統,當誅。此三大罪狀足讓雲漣掉一百次腦袋。
十年後,再來看當年的三宗罪,似乎並沒有那樣嚴重了。第一,亡國公主又待如何’皇上的旬賢妃就是蜀國的亡國公主,她也一樣好好的待在宮裡,所“雲漣的這一重身份也不顯得那麼重要了:第二,雲漣勾結亂黨明花教意圖行刺皇上,這一宗罪是袁家人說的,十年前雲漣被鍾救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