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熙知道雲漣已經動怒了,唉,多年後的第一次相見,何必如此呢?他對雲漣的性格也是有些瞭解的,如果十年前雲漣不是受了那麼大的傷害,她不會如此激動的。 “好吧!我不說了,只要你們現在過得好,一切都好。娘子知道你們過得好,也會高*的。”
雲漣閉上眼,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才坐下身。 “對不起,杜熙,我太激動了“沒什麼的。”杜熙搖了搖頭, “其實 現在亡國公主也不會如何了,旬賢妃就是蜀國公主,蜀國亡後,旬紀把妹妹嫁給皇上以求保命,所以……雲漣,如果你心裡還有皇上 你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阻隔了。”
雲漣覺得很好笑,杜熙果然還是個呆子,就算在對蜀戰役子午谷一戰中,他的一招誘敵深入使得衛軍大獲全勝,他在其他方面還是呆頭呆腦的。已經過去整整十年了,他居然認為她還可以再回到皇帝身邊,這是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杜熙,你難道不認為這個時候說這些,一點意義也沒有嗎?皇上如何,都與我無關緊要了。衛朝已經收復了蜀國,只差一個吳國,天下就可以迴歸一統。
不管衛朝將來怎樣,和我沒有半點聯絡,我不是‘雷昭容’,更加不再是皇帝的女人.”
杜熙嘴唇動了動,終於沒再說話。一個受過重大創傷的女人,當真可以把一切都看得那麼淡嗎?他雖然在軍事方面有異才,但對於女人的心思,他真是一點也不懂。
氈包外忽然傳來景嵐的一聲呼聲: “爹,你回來啦!”
氈包內的人全都一愣,雲漣最先起身笑道: “習幕回來了,杜熙,你還沒見過他,我引你們見一面吧!”
正說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手懷抱著一個孩子大步流星地跨進了氈包,他的身材較為魁梧,草原上的風吹日曬使得他面板黝黑。他下巴一撮濃密的鬍鬚,穿著羊皮大襖更顯粗獷。撤除這些,他的相貌是很英俊的,隱約能看出些年輕時的俊俏神韻。
景習幕一進入屋內,頓時顯得整個氈包變小了許多。他看到桌子旁的杜熙時,愣了一下,問道:“漣兒,這位是?”
雲漣微笑著上前去接過他懷子裡的兩個孩子,幫他脫去防風大襖,說道: “習幕,他就是我以前和你說過的杜熙,阿的相公就是他了。”
景習幕又愣了一下,隨後笑道: “原來杜軍師,旱有耳聞軍師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軍事才能,堪比當年張子房!誇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杜熙謙虛地笑了笑,說道: “民間誇大杜熙的才能,我哪裡能和真正運籌帷幄的張子房相提並論。”
“軍師不必自謙了,來,我們喝上幾杯,不醉不歸!”說著,景習幕拉著杜熙入席。
雲漣道: “你們喝,我去拿酒來。”
蓓奴也帶著幾個孩子下去了。
一時間,房間內只剩下景習幕和杜熙。兩個男人沉靜了一會兒,杜熙忽然道: “駙馬爺,長公主一直在等你回去。”
景習幕神情一動,說道: “敏敏還沒有改嫁嗎?我和漣兒已經有了三個孩子,我們不可能回去的。”
“景嵐是皇上的骨肉,他應該回長安去。”
“不!你錯了,在景嵐心中,我才是他的親爹。就算景嵐不是我和漣兒的孩子,景林和景心是我和漣兒的骨肉,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和漣兒十年夫妻情份,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我們五個人是不可以拆散的一家人,這曼是不爭的事實。”
風雲天下多變幻
“那長公主呢?她是你名正言順娶進門的妻子,她等了你整墊十年!還有皇上,其實皇上一直在等雲漣回去,當年那件事,是有誤會的 ”
景習幕立刻打斷他的話:“誤會?什麼誤會?皇上他利用了漣兒,他甚至不顧漣兒母子的生死,這樣的男人、l他不配擁有漣兒!”景習幕背過身,說道: “杜軍師,如果你真的希望漣此幸福,請你祝福我和漣兒。至於京城那個皇帝,我水遠不希望他再見到漣兒。”
杜熙嘆口氣,說道: “駙馬爺,除了衛朝,還有吳國啊!你、你畢竟是吳國的三皇子,你們、你們是怎麼也逃不脫的 ”
景習幕心裡一沉,他知道,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系在他和雲漣身上的重重國家恩怨,剪不斷,理還亂。
章武七年,蜀國皇帝旬屈因頭風病重,長子旬紀和嫡子旬利展開了一場動亂朝綱的奪嫡之爭。一時間,蜀國朝綱震動,秦王旬紀是仇吳派,太子旬利是親吳派,旬紀佔了上風,吳蜀聯盟漸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