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猜到徐長青化身聶古鐘一事。
徐長青又將之前的茶水和矮桌擺上,為自己和毒老人到了一杯清茶,跟著問道:“看樣子毒道兄似乎早有懷疑,不知道本座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毒老人也不客氣,沒有將自己當外人,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殿主的變化之術鬼神莫測,就連本命氣息也能改變,老夫沒有能力看穿,而老夫之所以會懷疑殿主身份,主要是之前幾次比試之中,殿主你所展現出來的修為實在太過突出了。突出到幾乎超出常人想象,而整個戰魔崖能夠達到此等修為的人屈指可數。縱觀整個戰魔崖的仙妖佛魔之中,老夫唯一不認識的就只有魔神殿的殿主,更何況魔神殿的殿主乃是從禁林走出來的,可見戰魔崖此地之毒對他不會有任何用處,所以老夫才會有此大膽猜測,沒想到竟然還讓老夫給猜對了”
“只因為戰魔崖此地之毒就認為是魔神殿殿主?這樣推測未免太武斷了”徐長青對這個答案並不是太滿意,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也應該知道濁獸巢穴和戰魔崖禁地之中存在了一些有別於崑崙三界的強者,他們似乎也不會懼怕你所說的本地之毒,為什麼你不懷疑是他們?”
“他們雖然不怕本地之毒,但他們怕崑崙三界其他地方的毒藥。”毒藥人平靜的說道:“老夫的毒術之中蘊含了崑崙三界各種奇毒,若是那來自濁獸巢穴和禁地的強大存在,是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破解老夫的毒術。就如同戰魔崖絕大多數草藥對崑崙三界中人是毒藥一樣,對於戰魔崖那些濁獸及其背後的強大存在而言,或許只是一根來自魔界的蛇鱗草就能置他們於死地”
“沒想到本座太過心急收伏毒老人你,甚至不惜以打賭的方式來做最終決定,沒想到竟然會在這件事上露出破綻來。現在毒道兄你已經知道本座的身份了,你打算怎麼辦?”重新變回到聶古鐘相貌的徐長青嚴肅的注視著毒老人,話中之意溢於言表。
面對徐長青的逼問,毒老人沉默了下來,他能夠感覺到徐長青話中那種勢在必得的氣勢,而且他也清楚那一枚神品仙丹是不能白痴,自己這條命也不能白被人救。只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向徐長青低頭臣服,多年來養成的孤傲性格令他無法適應成為一個人的手下。於是乎,他猶豫了一下,觀察著徐長青的神色,儘量將語氣放低,商量道:“現在老夫的腦子實在太混亂了,而且此事也關係到老夫的將來,一時間難以做出決定,不知上尊可否寬限一些時日,容老夫考慮一下?”
隨著毒老人的話音落下,屋子裡的氣氛又變的凝重了不少,從徐長青身上散發出一陣陣若與若無的壓力,將整個小樓頂端的房間籠罩起來。如果說之前毒老人聽到魔神殿殿主之命,還能生出一些爭鬥之心的話,那麼現在毒老人則完全失去了鬥志,因為單憑這股威壓他就有種難受的窒息感,而且這種窒息感是從內向外,來自於本命神魂之中。
毒老人並不是以修為法力見長,即便他達到了至強之境,就法力境界而言也只是比合道地仙巔峰稍高一線,他的實力來自於特有的劇毒仙元,這仙元的毒性就算是至強仙人也難以抵擋。然而,現在他遇到了一個根本不怕他劇毒仙元的人,其實力便先天減弱了一半有餘,令他就像是一隻扒光了羽毛的孔雀似的,失去了原本該有的神異。
就當毒老人承受不了這股壓力,準備服軟的時候,徐長青卻將威壓收回,並且一臉和顏悅色,微笑道:“無妨像這種大事的確需要一點時間考慮一下,本座可以理解,只不過本座希望毒道兄的考慮時間能夠短一點,不要讓本座等得太心急了”
徐長青很清楚之前自己威逼墨烈加入魔神殿的手法,不適合用在毒老人身上。墨烈是一心想要為墨麒麟一族找一條出路,心中本就存在牽掛,加上徐長青之前表現出來的強勢,又掌握墨麒麟一族崛起必不可少的聖物墨卷,使得墨烈更加顧忌。所以徐長青才會以強勢姿態要求他以及墨麒麟加入魔神殿,過程只不過順水推舟而已,正所謂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只不過毒老人的情況和墨烈有所不同,一直以來毒老人都是孤身一人,沒有半點牽掛,這種生活方式也養成了他孤僻、桀驁的性格。若是將其強壓下來,只會激起更大的反彈,即便他現在臣服了,將來做事也不會盡心盡力,這樣反倒不美。所以徐長青只是向他展現出自身強勢的一面,給他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至於所謂考慮之言,只不過是一種讓雙方都能下臺的臺階,最終的考慮結果其實現在已經有了決斷,這一點徐長青知道,毒老人也知道。
“多謝”毒老人鬆了口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