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繡錦袍,下身是金絲繡邊長馬褂,腳上則是一雙厚底雲靴,身上穿金掛銀,完全是一副傳統財主的打扮。 ; ;他之所以被洋服店老闆看不起,主要是因為他把西服也當作了一般的錦袍外套,罩在了長褂外面來穿,看上去不中不西、不倫不類,而且顯得極為臃腫,有些滑稽。 ; ;雖然在外人眼裡這人的穿著看上去有點不堪入目,但在他自己和大多數華夏人的眼裡,西服就應該這麼穿。
見到這種情景,徐長青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上前指點地打算。 ; ;如這土財主一樣,華夏眾多國人都在中西文化衝擊中搖擺不定,他們需要地不是提醒指點,而是自我醒悟。
雖然徐長青沒有指點那名土財主的穿著,但是那名財主地打扮去給了他一個提示,令他明白自己少了一點什麼。 ; ;於是他轉身向店主詢問道:“店家,你知道這哪裡有西洋懷錶賣嗎?”
“先生,想買懷錶,小店正好就有。 ; ;”洋服店店主聽後,連忙恭敬的將徐長青迎入到裡屋,在經過一個小天井後,來到另一邊的商鋪。 ; ;這件商鋪是一間洋貨店,賣的全都是些西洋玩意,顯然店主對這些西洋玩意有非常高的認識,各個商品分門別類的擺放整齊,加上特製的玻璃櫃臺,整體看上去極為舒服。
店主讓夥計從櫃檯中拿出幾個盒子,在徐長青面前一一開啟,只見裡面分別擺放了十幾塊造型精美的西洋懷錶。 ; ;徐長青看了看並未選那些造型華美的懷錶,而是挑了一塊樣式古樸、看上去有點陳舊的銀製懷錶。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離山西行(下)
第二百三十七章 ; ;離山西行(下)
“看樣子先生是個懂行的人,”店主笑著讚道:“這塊懷錶是一個歐洲來的落魄貴族死當在我們店裡的,聽說乃是瑞士一位製表名家的嘔血之作。 ; ;”
徐長青笑了笑,沒有搭話。 ; ;他其實並不認識什麼名家懷錶,之所以選擇這塊懷錶主要是因為懷錶上面有著一股很濃的靈氣。 ; ;所謂世間百藝,皆可成道,世上任何手藝運用到了極至,都可以入道,這塊懷錶的製作者只怕也是入道之人,否則這塊尋常的懷錶不可能會有如此強的靈氣。
“店家,這塊懷錶……”
徐長青正準備詢問懷錶價錢,但在店門口則有人接著說道:“蘇老闆,這塊懷錶記在我的帳上。 ; ;另外,這位先生在店裡買的任何東西都記在我的帳上。 ; ;”隨後便見到那人走了進來,在徐長青面前畢恭畢敬的行禮道:“又清見過先生,問先生安!”
徐長青轉過頭看了看來人,說道:“原來是你,你不是應該在廣州處理陳家旁系的產業嗎?怎麼會在香港的?”
來人正是當年徐長青舉薦給陳德尚的那名陳家旁系子弟陳輝,現在陳家在香港產業的掌權人。 ; ;這次南北和談雖然陳輝在中間只不過是應了個景,沒~無~錯~小說 m。QulEdU。cOm有發揮任何作用,但是因為陳德尚的幫襯,使得他在**軍和外道盟的眼裡佔據了一席之地。 ; ;於是乎在新政權建立之後,他便代表陳家旁系在廣州擔任了一個海關總處長的職務。 ; ;總管廣州和境外地商貨出入,算得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肥缺。
“昨日又清接到家主的電報,知道先生要來香港搭乘郵輪,所以放下廣州的事物,回香港來等候先生。 ; ;”陳輝低著頭,解釋道:“希望先生在港期間,能夠紆尊到又清那裡去坐坐。 ; ;也好讓又清那陋室粘粘先生的靈氣。 ; ;”
陳輝那種謙遜的樣子讓洋服店店主好生吃驚,在香港商界陳輝已經算是一個赫赫名人。 ; ;除了沒有一個太平紳士的頭銜以外,其實力可以說是香港商界地頭把交椅。 ; ;特別是在一年前他對幾家洋人貿易公司的成功併購,更是使得他擁有了不下於當年陳家香港掌舵人陳暉藍地聲望。 ; ;這樣一個有權有勢的名人竟然如一個下人般對眼前的年青人畢恭畢敬,還執師禮,不禁讓人浮想聯翩,連連猜測徐長青的身份。
“你會正好出現在這家店裡,應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