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嘴唇轉過頭不去看史蒂文皺眉而顯得有些痛苦的表情。
冷汗不斷地從額頭上流下來,史蒂文臉部有些抽搐,盯著對面裘影的眼睛卻一刻也沒敢放鬆。剛才史蒂文和裘影對了一拳,裘影暗中使了股勁道,讓史蒂文的手筋骨頓時受到了重創,似乎都已經錯了位。
“我不想和你再打,我的目的不在你。”裘影盯著略微有些喘氣的史蒂文,淡淡地說道。
史蒂文咬了咬牙,右手猛然間在左手臂處擰了一下,咔嚓一聲響,悶哼一聲,左手接了上去,額頭上的冷汗直淌。微微活動了下左手,朝裘影冷笑一聲道:“和我交手,你還能想著去做其他的事情嗎?”
不等裘影的回答,史蒂文再次閃身朝裘影衝過去,右手一拳朝裘影的臉上打過去,速度比剛才快了許多,從破空聲聽來,力道也增加了不少,似乎突然間吃了興奮劑一般。
裘影略顯狼狽地躲開史蒂文的攻擊,對他突然加快的速度和力道極為詫異。躲過這一拳後,身形都有些不穩了。史蒂文如影隨形地跟了上去,落空的拳頭帶著餘勁繼續揮舞過去,左腳發力,騰身躍起,右膝同時朝裘影的肚子上頂過去。
裘影心裡一驚,身形來不及躲閃。倉促間,一手格擋在肚子前,一手猛然朝史蒂文對拳揮舞過去,嘴角帶著一抹冷笑,似乎想剛才的事情重演一遍。
史蒂文似乎並沒有發覺裘影的詭異冷笑一般,右拳毫無停頓地揮了過去,和裘影對拳在一起。就在快要碰上的一瞬間,史蒂文的衣袖裡突然滑落出來一塊凸起來的鐵塊。
“啊!”裘影慘叫一聲,往後退到好幾步,右手手背處一撮肉皮掛著,極為可怖,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一副極為痛苦的模樣。
史蒂文根本不予他反應的機會,再次欺身上前,右手順勢從腰間掏出一把刺刀,帶著一絲狠意和森然的殺機,朝裘影脖子抹過去。似乎殺手的冷意,他早就具備了。
裘影強忍著刺骨的疼痛,仰頭躲開,左手同時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也許是因為疼痛的緣故,動作慢了許多,只來得及對準,還沒能扳下開關,史蒂文揮舞的刺刀就已經劃到了他的手臂上。
鑽心的疼痛再次襲遍神經,手一鬆,手槍掉落在地上。裘影悶哼一聲,再次退了開去,雙手有些僵硬地垂放在兩邊,鮮血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怒瞪著持刀冷笑的史蒂文。
再次起身上前,身形速度提到極限,右手的刺刀在半空中交到了左手,瞬間從裘影的側邊穿了過去,隨後站立在他身後。
“人有時候只能被選擇,而不是主動的去選擇。這次是我選擇了你,而你沒有主動的權力。”彷彿是在感慨著什麼,伸手輕輕抹去刺刀上的血跡,轉身緩緩地朝白幽女走去,臉上掛著傲然地笑意。
身後的裘影雙手緊緊地捂著脖子,鮮血卻止不住從指縫間流了出來,張了張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隨即,身子猛然一抖,雙手無力地下垂,倒了下去。
望著倒在地上眼睛還驚恐地睜著的裘影,九姐輕聲嘆了口氣,心裡不知道為何,突然間感覺極為落寞。
當年那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曾經走到自己面前,拿著一束菊花遞給自己,信誓旦旦地說:“這一束菊花是我對你永遠的承諾,我會永遠的保護你!”
略微有些喘氣的紅臉樣子看得當時的自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了伸手卻沒有接過那束菊花,輕笑著對他說:“花永遠都只有在盛開的時候最美麗,一旦凋謝就什麼都沒有了。”
男孩想了想,隨後認真地在四周尋找著什麼,就在自己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他突然彎腰撿起了一塊小石頭遞到自己眼前,很認真地說:“那我就以這顆小石頭髮誓吧!讓它見證,我會永遠保護你!”
不忍心再次拒絕他的認真,自己緩緩地伸手接了過來,放在手心裡感覺有些暖意。兩人並肩在山頂望著山下的風景,那副畫面這時候突然浮現在九姐腦海中。
九姐苦笑了一聲,年輕總有年輕時候的夢想,經過時間和歲月的洗禮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再相同,當初的誓言只不過是過眼的雲煙而已。來得快,散得也快。
眼角略微有些溼潤,九姐轉過頭,不忍再看裘影那副模樣,卻看到張少歡和那男子拿著刺刀拼在了一起,隨後一起飄退開來。望著略微有些喘氣的張少歡,九姐輕輕搖了搖頭,男人強盛的自尊心難道真的就比生命還重要嗎?
張少歡猛然間怒喝一聲,似乎是給自己打氣一般,隨即,閃動身形朝男子衝了過去,手中的刺刀在空中隨意地揮舞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