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在糾結。
婉兒,婉兒——
一想到這個名字,他一時間便不知所措。他口口聲聲籤應小柔會解決好這件事情,可現在,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解決。
他不知道感情是不是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改變,必竟他和婉兒分開已經十年了!他從曾經的痛苦的煎熬中一點點走出,直到小柔的出現。
他無法放棄
婉兒對他來說一直是個遺憾,可是,遺憾,正因為不能圓滿才變得如些美麗,如此讓人無法釋懷。可他做夢都沒想到,婉兒會再次出現。
他無法放棄,也不想放棄。
“喂……”猶豫了好久,還是接通了電話。
……
豪華的五星賓館裡,唐婉兒換上一身優雅的淡紫色長裙,銀色披肩,走出臥室。
坐在豹紋沙發上的馮管家見她出走來,連忙起身,迎上了去。
“馮管家,我要出去了,有什麼事改天再說不行嗎?”婉兒走到沙發前,拿起自己的包,從裡面翻出白邊墨鏡。
“婉兒小姐,是關於布朗斯先生的事……”馮管家走進她說。
“什麼?”
唐婉兒飛快的將剛剛戴上的墨鏡摘了下來,眼底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語氣生硬的說:“不是說了在中國絕不可以提那個混蛋的嗎?”
“可是……美國今天早上來電話說,昨天布朗斯到你父親的公司大鬧,嚷著要見你,還……”馮管家低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什麼!?”唐婉兒黑著臉,一庇股坐在沙發上,將黑境往咖啡桌上一摔,道:“我給了他那麼多錢,而且在離婚協議上他已經簽了字,他還有什麼好鬧的!”
“他……”
“別吞吞吐吐的!”婉兒急了,瞪視馮管家說。
逼著解除婚姻
“他帶人來到公司鬧,還出言汙辱你和老爺,說……是你逼著他籤的字,他不同意與你解除婚姻……”
“那怎麼不報警!我真是快瘋了!”婉兒怒氣沖天的一拍咖啡桌,抓起上面的玻璃杯朝對面的牆壁上猛的一摔。
“叭!”的一聲後,玻璃杯從牆上滑落,支璃破碎。
馮管家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乾咳一聲,觀察著她的臉色道:“已經報警了,布朗斯也被抓起來。可是這件事情鬧的很大,已經上了美國商業週刊,我擔心這件事會……”
“我知道了。”婉兒眼底溢滿了怒火,她懊悔般幽幽的說:“我當初真是瞎了眼,嫁給他八年,被他折磨了八年。他炸幹了我的錢,現在離了婚,還是擺脫不了他,我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小姐,你……不要難過了。”
馮管家望著唐婉兒眼角那湧動的淚水,輕嘆一口氣,安慰道:“既然你已經選擇從新開始,就忘記所有不開心的一切吧。”
“忘記?怎麼忘記!”
唐婉兒沒由來的衝馮管家發起火來,猛的起身,脫下身上的披肩,竄到馮管家面前,背對他嚷:“你看看我身上的疤痕!這種傷我會忘記嗎?!”
透過酒店的透明窗蔓,陽光照在婉兒白皙的背部,只見她的背部,縱橫著幾條刺眼而醜陋的疤痕。
“小姐……”馮管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即為小姐心痛,又為她心疼。
竟然打她
十年前,她去美國治病,布朗斯是她的主治醫生。
第二年,手術非常成功,布朗斯的英俊和瀟灑深深吸引了小姐。
一家人也非常感激這個醫生,小姐愛上了他,並且不顧家人的反對,執怮的嫁給了布朗斯。
卻不曾想,布朗斯是一個花花公子,娶了小姐後,非旦不好好工作,還四處花天酒地。
然後回來找她要錢。小姐不給,布朗斯便藉著醉酒,對小姐動手,打小姐打的混身是傷。事情過後再向她哭著道歉,甚至下跪。
小姐深愛布朗斯,想要離開他,卻總是放不下。
去年,她被使用家庭暴力的事情終於驚動了她父親,她父親是美國著名的商人,怎麼允許自己唯一的女兒受此待遇?
找人教訓了布朗斯,然後逼他簽了離婚協議,卻不曾想,這個布朗斯竟然還有臉上她家裡的的公司去鬧。
“身上也有好多……”淚眼模糊的唐婉兒回過頭,充滿哀怨的望著馮管家道。
馮管家再嘆一口氣,幫她披好披肩,正色道:“千萬不要讓別人看到這些,特別是韓金賢,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