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成這樣?
“我……“我囁嚅著不知道怎麼解釋,見他已經解開了我腿上的紗布,小心翼翼地一層一層剝下來,動作又輕又柔,注意不碰到我的傷口,剝到最後一層,見血塊將紗布粘在一起,他不敢再剝,從懷裡掏出一瓶金創藥,仔細地將藥末抖到滲血滲得比較厲害的地方,然後才一層又一層地小心將紗布重新綁回去。做這些事的時候,他的表情專注嚴肅,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他忘了叔嫂之禮,男女之別,眼中只有我腿上的傷。我怔怔地望著英挺的臉,書呆子。和從前真的是判若兩人。
“好好,你要注意一些,坐在輪椅上怎麼會把傷口弄裂了?你……”他放下我的腿,替我整理好裙子。抬起頭,迎上我的眼睛,怔了一下,趕緊站起來,“對不起,大嫂,我不是……”
你不是有心的。我微嘲地笑了笑,打斷他的話:“小叔的傷好些了沒?你隨身帶著金創藥,是不是傷得很嚴重?”
“沒什麼大礙,藥帶著身上覺得方便些。”安遠兮轉過臉不看我。看到一地散落的畫軸,彎腰撿起來。我趕緊道:“那些一會兒讓寧兒她們收拾就好了……”
卻已經來及阻止他看到那些畫上的內容。安遠兮的臉色變了臉,以他的聰明,必然已經猜到這些畫是做什麼的了。既然瞞不住,索性也不瞞他了。我輕聲道:“那些是我讓官媒送來的畫像。這幾位姑娘的品貌家世都不錯,你……”
“你這是為何?”安遠兮將那些畫重重地丟到桌上,轉頭看我,眼裡有一絲怒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