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雖然她心中有許多的疑問,卻也知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三人正往裡走,便見珍嬤嬤掀了門簾走了出來,見著三人便笑道:“太太還說讓奴婢出來瞧瞧,怎麼一個個都在外邊兒不進屋呢。”說著珍嬤嬤朝洛娉妍三人身後看了眼,詫異地問道:“大小姐哪兒去了?”
沈春蕊聞言看了沈寒煙一眼,淡淡地回道:“勞珍嬤嬤跟伯母說一聲兒,桉老爺帶著桉太太還有瑞大爺過來了。說是已經到了二門。”
珍嬤嬤只聽到“桉大爺”三個字便已經皺起了眉頭,又聽“瑞大爺”眉頭鎖得更緊了。聽完也不往外走了,都沒再看洛娉妍與沈寒煙一眼,便急急忙忙地轉身回了屋內。
見珍嬤嬤進了屋,沈春蕊方才轉頭朝洛娉妍笑道:“咱們也快進去吧,說是八月的天兒,不知怎地今年的風這般大。”
有沈初雪的叮囑,洛娉妍自是沒有異議,跟著沈春蕊一道,領著沈寒煙一塊兒進了屋子。
見洛娉妍一行進來,珍嬤嬤便朝三人笑笑退回到傅氏身後並不言語。傅氏臉上也不見絲毫異色地朝洛娉妍招了招手道:“娉妍快到舅母這兒來。”
鄭氏卻是滿臉寒霜地端著茶盞,也不吃茶,只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小沈奕卻從鄭氏身後站了起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錯不錯地望著沈寒煙,揮舞著小手,滿臉急切地道:“小姑姑,小姑姑。”好像生怕沈寒煙看不見他似得,小腿兒也一曲一曲的,許是想要跳起來,可惜還不能夠。
沈奕那小模樣不僅取悅了洛娉妍與沈春蕊,引得二人掩口而笑,便是鄭氏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一手摟著沈奕的小腰,一手拿著絹子在沈奕眼前遮擋,引得沈奕越發著急。
傅氏見此哭笑不得地橫了鄭氏一眼,嗔道:“可還有點兒祖母的樣兒?”
傅氏這話引得沈奕極大認同,大聲重複道:“可還有點兒祖母的樣兒?”話雖是一樣卻不難聽出,沈奕的聲音軟糯帶著焦急與絲絲哭意。
傅氏見此越發的哭笑不得,便是鄭氏也再次被逗樂了,放下絹子朝沈寒煙嗔道:“寒煙還不快過來?”
沈寒煙此時也是笑得前仰後合,好半晌才止住笑意,上前牽了沈奕胖乎乎地小手道:“走,跟小姑姑去碧紗窗玩兒。”
鄭氏見此朝奶孃點了點頭,又朝沈春蕊吩咐道:“春蕊去幫娘看著你妹妹和奕兒,仔細些小心摔著。”
沈春蕊看了洛娉妍一眼,含笑領著沈寒煙與沈奕二人,帶著沈奕的奶孃及一眾丫鬟婆子,轉去了邊兒上的碧紗窗內玩耍。
洛娉妍不知舅母們這是無心還是有意,卻並不多想,待沈春蕊三人轉過屏風,便坐到了傅氏身旁。
傅氏撫著洛娉妍的秀髮,嘆息道:“這些事兒原沒打算跟你說,但如今卻不得不交代你兩句。”
洛娉妍猜到,舅母要與自己說的,怕是與堂舅一家有關,眼角朝臉色再次沉下來的鄭氏掃了眼,在心中補充道:怕是還與小舅母有關!不由嘆了口氣,輕輕地點了點。
傅氏見她那模樣,知道她定是猜到了什麼,不由露出一絲滿意地笑意。
端起茶盞,傅氏淺淺地抿了口,方才輕聲說道:“娉妍怕是也知道了,那桉老爺就是你堂舅,桉太太是你堂舅母,而瑞大爺就是你堂舅的獨子。”
說到這兒傅氏嘆了口氣,將茶盞擱下後,才接著道:“先前跟你說過,這一代捐了功名的本是你堂舅,我們也都知道你堂舅不是讀書的料,原是打算讓你二舅舅了功名與你父親一道讀書進考的。誰知你堂舅因此大鬧了一場,便只得為他捐了功名。”
洛娉妍聞言想了想問道:“舅舅的意思,即便堂舅讀書不行,也還能指望表哥?”
鄭氏聞言沒好氣的冷笑一聲兒,卻並不說話。傅氏瞪了鄭氏一眼,才回道:“你小舅舅打小就極愛讀書,想走科舉博一下,沈氏一族上百年的積攢,若沒有人護著,便是金山銀山也經不起人家算計。”
傅氏剛說到這兒,鄭氏便忿忿不平地介面道:“可你堂舅死活不願,還讓你叔外祖到處造謠說我們長房逼迫他兒子!氣得你小舅舅一病不起,差點就去了!”
洛娉妍一愣,暗自點了點頭,卻聽傅氏輕斥一聲兒:“瑞華!”小舅母便立即收了聲兒。
傅氏見鄭氏收了聲兒,才接著解釋道:“你堂舅當初與父親也算是同窗,都在松陽書院讀書,可他確實沒有讀書的天分,一場童試考了三年也沒考過。”
傅氏說到這兒,洛娉妍是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心中暗呼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