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自不會跟你客氣。你出門在外,可要萬事小心些。”
不得不說,洛繼宗的運氣不錯,第二天跟沈森打了個招呼,便帶著流雲逐月騎著馬出了沈府,一路朝著應天府而去。
在洛繼宗想來若是不出意外自己中午便能趕到應天府,誰知未到已時,剛剛行至半路便遠遠地看著一行人迎面策馬而來。定睛一看,不是錦鄉侯世子與安陽伯世子還有誰?
洛繼宗一拉馬韁,朝路邊兒讓了讓,顧遠與景蘊便瞧見了他,景蘊並未開口,顧遠卻是朗聲笑道:“你不是洛侍郎家的小子嗎?怎麼在這兒?”
洛繼宗心中暗暗歡喜,正不知該如何打招呼呢,畢竟自己與這二人可真算不上熟,安陽伯世子能記住自己,還能在這兒打招呼,洛繼宗連忙躬身一禮道:“剛剛考完府試,等著來年二月考過鄉試就回去了。”
景蘊聞言挑了挑眉,斜眼朝洛繼宗看了眼,淡淡地問道:“你祖籍江寧?”
洛繼宗沒想到錦鄉侯世子會開口問他,瞧著先前那模樣,顯然是並不想與自己搭話的,這會兒可謂是喜出望外,急忙笑道:“家父出身江寧縣。”
景蘊點了點頭並不多說,只掃了顧遠一眼,顧遠回了他一個眼神,對洛繼宗笑道:“那你好好兒讀書好好兒考,爭取博個貢生,也能進太學院。我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顧遠說完並不再看洛繼宗一眼,揮手間一行人再次策馬疾行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視線中。
洛繼宗對此雖有心理準備,可到底還是有些失落。流雲逐月見洛繼宗愣愣地望著景蘊一行離去的方向出神,不由上前小聲兒問道:“爺,咱們這是繼續去應天府呢?還是回去?”
洛繼宗嘆了口氣,苦笑道:“還去應天府幹嘛?”揮了揮手嘆息道:“走吧,咱們也回去了。”說著洛繼宗便打馬往回趕。
然而沒走兩步,洛繼宗又勒住了馬韁,皺起了眉頭。
這條路是應天府到江寧縣的必經之路,也是唯一的路。那方才錦鄉侯世子與安陽伯世子……洛繼宗眼睛一亮,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兩位也是去江寧的!
可如此一想,洛繼宗越發的疑惑起來,江寧不是什麼大縣,那他們去江寧做什麼呢?難道只是路過?
流雲逐月對視一眼,發現洛繼宗立馬路中央兒竟然也在走神,不由雙雙皺了皺眉頭,再次上前小心地問道:“爺?可是要繼續去往應天府?”
洛繼宗咧嘴一笑,大聲兒道:“不,咱們回府!”
洛繼宗算是想明白了,若這兩位只是路過,那沒什麼好說的,只當是沒緣罷了,若目的地是江寧,那麼早晚還得遇上!
洛繼宗很清楚,江寧可沒什麼人值得這兩位親自前去,若一定要說有,那便是作為皇商的舅舅沈森!
洛繼宗這會子策馬在前,將流雲逐月二人遠遠拋在身後,嘴角一直高高翹起,竟有了兩分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味道。
洛娉妍怎麼也沒想到,洛繼宗說要出門兩三天,卻不過半日便轉了回來,遣了晨霜,親自去將洛繼宗叫到鳳鳴集,待英兒上了茶水,便將眾人揮退,急切地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洛繼宗一雙眼睛晶亮地望著洛娉妍,嘴角裂得大大地,笑道:“姐,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莫明的,洛繼宗就是覺得,若是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洛娉妍是會生氣的,可他實在太想有人分享,更重要的是,他並不願瞞著洛娉妍,所以不得不提前先說好兒。
洛娉妍聽洛繼宗這樣一說,便皺起了眉頭,斜眼橫著洛繼宗,故作淡定地道:“你還沒說什麼事兒呢,我怎麼敢保證?”可洛娉妍心裡卻莫明的慌了起來,知道事情肯定不小。洛繼宗可從未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洛繼宗想了想,將自己想去應天府碰錦鄉侯世子,結果在半路與錦鄉侯世子一行人相遇的事兒說了出來。
洛娉妍尚未聽完就變了臉色,瞪圓了一雙杏眼,盯著洛繼宗,使得他不得不越說越結巴,最後終於說不下去,苦笑道:“姐,你別這樣兒成嗎?”
說完洛繼宗極為委屈地道:“姐,我不比得你,我是庶子,我娘是姨娘,這麼些年姨娘在府中真的很艱難,日子很苦,如今好不容易出了頭,我做兒子的……”
洛繼宗說到這兒,小心地打量了洛娉妍一番,見她面兒上並無異色,方才接著道:“我不知道父親如何打算,可我想著,我若能與錦鄉侯世子或是安陽伯世子交好,鄉試時再能考個好成績,父親總要看重我兩分,便是夫人回來了,姨娘的日子也要好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