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知道洛娉妍這是真急壞了,急忙勸道:“妍兒別急,若真有事兒咱們一起想法子就是。這會子還什麼都不知道,你若急壞了自己,可沒人賠你!”
孫文婷與沈初雪卻是暗暗點頭,尤其是孫文婷更加覺得自己沒有交錯人,不說她與錦鄉侯千金的關係,單憑這一點兒也是值得交往的。
訊息很快傳了回來,燕子的哥哥在商鋪做學徒,去庫房取貨的時候,被倒下來的箱子砸在了腿上,斷了骨頭。
洛娉妍一聽這話兒便有些坐不住了,也顧不得景芝與孫文婷還在府中做客,便求了傅氏安排車輛,她得親自去瞧瞧。
傅氏聽說是奶孃崔氏的兒子受了傷,便勸阻道:“讓夕月過去已經很不合規矩,你一個大家閨秀怎能親自前去?”
傅氏說完見洛娉妍有話要說的樣子,不由笑道:“娉妍心善舅母很高興,可你去有什麼用?你放心咱們家也有藥鋪,我這就讓人領了大夫過去給他醫治才是正經。”
聽舅母這樣一說,洛娉妍才回過神知道自己莽撞了,屈膝一禮道:“娉妍謝謝舅母教導,也謝謝舅母幫我。”
傅氏見此沒好氣的斜了她一眼,冷哼道:“嗯,我再不教教你,你還不知成什麼樣兒了!我那是幫你嗎?我是看在崔氏待你母親忠誠,待你也是一心一意的份兒上,幫她呢!”
聽傅氏這樣一說,洛娉妍只抿嘴而笑,卻並不反駁。若非前世今生奶孃待自己的好,如今自己又豈會多管閒事?
想到這兒,洛娉妍便朝晨霜交代道:“你回府一趟,將英兒帶過來,順便讓紅螺姑姑也抽空過來一趟。”
傅氏與晨霜都不知洛娉妍這是要做什麼,晨霜卻是學會了多做少說,遂什麼也不問的就退了下去。沈初雪見此淡笑道:“看來經了元宵節的事兒,晨霜也穩重了不少,若依著過往的性子,怕又要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了。”
洛娉妍聞言一笑,心道:我倒寧願她依舊如同過去一般,簡單快活就好,何必處處這般小心謹慎失了本性呢?
只是這話兒洛娉妍卻是不好說,只笑道:“姐姐也過來了,那芝姐姐跟文婷那邊兒誰在照應?”
沈初雪聞言“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沒好氣地點了點洛娉妍的額頭道:“你這會子才想起來,不覺得太晚了嗎?”說完也不讓洛娉妍著急,笑道:“景芝小姐親自送文婷回去了,說是讓我轉告你,初二那日她到城門口送你。”
洛娉妍心中暖暖的,知道景芝並不是個喜歡隨便就與人接觸的,甚至就是個不好接觸的人兒。今日能親自去送文婷回府,全都是看在自己面兒上,不由越發的感激。
沈初雪自是瞧出了她的心思,挽了洛娉妍胳膊笑道:“等到了南邊兒,你看著什麼好的,只管差人給景芝小姐送來,平日裡也多寫信聯絡就是。這人哪兒有一輩子湊在一處,永不分開的?端看怎樣維繫這份感情罷了。”
洛娉妍受教地朝沈初雪笑著點了點頭,傅氏見此揮手道:“你們姐妹自去膩歪,別在我跟前兒礙眼。”說著還賭氣似得轉過身子,一副不想理睬她們的樣子。
洛娉妍見此心下好笑,倒也多少放下些心思,與舅母及表姐玩鬧起來。
直到晚膳前,紅螺陪著晨霜跟英兒過府來,洛娉妍的心思才又轉回了奶孃那邊兒。見著紅螺便急忙問道:“奶兄的傷究竟怎樣?要緊嗎?將來……”
後面的話洛娉妍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去說,紅螺卻是明白她的心思,笑道:“多虧了舅太太遣去的大夫,如今骨頭已經接上了,就是要臥床靜養,大夫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是最少的。”
說到這兒紅螺嘆了口氣,洛娉妍心下就是一緊,立時問道:“怎麼?大夫還說別的什麼了?”
紅螺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也沒別的,就是大夫說了,這樣的傷,說是一百天,可最好是能養上個一年半載的最好,才能不落下病根兒,不然可就不好說了,尤其是將來年歲大了,颳風下雨的,有得苦頭吃!”
洛娉妍聽完卻是不以為意地笑道:“這就值當的姑姑嘆氣啦?不就是一年半載嗎?養著就是唄。”
紅螺沒好氣的橫了洛娉妍,一時氣得不想說話兒,晨霜見此抿了嘴笑道:“小姐不知,聽說那東家能給三個月的假,也是看在崔媽媽兒子平日裡老實肯幹的份兒上,哪裡就肯讓他歇上一年半載的?”
二九五 留下
洛娉妍聽晨霜這樣一說,反倒一愣,這才想起來奶兄並非在自家府裡當差,不由也嘆了口氣。
正在這時,沈初雪端著雪梨湯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