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人了還這般急躁。”
紅螺聞言想也沒想的厲聲反駁道:“這是旁的事兒嗎?”說完才發現洛娉妍正忍笑看著自己。不由失笑橫了她一眼,走到洛娉妍身邊兒坐下,嘆了口氣道:“這不是小事兒!小姐可別不放在心上。”
洛娉妍挑了挑眉依舊笑道:“娉妍知道這不是小事兒,卻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說完頓了頓歪著頭道:“再說不是還有你與奶孃在嗎?”
奶孃理了理洛娉妍身後披散著的一背綢緞般的青絲,笑道:“既如此,小姐便快去睡吧,這事兒奶孃與紅螺合計合計,總歸會保了小姐周全才是。”
紅螺聞言也是不住地點頭道:“對,對!小姐快去歇息,這事兒就別管了,有我和你奶孃呢。”說到這兒紅螺嘆了口氣,很是無奈地道:“原本這樣的事兒,就不該說與小姐聽,若夫人還在……”
不等紅螺說完,洛娉妍打斷道:“好了,母親已經不在了,我也不小了。”
洛娉妍的話,讓紅螺一愣,奶孃也是嘆了口氣,洛娉妍卻是笑道:“母親便是還在,這事兒我也不能不問,再說母親不在了,卻將姑姑與奶孃留給了我,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說著話鋒一轉道:“這事兒依我看來,不過是那位的一廂情願罷了!”
奶孃“哦?”了一聲,望著洛娉妍欲言又止的,紅螺卻是點了點頭道:“對,還有舅老爺呢!舅老爺可不會看著小姐受欺負!”
聽紅螺提起舅舅,洛娉妍心中暖暖的,卻不由笑道:“舅舅遠在江南,遠水可救不了近火!”
紅螺一愣,張了張嘴不知說什麼好。洛娉妍輕輕咬了咬下唇道:“還得想法子弄清楚父親的意思,咱們才好謀而後動。”
奶孃對此很是贊同,點了點頭正欲說話,紅螺便接了口道:“這事兒我去問……”說到這兒紅螺頓了頓,訕笑道:“我讓翠娘去幫小姐問問老爺。”
洛娉妍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怕是不妥,那位計算著將我嫁入周家,定然是有所圖謀,周家也絕不會無緣無故就答應……若說顏色,那周……什麼來著?他沒見過我……”
洛娉妍咬著下唇細細思索著各種可能,卻是不得頭緒,紅螺卻是一句語道破天機,冷嗤道:“還能圖什麼?不就是圖夫人留下的那些產業財務?圖小姐的嫁妝?”
洛娉妍眼睛一亮,望著紅螺急切地問道:“那姑姑知道母親的陪嫁如今在何處嗎?”
紅螺搖了搖頭,不太確定地道:“許是在老爺手裡,若是在那位手裡,怕是用不著這般算計。”
洛娉妍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紅螺的看法,又想起前世自己出嫁時周氏給自己備的那份萬餘兩銀子的嫁妝,洛娉妍問道:“那姑姑可知母親究竟有多少陪嫁在父親手裡?”
紅螺依舊搖頭道:“我一個奴婢哪兒知道這些去?小姐若是想知道,不妨問問舅老爺,當年夫人的嫁妝,都是舅老爺一手操辦的,且嫁妝冊子,舅老爺手裡也留了一份的。”
依然是遠水近火,且自己開口問這與自己尚未謀面的舅舅,要母親的嫁妝單……洛娉妍想到這兒,勐地抬起頭來,滿臉嚴肅地望著紅螺問道:“你方才說,嫁妝冊子?嫁妝不都謄寫在單子上?”
紅螺笑道:“小姐有所不知,夫人嫁給老爺時,可是整整陪嫁了舅老爺一半兒的身家,僅山頭,田畝,莊子,鋪子,就十好幾處,還有那各色傢俱擺設,更是應有盡有。哪兒是一張單子能寫下的?”
說到這兒,紅螺滿面紅光與有榮焉地挑眉看了洛娉妍與奶孃一眼,才接著道:“便是跟著老爺來京城的時候,光物件兒就裝了六七艘三桅大船呢!還有……”
紅螺說的興起,沒有注意到洛娉妍的神色,奶孃卻是發現洛娉妍的面色竟是一片慘白,不由驚唿道:“小姐可是哪兒不舒服?”說著便已將手覆上了洛娉妍的額頭。
洛娉妍搖了搖頭,暗自回想了一番前世所知不多的事兒,確定洛妙姝出嫁時也並未帶走那麼多。不由舒了口氣,心下卻越發覺得寒涼……
奶孃的驚唿打斷了紅螺的話頭,引她注意到了洛娉妍的異樣,不由也拉起洛娉妍的手關切地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洛娉妍抬眸看了看滿臉關切擔憂的奶孃與紅螺,穩了穩心神,勉強笑道:“沒事兒。”說完洛娉妍頓了頓,皺眉道:“此時既因財物而起,而這些個財物又都在父親手裡,怕是仍需探得父親的意思才行。”
紅螺與奶孃具是點頭,卻也都皺起眉頭搖頭道:“可這事兒小姐豈能自己去問?”
洛娉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