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圈在懷中……
景蘊沒有再說,洛娉妍也只是初時震驚了一下,隨即在景蘊懷中慢慢放軟了身子,將頭靠在他胸前,聽著一聲聲有力的心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管它山崩地裂,還是禍福難料,能得一人這樣信著自己,只要能護得身邊兒人都好好兒的,對於死過一次的人,生死又有何妨?
二人都在心中悄悄拿定了注意,此時只靜靜地擁抱著彼此,呼吸著帶有彼此氣息的空氣,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接下來的幾天,各府勳貴子弟紛紛上門拜年,竟很有兩分絡繹不絕之勢,景蘊依禮在前院兒招待眾人,洛娉妍或與景芝一塊兒,在後院也忙著招待隨行女眷,或忙著置辦前院兒所需酒宴。
一時間原本打算一同鑽研羅先生所授醫書的景蘊與洛娉妍二人,竟是忙得腳不沾地。難得有點兒時間,景蘊還得帶著洛娉妍前往各家宗親長輩府上拜年,洛娉妍也算是正式走入了勳貴宗親圈子。
無論是親王妃還是郡王妃,亦或是幾位國公夫人,在洛娉妍成親時,都看在惠寧長公主的面兒上登門賀喜過,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些人對於景蘊攜洛娉妍登門拜年也未曾給洛娉妍為難。
再者前世安陽伯太夫人雖說從未帶洛娉妍到過這些人家兒,但這些王妃夫人的喜好,卻是對洛娉妍細細講解過。
因此洛娉妍登門時所攜帶的禮物,雖說不是最為名貴的,但卻都極合心意,這些人不由對洛娉妍便越加和善兩分。
直到正月十二景蘊才騰出時間,帶著洛娉妍與景芝第一次去了距離長公主府,不過兩條街的竇府。
對於這個竇府,前世今生洛娉妍都不曾瞭解過,只知道曾經出過一位文淵閣大學士,別的倒沒聽說過,還是與景蘊成親時,才知道這個竇氏就是惠寧長公主的婆家……
坐在馬車裡,景芝挽著洛娉妍的胳膊,輕聲嘆息道:“自從大表姐出嫁,多少年也沒來過舅舅府上,聽說二表姐已經定親,我竟是不知定的哪一家兒。”
洛娉妍聞言一愣,不敢置信地望著景芝張了張嘴,一句“這是為何?”到底沒有吐出口。
景芝見洛娉妍這樣兒,抿嘴笑道:“妍兒怕是正在疑惑,兩府距離不遠又是近親,為何不常來常往吧?”
抿嘴一笑,搖了搖頭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有些事兒外人又豈能道清?”
景芝卻是癟了癟嘴,伸手習慣性在洛娉妍繫著紅寶石抹額璉兒的額頭上一點,嗔道:“說得好聽,轉頭還不是就去問我哥哥了?難不成我哥哥還能瞞著你?”
說完便也不與洛娉妍轉彎抹角,輕聲解釋道:“大姥爺與外祖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二姥爺卻曾外祖父姨娘所生,曾外祖母性子綿軟,那姨娘又是曾外祖父的表妹,在府中很有些地位。”
說到這兒,景芝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外祖母最不喜參合這些,外祖父娶了外祖母后就從竇府搬了出來,偏大姥爺生的大舅舅跟四舅舅性子都像極了曾外祖母,二姥爺生的二舅舅雖不成器,但三舅舅卻是個讀書料子。”
話說到這兒,洛娉妍也明白過來,想必大姥爺一系勢微,二姥爺一系卻很是得勢……
想到這兒,洛娉妍不由問道:“即便如此,看在外祖母的面兒上,想來也沒人敢給大姥爺找不自在吧?”
景芝聞言斜睨了洛娉妍一眼,冷笑道:“人家憑什麼要看外祖母的面兒?”
洛娉妍一愣,想要說什麼,景芝卻是接著道:“外祖父去世後外祖母很有消沉,大姥爺又個剛強的怎麼好意思來勞煩弟媳?再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但聽說母親出嫁後,外祖母便不太與竇氏一族來往。”
聽景芝這樣說,洛娉妍不由猜想定是與母親出嫁有關,但具體的卻是猜不透,不由轉而問道:“既如此那咱們今日又是為何……”
景芝聳肩攤手,一臉無奈地斜睨著洛娉妍,癟嘴道:“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得問我哥。”說到這兒,景芝一臉好奇地望著洛娉妍問道:“臨出門我哥都不告訴你這是要去哪兒,為什麼要去?那平日裡你們總膩在一塊兒,都聊些什麼?”
五八二 舅家
洛娉妍一聽這話兒,頓時紅了臉,沒好氣地橫了景芝一眼,啐道:“胡說什麼?誰膩在一塊兒了?”
景芝豈是好打發的?聞言也不說話,只朝洛娉妍眨了眨眼,就令洛娉妍惱羞成怒,也顧不得是在馬車上,便伸手朝景芝腋下伸去……
就在二人都有些氣喘吁吁時,馬車在竇府車轎廳停了下來,雲袖與紅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