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妃搖了搖頭道:“只說藥氣兒對花草不好便是,請父皇遣人移植到別處便好。”
三皇子此時卻是突然回過神,問道:“這花香突然抽去,會不會讓毒性發生改變?”
別說正籌劃著怎麼移植花草的三皇子妃,便是景蘊也是一愣,雖說景蘊也算是精通醫術,但這樣的奇毒卻是頭回聽說,哪裡知道這藥的秉性?
聞言不由肅了神色,點頭道:“三哥說的有理,回頭咱們問清楚了再說。一會子我還要去師傅府上接妍兒,正好就詢問此事。”
聽說洛娉妍正在羅先生府上,三皇子突然來了精神,坐直身子道:“既如此你趕緊去,若能說動羅先生那就再好不過!”說完便急忙催促著景蘊出宮離開,又叮囑道:“無論怎樣,明兒一早便給我遞個信兒。”
景蘊自是忙不迭地點頭應下,急忙出宮朝著羅先生府上而去。
景蘊回到羅府時,羅先生與洛娉妍正在用晚膳,倆人都沒想到景蘊會在這時候回來,尤其是景蘊看上去好像幾天幾夜沒睡似得,滿臉疲憊,雙眼更是通紅。
洛娉妍不由心下咯噔一下,想也沒想地便起身朝景蘊迎了過去,輕聲問道:“可是皇貴……”
景蘊見此心中甚暖,幾步上前握住洛娉妍地手,搖了搖頭,擠出笑容安撫道:“別擔心,如今皇貴妃暫時還沒事兒。”
說著景蘊挨著洛娉妍坐下,雲袖與清月急忙給他添了碗箸,景蘊看了看羅先生,方才對雲袖清月道:“這裡不用你們伺候,先下去吧。”
雲袖自然沒有反駁,立時便退了下去,清月則看了羅先生一眼,見羅先生點了頭方才悄悄退下。
待屋內只剩下三人後,景蘊喝了碗洛娉妍親手盛的湯,才將對麗嬪的猜測說了出來。
洛娉妍還在皺眉思索時,卻聽羅先生嚴肅地問道:“你們說的那個麗嬪,或許有解毒法子,何不奏稟皇帝知曉?”
景蘊聞言搖頭苦笑道:“這一切只是咱們的猜測,無憑無據便是聖上相信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說到這兒景蘊頓了頓,接著嘆息道:“更何況有皇后與二皇子在,怕是說不定還會被他們倒打一耙。”
羅先生聞言點了點頭,而後搖頭道:“那花草不能全部移除,留下香味清淡的,但四季不能斷,否則病情會加重的。”
景蘊聞言急忙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隨即又問道:“不知是否還有別的需要注意的?”說完試探道:“其實,若是師傅能進宮替娘娘把次脈,或是……”
景蘊話未說完,羅先生便搖頭道:“進宮之事不必再提!”說完羅先生目光冷凝地望向景蘊的雙眼,淡淡地道:“你打小在宮中長大,很該明白那皇宮不是想進就進,更不是想出就能出的。”
景蘊頓時無言以對,默默地低下了頭,卻聽羅先生嘆息道:“你們自己找熟識的太醫,仔細給皇貴妃扶脈後,將脈案想法子給我送來,我會依著那個脈案教妍兒施針之法,只有她進宮去不會引起旁人懷疑。”
羅先生說完後,橫了滿臉討好地洛娉妍一眼,沒好氣地道:“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別的就是我進宮也不見得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說到這兒,羅先生接過洛娉妍盛好的湯,抿了口緩了語氣道:“要知道,這扶脈是個經驗活兒,要經常扶脈,多了才能累積經驗,我一個內宅婦人,能有多少經驗?肯定是不及那些個宮中太醫的。”
不過羅先生說到“宮中太醫”時,冷笑一聲兒,淡淡地叮囑道:“不過你們定要找那醫術好,信得過,且敢於說實話的才成,否則……”羅先生再次冷笑著搖了搖頭,低頭吃起湯來……
五六七 決定
景蘊聞言微微嘆了口氣,自然是聽出了羅先生話語中的嘲諷之意,但這卻也是實情,不由抿著嘴,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羅先生的說話,雖然這令景蘊覺得極為尷尬。
羅先生見此也沒有再說什麼,洛娉妍卻在此時說道:“那些花草,想來也是不宜妄動的!”
景蘊與羅先生都是一愣,下意識地看向洛娉妍,卻見洛娉妍如有所思地道:“若當真是麗嬪下的毒,那麼她是怎麼下毒的?永寧宮中誰是她的眼線,有多少人?”
洛娉妍說到這兒,滿眼擔憂地望著景蘊,小聲兒道:“怕是太醫院內也有她們的幫手,爺定要慎重選擇!”
景蘊望著洛娉妍,咬著後牙槽微微點了點頭,對於羅先生提議讓她進宮給皇貴妃施針,莫明地越發心疼擔憂起來。
洛娉妍見景蘊點了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