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給你收拾著,為父每天都有過去檢視過,你放心,跟你走之前一模一樣,不會不習慣的。”
這下洛娉妍是真的有些愣住了,望著洛鎮源不知說什麼好,洛鎮源見此很是得意地笑了笑,洛繼宗更是急忙說道:“正好,我哪兒還有些好茶,一會兒過去陪姐喝杯茶。”
洛鎮源聞言有些糾結,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沒說,洛娉妍見此橫了洛繼宗一眼,嗔道:“有好茶不知孝敬父親,還不快拿來,咱們就在這兒煮了陪父親一塊兒吃。”
洛繼宗原也沒多想,這會兒反應過來了,急忙笑道:“瞧我,難得見姐一次,便想將什麼好東西都給姐瞧瞧,倒是忘了父親了,真是該罰。”
說著洛繼宗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下,逗得洛鎮源與洛娉妍都笑了起來。
三人果真在洛鎮源書房圍著煮了茶,慢慢喝完已經是月上山頭,洛鎮源親自挑了風燈將洛娉妍送回翠庭軒,方才又轉去了慧園。
六二五 姐姐
曾經熟悉的床榻,如今卻莫明的變得陌生起來,回想起前世被拒門外,洛娉妍深深地嘆了口氣,不知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然而半夜,洛娉妍卻突然驚醒過來,猛地睜開眼……默了默便翻身坐了起來。
第一次在房裡值夜的淺語,聽到床上傳來動靜,也跟著猛地坐起來,急聲兒問道:“奶奶怎麼了?可是要喝水?”說著衣裳也沒披一件,便趿著鞋去倒水。
洛娉妍卻阻止道:“不必了!你先披件衣裳,將燈挑亮,咱們更衣。”
話音剛落,睡在外間兒暖炕上的紅螺,推門走了進來,正好聽到洛娉妍說要更衣的話,不由掃了眼更漏,輕聲問道:“奶奶這會兒更衣作甚?”說著便走上前來,笑道:“莫不是睡糊塗了?”
洛娉妍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將滑落在腰間的被子拉了起來,才嘆道:“昨兒竟是所有人都忘了,洛妙姝還被關在柴房裡,也不知有沒有人送水送飯的。我不放心,想去瞧瞧。”
紅螺一聽這話兒,皺緊了眉頭勸阻道:“這外邊兒冷,再說她那樣的人奶奶便是掏心掏肺也不見得她能說奶奶一句話,咱們何苦去沾惹她?”
說著紅螺便要扶著洛娉妍躺下,接著勸道:“奶奶聽奴婢一句,咱們離她遠遠的,等用過午膳便回府去,不攙和這些亂七八糟的,她們母女也好祖孫也好,愛怎樣就怎樣。”
說完紅螺癟了癟嘴,毫不掩飾的不屑道:“再說了,這終歸是她們母女的事兒,再不濟還有周家呢,哪兒就輪到奶奶來操心費神了?”
洛娉妍豈能不知紅螺所言有理?可……洛娉妍苦笑著拉了紅螺的手,嘆了口氣道:“姑姑說的都有理,可你也說了,這會兒外面很冷,她之前那樣被帶下去,我不親眼瞧瞧,實在是放心不下。”
話音剛落,洛娉妍就見紅螺變了臉色,不由急忙解釋道:“我這樣,倒不是為了她洛妙姝!”
紅螺不說話,望著洛娉妍的眼中卻寫滿了不贊同。洛娉妍不由挑眉道:“父親這會子正在氣頭上,或恨其心狠,或怒其不淑,可說到底她也是父親的女兒。”
洛娉妍說到這兒,微微斂了聲兒,輕輕地道:“若她在這會兒當真有個什麼,說不定還稱心了她的心。父親必然心痛,也難保不會心軟。”
聽洛娉妍這樣說,紅螺皺緊了眉頭,對於自家老爺,她是再清楚不過,對外人怎樣不好說,但對家裡人那是極其心軟的,便是再怒,也不過一會兒功夫……
見紅螺沉默下來,洛娉妍笑了笑,揚眉道:“我既不想父親傷心,更不願父親心軟,那便不能給她使苦肉計的機會,也省得將來麻煩,而且這事兒一個處理不好,別說父親與繼宗的前程,說不定還會牽連到爺的名聲。”
紅螺豈能不知洛娉妍是心軟了?可洛娉妍話兒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紅螺還能說什麼?
沉默了片刻,紅螺深深地嘆了口氣,方才點頭道:“既如此,那便都聽奶奶的,咱們這就收拾收拾過去。但將來無論發生什麼,奶奶不能再管了!”
洛娉妍一愣,點了點頭笑道:“姑姑放心,我也不是沒有分寸的,雖說這事兒想要瞞住很難,可無論如何能不傳出去還是不傳出去的好。可這事兒傳不傳出去,關鍵在周氏!”
紅螺聞言點了點頭,朝已經穿上襖子的淺語吩咐道:“你伺候奶奶更衣,我去將昨兒帶來的斗篷取出來,這會子出門不穿件斗篷是不成的。”說著便往外間兒走去。
淺語點了點頭,也趕緊轉身出去打了盆熱水進來,洛娉妍已經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