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心下疑惑不已,不由仔細回憶了一番,而後卻是肯定地道:“只有母妃一人。”
洛娉妍顯然沒有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聞言不由一下子愣在了當場。
三皇子妃見洛娉妍這樣,不由皺緊了眉頭,壓著聲兒問道:“娉妍這是怎麼了?”
洛娉妍深吸了口氣回過神來,沒有回答三皇子妃的話,反而問道:“皇貴妃娘娘最初是什麼時候開始身體不舒服的?”說完趕緊補充道:“若是嫂子覺得不方便說,只當娉妍沒問。”
這倒也沒什麼好避諱的,在三皇子妃看來,洛娉妍能問自己而不是壓著心事回去問景蘊,已經是對自己的信任,想了想道:“前年夏天,母妃就覺得身子不適,最初……”
話未說完洛娉妍便倒吸了口涼氣,急聲兒打斷道:“皇貴妃娘娘是不是冬季會稍好些,春季最為嚴重?”
聽洛娉妍這樣問,三皇子妃仔細回想了一下,頓時瞪圓了雙眼,變了臉色,急聲兒問道:“娉妍,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要知道,皇貴妃病了這麼久,眼看著就快拖不下去了,怎能不讓三皇子妃著急?
洛娉妍卻是嘆了口氣,緩緩端起之前斟滿的茶,抿了口方才輕聲道:“娉妍如今說不清楚,有些事兒娉妍沒想通。”
三皇子妃盯著洛娉妍看了許久,才一字一頓的沉聲問道:“你究竟發現了什麼?”
洛娉妍抬頭望著三皇子妃,苦笑道:“我發現那藥氣兒不對,我知道皇貴妃的藥,定是在永寧宮中煎熬的,而且很可能嫂子還親自動手煎熬過。”
三皇子妃眉頭一皺,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父皇怕有人動手腳,責令太醫院必須三人以上在場,才能給母妃抓藥,而藥則在永寧宮中,由母妃身邊兒大宮女親自煎熬,有時我也會動手。”
洛娉妍點了點頭,臉色卻是越發難看了起來,苦笑道:“嫂子不會想到,那藥吃下去是補藥,但是那藥氣兒與花香結合卻是有毒的。”
聽洛娉妍這樣說,三皇子妃滿眼不可置信地望著她,正要說什麼,洛娉妍卻是接著道:“這便是我沒想通的地方,那藥氣兒結合的花香越多,毒性越大,所以皇貴妃在花少的季節,身子會鬆快些,春夏最為嚴重。”
洛娉妍越說,三皇子妃的眼睛瞪得越大,知道洛娉妍說道:“可那是毒氣,若是中毒應該是整個永寧宮的人都中毒,就連嫂子也……”
洛娉妍頓了頓,嘆息道:“可方才嫂子說了,中毒的只有皇貴妃。”說到這兒,洛娉妍極為沮喪地道:“娉妍見識淺薄,想不通裡邊兒的道理……或許,是娉妍弄錯了。”
三皇子妃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望著洛娉妍好半晌沒有吱聲兒,單看洛娉妍的神色,三皇子妃直覺洛娉妍沒有撒謊,甚至沒有弄錯,可……
二人對坐無言時,雲袖在門外輕聲稟道:“啟稟三皇子妃,少夫人,世子爺過來了。”
五五六
坐在去往長公主府的馬車上,景蘊一邊兒把玩著洛娉妍如玉般的指頭,一邊兒微微皺著眉頭,漫不經心地問道:“皇后沒有為難你吧?”
洛娉妍心中一暖,搖了搖頭展顏笑道:“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為難我這麼個無權無勢的小女子做什麼?再說,我又沒違反宮規。”
景蘊見此不由一愣,之前組織好安慰她的話語,竟是全都沒派上用場,心中卻也著實鬆了口氣。
洛娉妍見他如此模樣,不由挑眉俏皮地笑道:“爺可是在心裡期待著皇后娘娘為難為難我?”說完洛娉妍還眨了眨眼。
景蘊禁慾多年昨日方才開葷,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見此哪能不心動?忍不住鬆開洛娉妍的手,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將她抱到腿上坐下,嘴對嘴的啄了下去,低聲調笑道:“讓你牙尖嘴利,看爺怎麼收拾你……”
當馬車在長公主府大門前停下時,大管家迎了出來,躬身笑道:“老奴見過世子爺,給少夫人請安了。”
洛娉妍下意識地往邊兒上一側,倒是令大管家與景蘊皆是一愣,望向了她。
景蘊皺了皺眉頭並沒說什麼,眼睛卻在詢問她怎麼了,洛娉妍見此望著景蘊,抿嘴笑道:“大管家老德高望重,又是殿下身邊兒的老人兒,我們做小輩兒的,哪兒敢受他的禮。”
景蘊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大管家面兒上卻是溢位了慈和的笑容。洛娉妍的目光坦誠而真摯,活了幾十年的大管家,看得出她並沒有撒謊。
再說了人家作為錦鄉侯世子夫人,何須對自己一個管家溜鬚拍馬?便是要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