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徒,而她,也不過是洛鎮源攀附權貴的工具罷了!甚至還心機深沉,尚未進府便用嫁妝將你架空。”
聽到這等言論,饒是景蘊不在乎別人怎麼說自己,也不願洛娉妍被人如此說道,不由皺眉冷聲問道:“可知這訊息從何傳出?”
說完景蘊便知自己犯了個低階錯誤,起身一禮,笑道:“原本想要去看看皇貴妃娘娘,也好讓她替我高興高興,如今卻是暫時不必了。”
三皇子自然明白景蘊的意思,也不強留,點了點頭任由他出宮離去,只交代道:“若是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出面的,咱們兄弟可不興客氣。”
景蘊聞言果真不與他客氣,停下腳步回身道:“如此便勞煩殿下到時親臨寒舍,記得送份厚禮,也好貼補貼補我,省的將來為了一文錢也得跟夫人伸手。”
與景蘊相處這麼多年,卻是難得見他竟然開起了玩笑,三皇子不由一愣,回過神時景蘊已然走出好遠。
與三皇子同樣失神許久的,還有站在殿門外候了好久的和順公主,遠遠地見景蘊出了殿門,原想迎上去問他是否甘心,卻見他嘴角含笑,眉目含情……
如此模樣不僅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和順他的心意,也讓和順心中對於洛娉妍,越加的恨惱了兩分。當然,景蘊並不知曉這些,洛娉妍對此也是不知曉的。
然而,他倆不知曉的還不僅僅只是這些。當日錦鄉侯學著洛鎮源的方式分了家產,景蒔母子原是極為開心的。
但當洛娉妍的嫁妝單子被景蒔探知到後,便與蔣氏大發了一頓脾氣,指著蔣氏的鼻子喝罵道:“若非母親當初猶疑不決,她又怎會嫁給景蘊?如今便該是我們的助力!”
蔣氏自知當初嫌棄洛娉妍出生,耽誤了兒子的大事兒,不敢直言反駁,只好分辨道:“誰當初也不知洛鎮源竟如此捨得,給她這麼多嫁妝。再說了,便是我去求娶,也不一定能成,沒見那她早就抱上那老不死跟景芝的大腿了?”
母子倆吵過幾句這事兒也就過了,雖然景蒔心下時時不忿,尤其是看著府中日復一日的,為迎娶洛娉妍而忙碌。
但到底景蒔並未多說什麼,畢竟他只是庶子,按理成親後便會被分出去,也不過一座宅子,加上些銀兩罷了,如今卻是分了整個錦鄉侯府四分之一的產業。
可誰也沒想到,景蘊竟拿出那許多資產作為聘禮,那數目可是早已遠遠超過當初分得的部分!
別說景蒔心中懷疑,蔣氏得知後更是怒火滔天,只當錦鄉侯暗中不知給了景蘊多少,卻偏偏瞞著她們母子。
有了這樣的認識,蔣氏如何還能保持平靜?一怒之下便讓身邊兒的丫鬟遞了信兒給自己弟弟,正巧這時上頭傳來命令,想法子毀了這樁婚事,即便毀不了也要讓他們難看!
一時間京城大街小巷便傳出各種版本謠言,又說洛鎮源不僅不顧臉面,甚至連剩下的兒女都不顧及,將家中產業盡數給長女做嫁妝的。也因此傳出洛鎮源這是想要以嫁妝套換錦鄉侯府的產業。
誰知這言論傳出不過半日功夫,便又有人傳出洛鎮源貪贓枉法,貪墨戶部銀兩。
更甚者傳出錦鄉侯府為了拉攏洛鎮源,不惜傾家蕩產……
總之各種謠言難分真假,一時間在京城傳的是轟轟烈烈,竟比當初聖上突然賜婚,還要引人注目,成為京城百姓乃至官宦人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洛娉妍是不知道這些的,洛鎮源與洛繼宗知道,心中雖氣惱卻不會去分辯,更不會去告知洛娉妍。就是羅先生,知道後也只是發了一頓脾氣,便再沒提起。
卻不想孫文婷得知後難分真假,心中又怕洛娉妍聽到這些話,心中難受,一時著急便來尋了洛娉妍,勸慰道:“娉妍莫要擔心,想來伯父與世子都不是那樣兒的人。”
洛娉妍自是聽得一頭霧水,待聽孫文婷細細說來,卻是笑道:“文婷這般急急忙忙過來定是急壞了,可古人云謠言止於智者,何苦為這些個莫須有的事兒費神?”
洛娉妍這樣想,景蘊卻並非這樣想的,出了宮門便立時打發慕寒與溯風去追查此事,甚至連莫言莫問也召了回來。
五零六
京裡斷斷續續下過幾場秋雨,傅氏的書信也終於傳到洛娉妍手中,說是兩家人都已經安然抵達江寧,正給沈初雪準備出嫁事宜,算算日子,這會子已是嫁作他人婦……
原本就沒有受到謠言影響的洛娉妍,看著傅氏信中傳來的訊息,心情更是愉悅。
可景蘊卻是越來越煩躁,直到進入臘月,這謠言漸漸散去,莫問等人才偶然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