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用這支好了,到底是夫人與哲老夫人的一片心意。”
洛娉妍這話兒一出,周氏更加高興了,猛地就站了起來拉起洛娉妍的手,想要說些什麼,表達一下自己的喜悅。
誰知還沒等她想好該說什麼,洛娉妍卻接著道:“昨兒我讓人給文婷帶了話兒,問她願不願做我及笄禮的司者,晌午她給我回信兒說她願意。”
周氏一愣,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望著洛娉妍不知說什麼才好,更不知該如何與堂伯母交代,正想著要不要將這玉簪送回去,又聽洛娉妍朝晨霜吩咐道:“將這匣子拿進去收好,行禮時就用這個。”
說完洛娉妍朝著周氏一笑,這是周氏進來這麼久洛娉妍露出地第一縷笑意,聲音卻極為清冷地道:“夫人與哲老夫人有心了,這簪子很合我心意,請夫人替我謝謝哲老夫人。”
未等周氏反應過來,洛娉妍便再次帶著紅螺與晨霜朝內室走去,一邊兒走,一邊兒朝蕾兒吩咐道:“去將那新得的秋茶取二兩來,讓夫人帶回去嚐嚐。”
四九九 暗潮
洛娉妍的及笄禮設在紫苑正堂,因惠寧長公主的親自參與,上至宗親夫人勳貴小姐,下至戶部官員家屬,以及洛鎮源同窗故交等女眷,坐了整整十八席顯得極為熱鬧。
為了洛鎮源的臉面,洛娉妍只要求將沈氏的牌位請出放在了主位上,卻並未拒絕周氏與洛鎮源共同列席主位,這讓周氏感到高興的同時,心中又苦澀難言。
尤其是當灝夫人與周落雪一左一右扶著哲老夫人,在丫鬟的帶領下緩緩步入紫苑時,周氏心中的苦澀達到了頂點。
灝夫人一進入紫苑便冷冷地盯著周氏,再不復當初的熱情與客氣,若非哲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怕是立時就會吵鬧起來。
原來那日周氏回到慧園發了頓脾氣,卻覺得不應該在此時得罪洛娉妍,又不願親自去面對哲老夫人,便將洛娉妍已經請了孫文婷做有司的事兒,遣紅葵回去告訴了週二老夫人,由週二老夫人轉告了哲老夫人。
灝夫人知道後好懸沒有暈過去,大發了一頓脾氣,覺得周氏與洛娉妍沆瀣一氣,收了簪子卻不辦事兒。
要知道那支玉簪周落雪也是極為喜歡的,可週落雪及笄時,哲老夫人卻沒捨得拿出來。如今哲老夫人給了洛娉妍,洛娉妍卻沒答應讓周落雪擔任有司,在惠寧長公主面前露臉。
若非哲老夫人得信兒後匆匆趕來呵斥道:“你沒長腦子嗎?這時候發脾氣有什麼用?與其在這兒發脾氣,不如想想當初為何不全力交好?”
說起來哲老夫人心中也是氣惱不已,若非因為了洛妙姝,她孫女兒周落雪又怎麼會得罪了洛娉妍?當初整個周府,與洛娉妍最為交好的,可就是周落雪!
哲老夫人卻不知,其實當初周落雪心中也並未太將洛娉妍當回事兒,若非如此,又豈會為了洛妙姝或是周敏兒得罪她?
如今說這些卻是毫無意義,灝夫人被哲老夫人一番訓斥,又一番教導後,平靜了下來,與周落雪一塊兒開了庫房好好兒的挑了件及笄禮,就連原本早已備下的添妝禮,也是再次加厚了三份。
倒是周落雪扶著哲老夫人在觀禮席上落座後,大大方方地朝周氏一笑,喚了聲:“堂姑姑”又在她身邊兒掃了一圈兒,笑問道:“怎地不見妙姝?”顯得極為端莊大方。
周氏聞言心中也是一陣惱怒,對於洛妙姝那日打她耳光的事兒,周氏不是不介意,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哪能真的不在乎,不關心的呢?
在周氏想來,如今與洛娉妍搞好關係,絕對比繼續和她對持要好得多,尤其是周氏心中認定,洛娉妍並非當真恨她入骨不顧她的死活,她相信,只要自己放軟了身段兒,洛妙姝再好好兒與洛娉妍相處,將來的好處定是少不了的。
故而今兒一大早,周氏便帶著替洛妙姝準備的賀禮,先去了芙蓉居,要洛妙姝去翠庭軒給洛娉妍道喜,順便留在那兒幫忙。
周氏一片苦心,可偏偏洛妙姝不僅冷笑道:“沒想到堂堂侍郎夫人,竟然去巴結一個繼女。”
說著洛妙姝還奪過周氏手中的錦盒,裡面是周氏準備的一對尺許高的龍泉雨過天晴膽瓶,瞧著極為精緻。
一看到這對瓶子,洛妙姝越發震怒,嗜血般地目光盯著周氏,厲聲喝問道:“這對瓶子,母親不是說留著給我做嫁妝嗎?”說完將錦盒舉到周氏跟前兒,眯縫起眼睛問道:“如今,這是何意?”
周氏心中一顫,好半晌才穩住心神,勉強擠出笑容,放柔了聲兒道:“姝兒也知道,母親那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