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睜開了眼,急忙起身道:“小姐一宿沒睡,怎麼就起來了?”
洛娉妍淡淡一笑輕聲道:“既是醒了便在辛苦一日,明兒再好生歇著。”說著洛娉妍趿鞋站了起來,接著道:“一會子陪我去一趟孫府,說到底孫文婷會出事兒也是因我而起,也不知她昨兒嚇成什麼樣兒了。”
英兒是知道始末的,聞言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急忙起身給洛娉妍披上大襖,轉身出門去打熱水。
誰知一宿沒睡的又豈止洛娉妍與英兒?英兒推開房門便見晨霜跪在橫廡下,臉色煞白嘴唇也凍得烏紫,心下一驚也顧不得去打水,急忙上前一邊兒攙扶一邊兒喚道:“晨霜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啊!”
洛娉妍聽到聲音,走了出來,一看晨霜這樣兒也是一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上前與英兒一道要扶起晨霜。
見了洛娉妍早已神智恍惚地晨霜忽然醒過神來,猛地抱住洛娉妍的小腿哭道:“都是奴婢的錯兒,都是奴婢的錯兒!求小姐別攆奴婢走,奴婢一定會改的,一定會的……”
洛娉妍被晨霜哭的莫名其妙,拉又拉不起來,雖然前世今生都不曾學過御下,但晨霜這樣大清早的跪在自己房門前大哭,不管因為什麼,都讓洛娉妍心中升騰起惱怒。
洛娉妍不由板了臉呵斥道:“你這是做什麼?威脅我嗎?有什麼話兒不能好好兒說,偏要這樣?可見是我平日裡太縱著你!”
若晨霜清醒著,自然能察覺洛娉妍的怒氣,可偏偏晨霜這會子腦子並不清醒,不僅不清醒,英兒還發現晨霜額頭滾燙,不由驚呼起來:“小姐,晨霜姐姐好像發熱了,燙得嚇人!”
洛娉妍探了探晨霜的額頭也嚇得變了臉色,急忙道:“你快與我將她扶到屋裡去。”
英兒卻是嚇了一跳,急忙搖頭道:“這怎麼成!小姐就要成親了,若是過了病氣可怎麼好!”說著英兒吞了吞唾沫,咬唇道:“小姐快進去,奴婢這就去叫人來。”
洛娉妍怎肯將晨霜就此扔在這兒自己跑進去躲著?聞言怒道:“胡說什麼!我進去了難不成你有分身術?”
說完又用力拉了把晨霜,見實在拉不動,才嘆息道:“我在這兒扶著她,你快去叫人來幫忙,順便遣人去請大夫來。”說完不由叮囑道:“要快!”
英兒也知道若是自己與小姐都走了,怕是晨霜就要躺在冰冷的地上了,聞言也不敢耽擱,點了點頭便急忙朝後罩房跑去。
沒一會兒,紅螺淺語,蕾兒沫兒等人都跑了過來,眾人七手八腳將晨霜送回了她自己的屋子,冷淘更是從廚房端了姜紅茶過來,看著怒氣騰騰的紅螺,與焦急不已的洛娉妍,小聲兒道:“晨霜姐姐這樣兒,也不知姜紅茶還有沒有用。”
洛娉妍此時卻是管不了那麼多,接過冷淘手裡的碗就要親自喂她,卻被紅螺給攔了下來。
紅螺板著臉皺眉道:“小姐還嫌不夠亂不成?這會子往她跟前兒湊,萬一過了病氣兒,小姐打算怎麼跟錦鄉侯府交代?”
這話兒,英兒之前說過一次,可洛娉妍沒聽,此時紅螺板著臉的模樣,卻讓洛娉妍猛地想起上次紅螺也這樣板著臉阻攔過,偏自己也是沒聽……
不待多想,紅螺一手接過碗,一手推著洛娉妍便往屋外去,還不忘叮囑英兒道:“送小姐回房別再過來了。”
紅螺說完見洛娉妍滿臉擔憂的模樣,嘆了口氣道:“小姐也不是大夫在這兒有什麼用?難不成咱這一屋子人還照顧不好她?真有事兒奴婢再遣人稟報小姐就是。”
洛娉妍聞言知道紅螺言之有理,點了點頭正要與英兒退出去,偏這是沫兒小聲兒問道:“小姐不是學了大半年的醫術嗎?”
這話兒讓洛娉妍眼睛一亮,急忙朝紅螺點頭道:“可不就是,沫兒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平日裡哪兒找人給我瞧去?今兒難得的機會怎能錯過?”
說著洛娉妍便要再往屋裡去,氣得紅螺狠狠地瞪了沫兒一眼,怒道:“小姐要瞧什麼時候不行?咱吃五穀還有不生病的?但如今是什麼時候!”
洛娉妍一驚,望著第一次衝自己發這麼大火的紅螺,沉默了片刻不再堅持,轉身朝自己屋子走去。
待英兒打水來給洛娉妍梳洗後,洛娉妍也沒了心思再去孫府,卻不知洛鎮源進宮前對紋硯吩咐:“一會兒你便替我跑一趟寶泉局,就說晌午我請孫寶泉吃酒,問問他可有空閒。”
孫寶泉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洛鎮源不僅僅是他知交,更是他上司,遂早早兒的便等著洛鎮源下朝。
下朝後,洛鎮源將孫寶泉請到匯賢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