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到來,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周氏本是想要為洛娉妍掙臉,故而主動示好表示自己對親家的重視,誰知這話兒聽在洛娉妍耳裡,卻是另一個模樣。
洛娉妍頓時斂了神情,冷冷地掃了周氏一眼,淡笑道:“夫人說的什麼話兒?如今我管著府裡中饋,若什麼事兒都要先遣人知會您……”說到這兒洛娉妍頓了頓,見周氏正要開口辯駁,冷笑道:“那這成日裡也不必做別的事兒了。”
洛娉妍說完挽著景芝的胳膊便越過了周氏,只留下周氏滿嘴苦澀地站在二門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氣也不是,慪也不是,一時間竟是不知如何是好,也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兒了。
周氏望著洛娉妍與景芝越走越遠的背影,喃喃道:“我原是好意,怎麼就不領情呢?”
白芷聞言很是想笑,卻又瞧著周氏那模樣很是可憐,不由嘆了口氣勸道:“夫人也想想,之前那麼多不愉快,您也沒說清楚,大小姐哪兒一時轉得過彎兒來?您若有心大小姐總會知道的。”
周氏聞言臉色並沒有好起來,只耷拉著肩膀轉身往大花廳而去,在她想來,無論如何今日既是正式登門拜訪,那少不得回頭景芝與景蘊兄妹還是回來拜見她一番的。自己還不得早早兒去大花廳準備準備?
別說洛娉妍,就是白芷也不知道,周氏為了今日還特地準備了一對上好的芙蓉玉鐲,要給景芝做見面禮,一塊兒陪嫁的印石,給景蘊做見面禮。
洛娉妍並未將周氏的反常放在心上,只領著景芝一行,一邊兒說說笑笑往舅母居住的凝碧閣,一邊兒朝景芝笑道:“還沒跟芝姐……”剛起了個頭,洛娉妍不由便頓住了,看得景芝掩著嘴笑出聲兒來。
洛娉妍紅著臉也不惱,嗔道:“今兒您就可這勁兒笑吧,總有我笑回來的時候!”說著撅著嘴一直沈寒煙道:“這是我二舅的么女寒煙,今年剛八歲,最是靈巧不過的丫頭。”
景芝過來是早已做好功課的,聞言抿嘴一笑,朝章嬤嬤掃了眼,章嬤嬤立時捧出一隻錦盒遞了過來。
景芝接過朝沈寒煙笑道:“你姐姐也沒提前跟我說一聲兒,幸好我哥哥打聽到了,這是給你的見面禮,也不知你喜不喜歡,拿去當個玩物還是能夠的。”
沈寒煙卻是不接,只忽閃著一雙水杏大眼,紅著臉頰望著洛娉妍,景芝見此將匣子開啟,露出裡面一對漂亮的珍珠蝴蝶簪,笑道:“看她作甚?這是我給你的,只管拿去玩兒。”
那簪上珠子顆顆飽滿瑩潤,小的比綠豆還小,主珠卻是四顆比拇指頭還大的金色珍珠,一對蝴蝶四顆主珠竟是瞧著一般大小,圍著一圈圈粉的,白的,紫的小珠子瞧著極為精細。
沈寒煙自是不敢隨意結果,仍是等著洛娉妍點頭後,才抿著嘴,笑道:“謝謝姐姐!”那聲音脆生生兒的,別說景芝,就是章嬤嬤也詫異地望向洛娉妍笑道:“聽著音兒與洛小姐到時有兩分像。”
景芝更是笑彎了一對鳳眼兒,伸手從匣子裡取出那對蝴蝶簪,親手給沈寒煙插在了一對雙丫髻上,配著原本雙丫髻上的花箍,別提多好看了。
沈寒煙卻是一邊兒用手小心地摸著倆髮髻,一邊兒是忙回話抿嘴笑道:“伯母說咱府裡就我最像姑母,比表姐還像呢!”沈寒煙說這話時,兩邊兒臉頰上頓時露出一對深深地酒窩,那得意的小模樣看上去可愛極了。
四八一 翁婿
洛娉妍三人說說笑笑來到凝碧閣,景芝見著傅氏便笑道:“沈太太怎不帶初雪一塊兒來呢?我還想著要請她到我們府上玩兒去呢。”
傅氏聞言抿嘴笑道:“初雪年下就要出嫁,哪兒還能跟著我們上京,可不得在家裡做嫁妝嗎?再說也要跟著她嬸嬸嫂嫂學著管家。”
說到這兒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傅氏嘆了口氣道:“這女孩子也就在家時日子好過,等成了親,也是一家老小的忙活,哪還有做姑娘時的舒心日子?”
景芝一聽這話兒,莫明的就想起景蘊說過,等洛娉妍過門便讓她替自己操辦出閣的事兒,小臉頰不由染上一抹嫣紅,低頭斜眼瞧著洛娉妍掩嘴笑道:“沈太太放心,我們家人少,父親也常年不在府中,家裡還不就妍兒跟哥哥倆?”
而此時被景芝提起的景蘊,正在洛鎮源的書房內,一邊兒與沈森對弈,一邊兒抿著洛鎮源親手煮的菊花茶。
這茶是洛娉妍從江寧帶回來的,也是在江寧時曾氏帶著她們姐妹們自己動手製作的。
最先是洛繼宗與沈琨擺上棋局,洛鎮源與沈森在邊兒上指揮,最後洛繼宗與沈琨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