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片刻壓著聲兒道:“再說你這心思,不說小舅舅與我父親尚且不知,知道了也不一定能依你,就是我姐姐,也不一定能點頭不是?”
誰知沈琨卻只抓著洛繼宗的手,搖頭問道:“表姐當真要嫁給那錦鄉侯世子?定是上次藏龍寺一遊,被那錦鄉侯世子窺視了去!我……”沈琨說到這兒哽咽著說不下去,好半晌才哭道:“我好恨!”
洛繼宗嚇了一跳,趕緊捂了他的嘴道:“你小聲兒點,若傳了出去沒得壞了我姐名聲,你可是想要害死我姐?”
沈琨聞言愣愣地望著洛繼宗,面如死灰地搖了搖頭,誰知洛繼宗剛剛鬆開手,沈琨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洛繼宗頓時嚇得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時,洛鎮源恰好送走了孫得功一行,匆匆領著大夫趕了過來。
見沈琨已經轉醒,洛鎮源也是鬆了口氣,隨即卻是緊鎖起眉頭,望著痛哭流涕的沈琨不知說什麼才好。
大夫替沈琨把脈後,撫須笑道:“這位少爺並無大礙,應是受了什麼驚嚇或是刺激,一時間鬱結於心導致氣息不暢,故而昏厥,老朽給開張疏肝理氣的方子,用上兩劑便也無礙了。”
洛鎮源此時不好多說什麼,沉著臉點了點頭,安撫道:“琨哥兒好生歇息,莫要多想,繼宗就在這兒陪著琨哥兒哪兒也別去。”說完方才隨著大夫走了出去。
沈琨大哭過後,忽然聽聞洛鎮源之言,頓覺尷尬無比,掙扎著起身就要告辭離去。
洛繼宗怎敢讓他此時離府?若是出了什麼差錯誰能負責!趕緊勸道:“琨哥兒,你這樣讓我父親與姐姐怎麼安心?再說了這樁婚事是聖上賜的,又豈是你我能更改的?”
說到這兒,見沈琨再次掉下淚來,不由皺眉低喝道:“你究竟想要怎樣?我們府裡也不安生,姐姐管著家本就步步維艱。若有心人將今兒的事兒傳出去,對我姐姐會是怎樣的影響,你當真沒想過?”
沈琨茫然地抬頭無神地望著洛繼宗,卻並不說話……
洛繼宗一時氣急,抓起沈琨的領子,搖晃道:“難道你想要害死我姐姐嗎?那錦鄉侯府是什麼地方,錦鄉侯世子又是什麼人?若被錦鄉侯府的人知道了,我姐姐將來別說好日子,能有安生日子嗎?錦鄉侯世子還能對我姐姐好嗎?”
沈琨渾身一震,望著洛繼宗看了半晌,漸漸低下了頭深吸口氣,了無生氣地小聲兒道:“你放心,我不會胡言亂語,也不會害了表姐,一會子喝過藥我便回去了。”說完又補充道:“往後……就說我,我只是……”
說到最後,沈琨也沒說出往後什麼,他只是什麼,但洛繼宗卻鬆了口氣,拍著沈琨的肩膀,道:“其實你與我姐姐不過見過兩三次面而已,連話也沒說上幾句,何苦呢?”
沈琨靠在床柱上,低頭呆呆地坐了許久,才輕聲道:“我們府上也有姐妹,可只有表姐……我到現在還記得在考場裡吃的薑絲肉餡兒餅的味道,咬在嘴裡是香的,吃進肚裡是暖的……”
沈琨說著說著,眼中不由露出追憶之色,令洛繼宗再次皺緊了眉頭,卻並沒有打斷他。
四六一 心疼
沈琨悄悄地離開了洛府,除了洛鎮源有著淡淡地擔憂,便只剩下紅螺與洛繼宗不同程度的鬆了口氣。就連洛娉妍也是事後才知曉的。
然而,夜幕降臨前,從惠寧長公主府駛來的馬車,卻引起了洛府所有人的注意。
洛娉妍帶著英兒蕾兒親自迎了出去,在兩個小丫鬟的攙扶下,崔嬤嬤一身藍綢褂,穿著淺葛色襦裙,只梳了個最為簡單的圓髻,卻插著支松鶴長壽的金簪。
守著洛府二門的倆婆子眼中便露出了羨慕之色,暗歎:都是給人做下人的,這位哪裡像下人?瞧這通身的氣派,說是那家的老夫人,怕也有人相信。
尤其是見崔嬤嬤扶著小丫鬟的手上,露出一對碧綠瑩潤的鐲子,更是滿臉堆笑的就要迎上去。
誰知洛娉妍卻先她倆一步,迎了上來。崔嬤嬤頓時笑得見眉不見眼地道:“怎敢當洛小姐親迎,真是老奴的罪過。”
洛娉妍對崔嬤嬤打第一次見面便有著深深地好感,聞言笑道:“嬤嬤快別這麼說,您是長公主殿下身邊兒的老人,這幾年對娉妍又很是照顧,娉妍不過是在這兒站了一會兒子,您那裡就當不得了?”
說著洛娉妍上前親自扶著崔嬤嬤的胳膊朝裡走,邊走邊問道:“嬤嬤此來是殿下有什麼吩咐嗎?”
崔嬤嬤笑眯了眼兒,看了洛娉妍一眼,曖昧地笑道:“那裡是殿下有什麼吩咐,是咱們世子爺放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