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淡淡地道:“別說沒事兒,沒事兒你不會這麼闖進來的。”
崔嬤嬤苦笑著將玉佩遞到惠寧長公主面前,輕聲道:“說是來找少夫人的,可老奴想著少夫人怕是也不認得這玉佩。”
惠寧長公主聞言睜開眼,接過了玉佩,卻是猛地沉了臉色!
七四七 憐憫
將玉佩交給了惠寧長公主,崔嬤嬤便不做停留的退了出去,從進來到出去,並沒看洛娉妍一眼。
洛娉妍一面感嘆崔嬤嬤的細心體貼,為自己保全了顏面,又忍不住滿信好奇,朝惠寧長公主湊了過去。
只見惠寧長公主手中拿著一塊極為普通的玉,但玉佩上的雕刻的極為精細,不由越發好奇起來,正要詢問卻見惠寧長公主滿臉寒霜的盯著手中的玉佩,握著玉佩的手因太過用力,指關節都泛白了……
一時間洛娉妍想要詢問的話卻是怎麼也問不出口了,只得暗自猜測,究竟是何人會拿著這樣一枚自己並不認識的玉佩,來尋自己?
尤其是這枚玉佩在洛娉妍看去,還很是眼熟,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但洛娉妍篤定,惠寧長公主是認識的,只看她神色,便知這玉佩定是與她有什麼過往,甚至是故事……
洛娉妍抿了抿嘴,猶豫著要不要詢問,惠寧長公主卻是將玉佩遞給了落娉妍,冷笑道:“沒想到他竟然自己回來了!”
惠寧長公主口中的“他”是誰,洛娉妍不知道,但惠寧長公主此時卻已然確定,近日來發生的一切,都是策劃好的,不過是幾方合謀或是……他父子計策!
不管是什麼,惠寧長公主都覺得甚是心寒,自己辛辛苦苦十幾年護著他們,他們竟然連這麼大的事兒都瞞著自己,尤其是景蘊!居然也瞞著自己,還讓……
惠寧長公主嘆息著看了洛娉妍一眼,並不說話。
洛娉妍卻是拿著玉佩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終是想起景蘊有一塊與這玉佩極為相似的,雕著白螭的羊脂玉白玉!那枚玉佩通體溫潤,白螭眼睛上還有一點翠綠,顯得極為靈動。
兩枚玉佩質地雖相差甚遠,雕飾也不盡相同,但洛娉妍確定上面的雕刻出自同一人之手!
洛娉妍捏著玉佩,望著臉色仍舊難看的惠寧長公主,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才好,咬著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惠寧長公主卻在此時閉上了眼,斂去了所有的神色,無論是傷痛,還是疲憊……
很快崔嬤嬤便親自打來熱水,為惠寧長公主與洛娉妍洗了臉,又用煮雞蛋滾了眼睛消了腫,重新梳了頭,上了妝,方才讓人將來人接進來。
守門的小廝認不出來人,紅螺卻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隨著婆子進來的那戴茜紗斗笠地婦人,分明就是蔣姨娘!
紅螺心下一驚,面兒上卻是不顯絲毫地上前屈膝一禮,淡淡地道:“奴婢見過姨娘,沒想到竟是姨娘回來了。”說完紅螺站起身,輕笑道:“回自個兒家,姨娘何必弄得這般神秘。”
此時蔣姨娘找已經知道,要見自己的是惠寧長公主,心下早已是怨氣叢生,暗惱錦鄉侯心狠,竟是連一面也不肯再見自己,如今被紅螺這麼一刺,頓時冷哼道:“你既知道這是我自個兒的家,就該明白主僕有別!”
說完蔣姨娘越過紅螺一邊兒朝裡走,一邊兒冷笑道:“我便是姨娘,那也是侯爺的姨娘,要如何行事……還輪不到阿貓阿狗來指手畫腳!”
紅螺聞言面不改色地跟在蔣姨娘身旁,甚至還朝邊兒上讓了讓,淡淡地道:“姨娘請跟奴婢來吧,殿下跟奶奶在等著姨娘呢。聽說姨娘被劫,奶奶還很是擔心了好些日子。”
蔣姨娘聞言扭頭隔著淡青色茜紗,冷冷地斜睨了紅螺一眼,卻並再不多說什麼,便加緊了腳步朝裡走去。
望著蔣姨娘朝堂屋走去的背影,紅螺搖頭嘆了口氣。在紅螺看來,她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甚至比翠娘還要可憐許多,不過是在這兒強撐著罷了……如此一想,紅螺心中竟莫明升起一絲憐憫之意來。
誰知蔣姨娘走到門前,卻被蝶兒給攔了下來,不冷不熱地道:“殿下說她的屋子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依著規矩你只能在這院兒裡回話。”
蔣姨娘聞言腳步一頓,雖不知這蝶兒是在為紅螺報仇還是故意羞辱自己,但惠寧長公主向來不喜歡自己,蔣姨娘心裡是知道的,也明白自己得罪不起!
蔣姨娘捏了捏拳頭,很想一掌將礙眼的蝶兒揮開,但到底咬牙忍了下來。
蝶兒瞄了她的手一眼,淡淡地冷笑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兒動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