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體現一個‘義’字,即使處死他們,也不希望看見曾經地兄弟流血……所以……”雷狐說到這裡,忽然聲音有些弱了下去,神情變得越發古怪了:
“所以……用麻袋裝了,封了口,用木棍棒殺!”
我心裡一動,深深瞧了雷狐一眼……
好狠的手段!
把人撞進麻袋裡,封了口,然後用木棍亂棍把人活活打死!這麼一棍棍打下去,因為麻袋阻擋了視線,也不知道會打到什麼部位……如果運氣好的話,一棍子打在天靈蓋上,或者什麼要害上,直接死了,也少受了很多罪。
可如果打不中要害……也不知道要打斷多少骨頭,吃多少劇痛!皮開肉綻,打斷多少根骨頭,才能把人打死?
後來我無意之中曾經聽說過,這種“不見血死”懲罰的,曾經承受過的,絕大多數,都不是被打中要害死地……大多數,都是被打斷了不知道多少骨頭,活活疼死的!!
試想一下,人被裝進麻袋裡,嘴巴封上了,眼睛不能視,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這種情況下,亂棍打下,連嚎叫都發不出聲音……
這樣殘忍的法子,居然還被堂而皇之地說成是“義”?
也難怪這兩個傢伙,一聽見這種死法,頓時就崩潰了。
好一個“義”!!
我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看著兩個人:“這個法子雖然殘忍了一些,但是至少也體現了一點,當初量刑之人,倒是懂得人的心理,對於叛徒都是痛恨之極的。”
我隨手拉著左邊那人的衣領,輕輕擦了擦他口角邊上的白沫,淡淡道:“我不想嚇你們。這個‘義殺’的辦法,我可以不用在你們身上。你們兩人不是蠢人,蠢人可做不出這種叛徒潛伏的勾當來。你們應該明白,你們今晚是死定了,如果你們肯老老實實說話,我答應給你們一個痛快!”
左邊這人膽子稍微小一些,聽了我的這幾句話,臉上稍微有了點活氣,抬頭看了我一眼:“你……你想問什麼?”
“唉。”我嘆了口氣,看著他,側頭想了想:“嗯,我記得你。你的名字,是叫……路……路鎖,是吧?這名字有些古怪,所以我就記住了……原本呢。你在這裡地資歷比我還深,嘿,這裡近兩百多兄弟,我還沒有全部都認識,我雖然在這裡待了一年,但是最近幾個月被八爺外放了出去,之前又一直在被訓練,還是有很多兄弟,接觸的比較少了一些……”我這幾句話說地很平和,面前這人又平靜了幾分。
隨即。我話鋒一轉,深深看著這人,道:“我記得你。是因為當初家裡剛出事的那天,我從多倫多趕回來,進門就看見了家裡兄弟們自己和自己人打成了一困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你也是在裡面起鬨的一個,對吧?”
這人一哆嗦。想垂下頭避開我地眼神,但是又不敢。
我輕輕笑了笑:“嘿!當初我回來的時候,八爺重傷在醫院。老黃他們死了,家裡沒了主事的人,自家兄弟翻臉打了起來,你呢……我記得你好像是很激憤的樣子,當時情緒很激動,好像號召大家拿了傢伙要出去找越南人拼命,對吧?”說到這裡,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好啊!人才啊!你拿會兒裝得可真像!連我都以為你是一個義憤填膺的好漢子……嘿嘿!現在想想。大概是越南人讓你這麼做的,對吧?他們讓你趁著家裡大亂的時候,鼓動人心,出去大鬧,鬧得越大,讓大圈成為眾矢之的,成為警方的重點打擊物件,是吧?好算計!好算計啊!”
我乾脆蹲了下來,就蹲在他眼前:“當時如果讓你得逞了,真地把兄弟們的怒火挑撥了起來,自己人先打得半死,然後帶著一幫人出去打打殺殺,恐怕不用多久,警方就派人來把我們滅了!我問你……你也是大圈出來的,修車場裡地兄弟,不管你認識的,不認識的,交情好的,交情不好的……都是相處了多年地手足……你知道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他們?”
我語氣裡沒有半分火氣,這番話就好像心平氣和一樣的說了出來,讓後面的胖子他們都有些詫異。
這個傢伙一臉羞愧,我卻並沒有要他回答地意思,繼續自言自語道:“嗯,你是知道的。其實你都是知道的。你應該知道,既然當了叛徒,早遲一天,必死無疑。你也應該知道,你的作為,會害死很多兄弟,會害的很多兄弟去死,去流血,縱然最好的結果,也是去鋃鐺入獄!!這些其實你都知道的……可是你卻還是這麼做了,是吧?那天,你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要號召大家去找越南人報仇,要號召大家出去拼,出去打……然後被警察抓,被警方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