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依附著這些陰影移動。前面的路寂靜得可怕,但我必須前進,而在我身後,不時傳來沉重的呼吸聲,似乎有些生物在跟蹤著我,可每當我轉過身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不過上述這一切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更要命的是,腳下那些鬆垮垮的地磚!總讓一向有被害妄想症的我幻想到等一下會不會跳入什麼陷阱裡,要不就是突然有一條手臂伸出來捉住我的腿,那我……那我只能用力插它兩刀了,不見我的劍時不時對著地下的石縫亂刺嗎?
亂刺一通後,地上已經沒有那麼多蟲子了。哦!我的意思是,我已經到達一個沒有那麼多蟲子的路段了,當然,我是很愛護小動物的。雖然偶爾也能見到一兩隻蠍子在我面前爬過,然後消失在那些跟支柱連成一體的陰影中,但我還是決定把波斯釋放出來。即使這樣會弄髒它的毛毛,即使它很可能不小心把蟲子吃下去,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實在很渴望有一個值得信賴的同伴。
我掀開白色的袍子,然後伸出右手,雪白的面板上那漆黑的咒紋馬上化成一股黑氣,它們在我身前匯聚成一個直徑一米多的黑球,紫光在球體中閃耀著,隨後我見到一個很有親切感的身影。它迅速靠到我身邊來依偎著我,安慰著我……
不過僅僅是一瞬間,在下一瞬間,我們立即恢復到親密戰友的合作模式,畢竟,這裡不是可以用來擁抱的場所!
我們並肩而行……勉強算是‘並肩’啦!
我們時刻注視著四周的動靜,我的劍向著左邊,不時裝兇作勢地虛砍幾刀,而波斯則不時對著右邊惡狠狠地低哮。有了殺氣騰騰的波斯坐鎮,那些支柱後的小生物都若有若無地顯示出害怕。
為什麼我會知道?因為它們的數量在減少嘛!每走過一對支柱,我都能感到範圍內的有生力量在減少。身後那討厭的呼吸聲也好像不知不覺地失蹤了,一定是一隻小角色!竟然想嚇唬我?不知道我們家的波斯是很厲害的嗎?
在隧道的盡頭有一扇推不開的淡藍色的石門,門上刻著一隻跟石門一樣顏色的大眼睛,而在大門前面有一個石制的托盤,上面好像是為了剩放某些東西而設的,一些微微的藍光從托盤底部往上照。
一定有什麼機關的!我就知道。
這麼艱鉅的任務,當然是交給菲利斯了,她本來就是這個用途嘛!
“什麼是本來就是這個用途?”菲利斯相當不滿地問。
“我是行動人員來著,其實我才是最辛苦的人,難道你不覺得嗎?”我很理所當然地回答。
“那些射線有些奇怪,我需要你收集更多的情報。”菲利斯。
“怎麼收集?”我問。
“例如說,把手伸過去也可以。”菲利斯。
我把手掌伸到托盤上,微藍的光穿過我的手讓我可以清楚地看見手背下自己那白森森的手指骨,啊……原來我自己的骨頭在燈光下是這麼恐怖的啊!不過話說回來,似乎這些射線有著極強的穿透力,我急忙把手縮回來。
“這些光不會有害的吧?”我不安地問。
“手上幾乎沒有組織遭到破壞,不過它的確比普通的可見光更加強烈些。我想得到更多的情報,或許你應該看看有沒有其它的路,或者任何可疑的事物。”菲利斯。
“好的。”我說著又四處看了看,好像除了那扇推不開的石門就再也沒有其它出路了。然後……再然後呢!我又回來石門前說道:“或許我想到方法了。”
“是什麼?”菲利斯驚奇地問,似乎不敢相信連她都還未解決的謎題,我會有能力去解決一樣,實在太少看人了!
雖然明知道周圍沒有人,但我還是忍不住左右看了看,發現真的沒有人後才拿著項鍊狠狠地對著石門踢了兩腳,我實在想不到如何使用更惡劣的詞彙來描述這種如此不雅的舉動了。為什麼這條惡毒的項鍊要求使用者用這麼惡劣的方法開門呢?
可是……門卻沒有開……
“這個就是你想到方法嗎?真讓人難以置信。”菲利斯。
“有這麼難相信嗎?”我不滿地問。
“這就是我們家的諾雅想到的方法,實在太讓人驚訝了。”菲利斯。
“不要再說啦!討厭!外面那扇門明明也是用這個方法開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外面的蜘蛛,如果它們還沒有死光的話。”我說。
“我也想到一個方法,要試試嗎?”菲利斯高興地問,似乎因為我氣呼呼讓她很享受的樣子。
“嗯,你說,我做。”我說。
“首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