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月季剪兩枝下來,插在自己房間的花瓶裡。
周陽看著陳墨的背影,突然說:“陳墨,我知道你不習慣與那些人相處,其實,我也是在應付而已。那三個人中,只有韓近是我的朋友。”
陳墨的手抖了一下,他剪下一枝粉色的月季,抬起頭,往陽臺外看,“周陽,我覺得,我是一個很分裂的人……我在你面前是什麼樣的呢?偶爾乖巧懂事,偶爾死皮賴臉,鬧騰?你知道我在我家是什麼樣的嗎?愛撒嬌的小孩子。你知道我在那個家是什麼樣的嗎?死氣沉沉……我,其實一直都不合群……我想,你出了這個家門的世界,我是永遠都走不進去的。”所以,我才那麼努力地想要把你拉進我的世界。
周陽聽著陳墨的話,突然覺得眼前的他離自己很遙遠,很陌生。
陳墨回過頭,微笑著看周陽。
周陽不知該怎樣去形容他那個笑容,看得他心裡有些難受。他看著地上的花問,“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植物。”
“我說過啊,看到它們心情會不自覺地放鬆。”他從枝頭上剪下一枝紅色的月季,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問周陽,“像不像紅玫瑰。”
周陽看著那枝花,點點頭,“像。”
“送你。”陳墨笑著把花遞到周陽面前。
周陽笑著接過,“謝謝。”
陳墨插好花出來,周陽指著那盆薄荷說:“去泡杯薄荷水吧。”
“好。”
陳墨手裡拿著薄荷葉一腳剛踏進客廳,就聽到周陽說,“陳墨,你很好,真的。”
陳墨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眼睛有些溼潤,但卻笑得很燦爛。
週日,中午吃飯時,陳墨說:“周陽,可不可以陪我出去買衣服。”
“你要買什麼衣服?”
陳墨咬著筷子,思索著說:“就是比較正式一點的衣服,穿我身上,讓我看來起比較沉穩,成熟。”
“什麼場合穿?”
陳墨一字一頓地說:“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