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唐禮謙沒遇到過有誰的輕功比他更好的,昨晚帶走齊妍靈的人是他遇到的第一個,他想起前幾天在宮裡看到的黑影,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想來那人早在那時候就在宮裡出現過了。
想到居然有人的武功能出神入化到這個地步,唐禮謙感到從所未有的威脅。
齊妍靈不肯交出那個人,但他一定會將那人找到,然後殺死。
“大小姐……”白芷見又是這個唐禮謙要來將齊妍靈帶走,對他根本沒有一點好臉色,怎麼每次王爺都不在呢。
“無妨,我很快會回來的。”齊妍靈對白芷淡淡一笑,實際心裡有點擔憂,趙霖修昨夜送她回來後就走了,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直到今日還不見人影,如果不是極重要的事,他不會在這時候離開的。
昨夜他帶她回來,她便跟他說過了,今日可能還會再進宮的,他也說要陪她一起,怎麼就不見人影呢?別是出了什麼事。
“齊姑娘,能否請你昨夜那位屬下出來相見,在下多年來不曾遇過對手,十分欽佩他的武功,若是有機會能夠切磋就好了。”唐禮謙說。
齊妍靈笑說,“啊,你說阿世啊,他去辦別的事了。”
唐禮謙看了一眼周圍,“下次會有機會遇到的。”
齊妍靈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第三次進宮,齊妍靈在心裡默默希望不會再有第四次。
這次沒有去完顏拓的寢殿,而是在他的御書房,看到那位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男子,和昨日那個臉色慘白的樣子差別很大,幾乎是另外一個人。
完顏拓目光冷銳地盯著齊妍靈,這是他第一次仔細打量這個女子,之前幾次相見,他受寒毒折磨,不曾認真看過她,他今日便是要看看這個在他面前從來不膽怯害怕,一直姿態從容沉靜的女人到底有什麼不同。
其實長得並非傾城傾國,甚至比不上萬貴妃的嬌媚美豔,卻就是有一種他那些嬪妃所沒有的靈動和狡黠。
濃妝淡抹總相宜。這句話用在她身上最合適了。
“皇上?”唐禮謙見完顏拓只是皺眉打量齊妍靈,連他們行禮了也沒反應,心中微感訝異。
完顏拓回過神,淡淡地掃了齊妍靈一眼,“齊姑娘,請坐吧。”
齊妍靈客客氣氣地道謝,在一旁的太師椅入座,端莊沉靜得像個真正的世家小姐,反正她打定主意,完顏拓說什麼她回什麼,不說多餘的話。
“這些日子……朕怠慢柔嘉縣主了。”完顏拓淡淡地開口。
“不敢擔皇上您這話,這又不是景國,皇上不殺我已經是極好的了。”齊妍靈含笑說道。
完顏拓挑眉,哼道,“朕在你心目中是個暴君麼?動不動就殺人?”
雖然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了,齊妍靈在心裡腹誹著,“皇上您勤政愛民,怎麼會是個暴君呢。”
“是麼?”完顏拓斜睨了她一眼,“朕看你在景國的日子也並非十分逍遙,不如留在熙國,朕可封你為郡主,你覺得如何?”
齊妍靈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表現出欣喜若狂,或者感恩戴德才符合此情此景,不過她表現不出來,“皇上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家人都在景國,日子過得是好事懷,那裡也是我的家。”
“你可全家遷到熙國。”完顏拓說。
“皇上,飲水思源不忘故土。”齊妍靈言語點到為止,實際上,她對景國沒有太多歸屬感,因為那裡有她愛的人,有大哥有朋友,還有趙霖修,那就是她心安之處,就是她的故鄉,不是因為一時過得不如意就能夠摒棄的。
完顏拓不過是想將她留下給他治病,居然能給出這麼多誘惑。
“齊姑娘真是個重情義之人。”完顏拓面無表情地說著。
齊妍靈含笑道,“其實皇上的病如今只缺朝野的那兩味藥,以後只要每個月針灸一次,沒三天泡一次湯藥,一年只有您身上的寒毒自會解了大半,我在不在熙國也無所謂的。”
有齊妍靈這話,完顏拓不用擔心他受寒毒折磨了,不過,他面上依舊冷淡嚴肅,“朕的病,是齊姑娘的功勞。”
“皇上放心,這人情我記著呢。”齊妍靈沒跟他客氣。
完顏拓頓了一下,真是……一點都不謙虛,“齊姑娘,昨日那位擅闖皇宮的人,是誰?”
“是我一個侍衛,這件事還請皇上莫要怪罪,都是我那侍衛太大驚小怪,擔心我又被關大牢裡,才擅自將我給帶走了。”齊妍靈很無奈不好意思地說道。
“只是齊姑娘的侍衛?”完顏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