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鶴笑道,“是我沾師父化嬰的光。”其實朱鶴本來前幾年就能出來的;結果羅水仙化嬰時靈氣濃郁至極;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就多閉關了幾年。
見到羅水仙身邊兒的孔白以及站在孔白肩上的黑豆兒,朱鶴並不認得孔白。黑豆兒十分熱情的嘎嘎嘎的給他們彼此介紹了一遍,大意是,“這是我以前的喜歡的鶴哥哥。鶴哥哥,這是我現在喜歡的小白。”
孔白白黑豆兒一眼,心道:一臉蠢相,還會移情別戀哩。
朱鶴能感覺到孔白身上的靈禽氣息,一時之間,卻看不出孔白的本體,便知孔白來歷不淺,想著什麼時候跟師父打聽一下才好。朱鶴不禁又問,“師父,師兄呢?”
羅水仙輕描淡寫,“哦,知趣去天誅臺了,過兩個月就回來。”
朱鶴又是疑惑,好端端的,大師兄去天誅臺做什麼?難道是去跟羅妖師叔修煉不成?但是,大師兄是人族,跟著羅妖師叔修煉明顯不對路啊。
看來,自他閉關這幾年,著實發生了不少事啊。
知趣咬羅妖屁股的事,還是幾天後朱鶴才輾轉從黑豆與孔白的話中拼了個大概其。乍聽聞此事,朱鶴完全不敢相信,大師兄竟然有這等本事。待心潮平靜之後,朱鶴自心底升起一股對大師兄的敬佩之情。
太厲害了,果然不愧是大師兄啊。
竟敢去咬羅妖師叔的屁股!
雖然很佩服大師兄,再加上朱鶴幾年未見大師兄,很有些想去流華峰探望大師兄的意思。但是,一想到那裡住著羅妖,朱鶴混身一哆嗦,決定還是不去了,乖乖的在水仙谷等大師兄回來吧。
朱鶴與孔白同是靈禽出身,在人族的修士的世界中,天生就帶著幾分親近。孔白雖然傲嬌些,並不摳門兒,就是覺著朱鶴真的好會來哦,每每他跟黑豆兒吃肉乾時,朱鶴就湊巧的來了,孔白真不好不給他吃。於是,經常是三隻鳥兒在一起分吃肉乾並一塊聊天增進感情。
朱鶴覺著這肉乾裡靈氣頗是濃郁,聽聞是大師兄所制,不禁對大師兄愈發的思念起來,遂嘆道,“大師兄的手藝,真是沒的說,小白,你有沒有吃過大師兄炸的小酥魚,就是一般的飯莊裡都沒大師兄做的好吃。”
孔白問,“你在飯莊裡吃過飯?”
“那倒沒有,我猜的。”以前他都不大吃飯的。
真個廢話!
孔白一臉驕傲道,“飯莊裡算什麼,哪裡比得上流氓趣的手藝。”最後奶聲奶氣的高調宣佈,“我可是在飯莊吃過飯的!”
朱鶴別看年紀沒孔白大,他自幼跟在羅水仙身邊,是在人族的地界兒長大,心眼兒比孔白多的多,忙滿臉笑意的恭維道,“小白,你可真厲害。什麼時候,你請我吃飯吧。”
“我幹嘛要請你啊。”孔白瞧著朱鶴吃東西極快,一個頂他跟黑豆兒兩個,遂捏緊儲物袋,不往外拿肉乾了,道,“我連流氓趣都沒請過。”不過,這裡的人在外頭吃飯都得花用靈石呢,流氓趣那樣的節儉,要是出去花錢吃飯,流氓趣不定得怎麼心疼呢。而且,又沒有流氓趣做的好吃。
孔白眼珠一轉道,“正好,你出關啦。以後水晶房裡的靈蔬靈果的,你記著每天去瞧瞧,有熟的就摘來給我。”
朱鶴不樂意,笑著提醒道,“小白,這是大師兄交給你乾的事吧?”然後語重心長,“隨便推卸責任可不是好習慣。”
孔白立碼道,“誰讓你天天來吃我的肉乾呢。”
朱鶴笑,“這不是湊巧麼,你要不想給我吃,我也不介意的。”
“那我給你吃,你就要吃啊。”小白伶牙俐齒的很。
“咱們這不是朋友麼。”
“哦,那我請朋友幫忙去摘瓜菜,朋友去不去啊?”小白斜吊著大鳳眼,刁鑽的問。
朱鶴摸摸鼻樑笑,決定不跟這隻佔便宜不吃虧的小孔雀一般見識,“幫,幫。”於是,這件民生大事就落在了朱鶴頭上。
孔白這才高興起來,又拿出肉乾,大方的叫了朱鶴黑豆兒道,“來,咱們一道吃吧。”
朱鶴打趣,“小白,我要不替你幹活,你以後就不會給我吃了呢。”
“我可沒這麼說。”
水仙谷的日子寧靜淡泊,並無特別之事可表。就是知趣亦找到了抵擋雷霹之法,先時殺的那頭大青牛,端得一身好皮骨,雷電再來,知趣只把牛頭骨往頭上一頂,再披一張牛皮,扮作牛精的模樣,任憑雷霹電打,竟完好無損,再無昔日苦楚。
知趣正因此暗暗慶幸,卻不料只悠哉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