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僵,轉而把我摟的更緊:“月兒…對不起,你受委屈了。”
“呵呵,這從何說起,要說委屈,只怕是清音受的多些,她的相公可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愛了,偏生還要笑臉迎人,可憐的緊。”
“如果我說她只是我奉命迎娶的,因為需要傳宗接代才跟她有過夫妻之實,我現在心裡、命裡都是你,你信嗎?”他聲音低啞,有些顫抖,撐起身子,看著我,痛苦而絕望。
“如果你需要奉命將我送與人羞辱,是不是也會遵命?”一晚上的憋屈讓我衝口而出,惡言相向。
他只是看著我,咬唇不語。
氣急敗壞,伸手使勁推開他,及至退回手,才發覺一手濡溼,觸覺粘膩,不由心裡一驚,血腥味已經瀰漫了整個房間。
慌亂掙扎起來,點了燈,去察看他,才發現他腹中有傷,而且不輕,顯然只是倉促處理,現在掙扎一下,血又不斷湧了出來。
頓時心疼如絞,哪裡還記得跟他算帳,趕緊找了藥和乾淨的布來,輕輕拆開包傷口的布,重新清洗、上藥、包紮。
處理完了,看他,發現他還愣著,只是眼睛跟著我的身影轉動,一刻都不停歇,不由又生氣:“你不是個孩子了,虧還是神醫,傷口就這樣處理嗎?感染怎麼辦?吃了傷藥了嗎?”
他不回我,只是突然伸手又將我按回懷裡:“月兒,月兒,月兒,別離開我,求你,這痛苦我承受不了。”
怕掙扎又碰到他的傷口,我只有小心窩在他的懷裡,為了這句話,淚流滿面,不經大腦的說
'27'第二回合,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扳指頭算算,我跟他似乎每次關係質變都要哭泣,不論是痛哭還是喜極而泣,從相處到相愛,然後我哭著說:我們私奔吧。
呵呵,為什麼每次哭的時候我都是這麼沒長大腦的呢?
所以,私奔這句話一出口,我立即捂住了他的嘴,苦笑,知道自己是胡說八道。
不願聽他的回答,不論“行”或“不行”都不是我想聽的答案,前因後果隨便是個人都想得到。
私奔,哼,談何容易,除非我不是花月,他不是裴恆慶。
於是,我讓他告訴我這一路的事情,只是想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他到家的時候裴老爺去都城未歸,家人說老夫人陪老爺一起走的,因為答應了我按時回來,於是決定先回山莊以後再說,結果不是兄弟要他參加宴席,就是某個侄兒侄女身子不舒服,小病大作的要他看看。
實在拖他不住,倒是放了他走,但是半路上不時的跳出一些人來,不知來歷,總是阻撓或者騷擾,他功夫原本不弱,只是長久不走江湖,應變差些,又輕易不願傷人,奇怪的是蘭溪似乎也無力抵抗。
江湖應變差不代表他笨,前因後果想起來,立時驚出冷汗,知道山莊裡定是有了事,白衣的身份和能力其他尚可應付,可如果是老太太直接過去,按照她老人家的手段,白衣只有俯首的份。
眼見回來的時間越來越緊,他怒斥蘭溪將其趕回裴家,自己在迎擊的時候故意露出空門,讓對方傷了自己一劍,躲在暗處的蘭溪和傷他那人都驚呆了,這才得以脫身,想是見他堅決如此,以後的路上阻攔的人反而沒有出現。
草草包紮一下,快馬趕回山莊,本想先處理好傷口,和白衣討論一下應對,結果卻聽說了今晚的事情,沒成想到,連清音,他那個名義上的妻,都來了。
摸不著我到底是什麼心思,再說也實在想念的緊,於是就到了我房裡,準備只是看看,以解相思,卻看到我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穩,像在做噩夢,心疼的伸手抱在懷裡,那一路上的擔心、恐懼、害怕似乎都找到停靠,再也忍不住的越抱越緊,搜尋到柔軟的唇,一刻不停的吻了下去,好像可以把這些害怕都吻走,懷裡的人就可以一直抱到永遠。
這些僅是內憂,還有外患呢?
私奔意味著裴家的一切都要捨棄,不說我們在山上的周全是因為有強力的護衛,更因為這個國境內的皇族勢力。
他一旦帶我私奔,壞的不只是裴家的顏面,更會讓外界那些虎視眈眈的人認為他得到了我的東西,不來搶的可能性是負的100%,到時後盾沒有,他雖有神醫的名頭,可是天生不是殺人的料,只怕我倆就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他那樣金良玉質的男人,名利倒無所謂,可是利慾薰心的人什麼都做的出,到時眼睜睜看他被折辱起來,只怕我痛死的心都有。
近段時間,他先放訊息出去說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