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入秋很久了,但是藥房裡並不是多冷,加上他穿的比較厚,站了這會,凝神費氣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鬼使神差,我從袖口抽出帕子,顛著腳尖,輕輕撫了上去…
細細擦完他額頭的汗,沒有注意到他有什麼異樣,自己先紅了臉,把手收了回來,低垂著頭,裝著繼續看他寫。
在令人窒息的幾分鐘後,我大膽抬頭看他,仍然是凝神在寫,並未對我剛才的動作有任何的反映,心底不由有些失落,先生寫字並不是一回兩回了,以往都是蘭溪伺候的,想來這種動作蘭溪經常做吧,咬了咬下唇,自嘲一下,這是吃的哪門子醋啊,不是笑死人了。
其實,自己像個偷腥的賊,彷彿是剛佔了點便宜,心跳是越來越快了,哪裡又真能細緻觀察他呢,只是無意識的看著他的筆在遊走,具體在寫什麼,寫到了哪裡,一點也不清楚……
終是無聊,定了定神,走到幾邊端起茶壺去廚房給他泡壺新茶,卻不料手忙腳亂打翻了茶盅,左右看看,只能拿自己的帕子把几案的水漬抹乾,這下徹底溼了,不能塞回袖子,只好先放在案上,拿著茶壺和茶盅去清洗和泡茶。
等我終於穩定了心神,端著茶從廚房回來的時候,蘭溪和白衣已經回來了,兩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蘭溪的眼神仍然是有敵意的,只是當著先生的面不敢發作,而白衣則若有所思。
“你們回來了?午飯用過了嗎?要不要給你們備點?”
“不用了,我們在外面吃過了”白衣回答。
“嗯,我剛才過來先生這裡請教問題,先生看我太笨,所以只有用圖的方法形象教導,呵呵,我幫不上忙,只能給先生沏茶了,蘭溪,既然你回來了,最瞭解先生習慣的是你,看看我泡的對不對,不行的話就重新泡了來。”我呵呵笑著解釋自己為什麼在這裡,又和蘭溪打了招呼,至少給她一個橄欖枝的訊號吧。
“不用了”開口的是裴先生,看看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