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願離開的蘭溪,心裡嘆口氣,這個世界,為什麼總是愛我的人我不愛,我愛的人不愛我呢,一個蘿蔔一個坑不好嗎?
“慶,今天如果你執意要趕蘭溪走,她自是不敢違抗,但是我相信不待下山,你明天就會發現她的屍體,你確定要這麼作嗎?”
“月兒~~~”裴恆慶顯然沒有這麼想,被我一問,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蘭溪對我有敵意,從一開始也是因為怕我傷害你,所以她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你,我不是聖人,所以不能讓所有人都喜歡我,不能阻止人來恨我,更不能阻止人來傷害我,但是我相信蘭溪本性善良,對於她來說,只要是不妨害到你的事情,她很願意用善良的方式來處理的。你絕對相信這點,不是嗎?”
“是,但,我絕對不容任何人傷害你,更何況是如此靠近你的人!留她在這裡,誰知道下次還會如何,這個險,我不能,也不敢冒!”裴恆慶終於明白我的意思,不由急怒。
“慶…,神醫山莊不是隻為花月我一個人開的,蘭溪在這裡的確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她對你的忠誠我絕對不懷疑,我們倆能在一起不是非要以別人的痛苦作為代價的,與其少一個人從而讓白衣更加勞累或者換一個人增加不確定的隱患,何不留下她呢?至少我們都很瞭解她不是嗎?”
“而且”我朝裴恆慶調皮一笑:“她吵架可從來沒有吵贏過我喲。”
“月兒…”
從他的聲音裡,我聽得出來有所妥協,於是再接再厲,走過去,拉著他的手晃:“再說,少了個可以拌嘴的,以後我的生活多無趣呀,天天去找你鬧,也會招你煩的,我可不想你討厭我。”
看著快吊在自己身上的花月,裴恆慶徹底無語,為什麼什麼原則性的事情到了她這裡就可以三言兩語化為無形?到底還是捨不得對她堅持,無奈一笑:“蘭溪,你起來吧,下不為例,否則無論誰勸,我都不會收回成命。”
白衣快步上去扶起蘭溪:還不謝謝先生。
“多謝先生開恩”蘭溪低低地說,複雜的眼神看了看我,咬住下唇,轉身欲走。
“你至少把飯吃了吧,不想在這裡就隨便找地方,我做的東西不希望這麼浪費”我裝作沒有看到蘭溪的眼神,知道她此刻肯定吃不下飯,可以逼她吃點就吃點,對身體有好處。
看看裴恆慶,不敢違抗,蘭溪走過來端起麵碗,低低說:“蘭溪下去了,先生慢用。”
而我,在說完話後就開始奮戰自己面前的那碗不受人待見的面,心裡恨恨的,切,你們不吃我還不稀罕呢,我好留給阿木和小巖,哼!
眼角撇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坐在對面,默默吃麵,有些詫異:“白衣,你知道蘭溪心情不好,還不去安慰一下?你會不會抓緊機會啊?”
愣愣的看著我:“什麼機會?”
做了個暈倒的動作,我扶住額頭:“那,小白,你有沒有聽過趁你病,要你命這句話?”
這下好了,兩個人都愣了,齊齊看住我。
掃過兩人:“你們別這樣看我啊,不要字面理解這個意思嘛,這會蘭溪正是傷心和心灰意冷的時候,小白你趁虛而入,可以事半功倍啊,讓她知道真正關心和愛護她的是你欸,等她盔甲再全部上身後,可就不是這麼容易侵入了…”
“打住!”正當我準備滔滔不絕傳授泡妞十八般絕技的時候,白衣打斷了我的長篇大論趨勢:“月兒,我想這裡怕是有些誤會,不知道你的小腦袋瓜一天在想什麼,我還是出去吃好了。”
看著他逃難般的端著碗出去,眨眨眼,轉過來看著裴恆慶,後者正啼笑皆非的看著我,不過,顯然不打算給我解釋,只是看看我還剩小半的面:“吃不下了?”然後自顧自的端過去,消滅了,這邊廂的我看著差點把下巴掉下來。
“誒…,那個,我是不是每天做的份量太少了,你其實都沒有吃飽?”
“嗯?”
“你吃了我的呀,那是我剩的”指指在他手中的麵碗,陳述事實。
“你不是吃不下了?”
“我是吃不下了,但是那是我剩的呀…”怕他聽不懂,特意強調那是“剩”的!
“月兒剩的東西,有什麼打緊,你不是最不喜歡人浪費的嗎?”他溫柔一笑。
好了,這下換我臉紅,而且是滿天紅霞。
霎時忘記了還有帳沒有跟他算,為什麼裴恆耀那個小子要讓蘭溪叫我姐姐,別以為我不懂,那好像是妻妾之間的稱呼。
一早上就這麼烏龍的過去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