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透了,是冷汗的原因。
勉力抬起身,看到他在旁邊打坐,有些驚訝:“喂,你在幹嘛?”
“醒了?”語調有些低沉,透著疲憊。
“現在什麼時辰?”
“不知道,應該已經是晚上了”頓一下:“你餓不餓?”
“不想吃,去看看今晚有沒有月亮。”躺回去,淡淡的。
“就算有月亮,我也不能帶你出去……”似乎經歷了思想鬥爭,沉默很久後,終於說話。
“你想我死嗎?!”不由有些氣:“也是,你是綁匪,我怎麼能還對你抱有期望!”
一怔,看我,臉上掠過痛苦的表情,立即轉頭:“對不起…但是,我可以給你續力補氣,放心,支撐三天肯定沒有問題。”
良久,我冷冷一笑:“文今墨,如果堅持不了三天呢?你就算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卻沒有資格決定我的命運。”
他不再答話,只是走過來,扶起我,手抵住後心,剛醒來時那股暖洋洋的感覺原來是他在輸內力給我。
一時火起,幹什麼!連自己是否助紂為虐都不知道,就盲目死忠嗎?既然剛才都已經疲憊,這會還如此,即使能支撐三天,你也會力竭而亡!為什麼我花月都是碰到如此變態的人?
掙開抵住後心的手,他一愣,旋即又將我肩膀搬回,又掙開,又搬回,他似乎很有耐性,我卻已經氣喘吁吁,不由光火:“文今墨!別以為當別人的一條狗也可以這麼理直氣壯!你爹孃給你一條命,不是讓你拿來助紂為虐的!放開!我不稀罕!”
背後的手一顫,繼續抵住。
氣急,怎麼就是個榆木疙瘩?!難怪可以和秋墨函做朋友!都是一根筋的笨蛋!
再次掙開,又被他搬回,一回手,啪,不由自主給了他一巴掌,打愣了他,也打愣了我自己。
看他驚訝的眼神,不由有些後怕,天,如果他還手,我只有捱打的份,來這個世界上,除了被蘭溪打了一巴掌外,也只有被裴恆耀搡了一下而已,沒有其他人動過我,特別是被男人打,難道,今天要成為第一次?
驚訝逐漸轉為哀傷,然後淡漠,低頭:“你要覺得這樣可以出氣,我不反對”復又將我的肩膀搬回來對著他,向後心位置緩緩送力。
“好了,讓我自己休息一會,也許會好……”有些尷尬,有些不忍,俗語說,打人不打臉,從上輩子活到這輩子,第一次,打人耳剮子,原來一點都不爽。
輕輕放下我,轉身出去,看著讓我心下有些難受,唉,文今墨,到底什麼原因?讓你如此折辱自己,顯然你是不想傷害我,可是,這件事情做得本身就已經是種傷害,不論如何彌補,即使搭上你的命,於我又有什麼用?
起身,摸索著牆壁,又走到今天出現幻覺的位置,總覺得有什麼怪怪的感覺,呼之欲出,卻不能組織成一個整體,只是片斷。
索性伸手,無意識的磨著巖壁,一圈後,力有不繼,緩緩坐下來,卻猛然在靠近地面的位置摸到一個圓洞,很圓,很小,像……我的那顆鑰匙……
大腦第一個反應是:可以通關了?
不會吧,這麼容易?地圖還沒有現啊,是不是還需要什麼關鍵的步驟,沒有完成之前,這個小洞也不過就是擺設?
汗,還是以前遊戲打多了,偶爾走錯地方,碰到下一關的設定時,因為前一關的任務沒有完成,任你打死多少妖怪,都無補於事,還是要返回去重新來過。
心,跳得很厲害:
用鑰匙試,某扇門被開啟,地圖出現;
用鑰匙試,某扇門被開啟,寶藏乾脆就已經在裡面恭候;
用鑰匙試,沒有任何跡象或者反應;
用鑰匙試,洞倒牆塌,系統提示,因為你沒有按照規矩來,所以gameover。
不試,等待柳若水來救援,不論是他找到這裡,還是答應了某種要求,反正文今墨說過不會傷害我,但,我是否等得?抑或是他背後的主人是否真的願意我平安無事?
還有……我不想一直成為誰的負累,即使那個男人說愛我,願意為我做一切,即使我現在的確在島上風光無限,卻都是他給的,如果有一天他收回去呢?我還剩什麼?
除了嘴,花月我能夠依賴的,必須是自己的腦子。
定定神,往他走出去的方向望,自從被劫持後醒過來,我基本就沒有離開過這個大約三十平米左右的空間,他走出去的地方是哪裡,不知道,也沒有慾望知道,因為,就算出口在那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