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起來,神情複雜地看了看她,然後站起,拿袖子輕輕抹掉臉上的血,轉身與衛長老他們站在了一起。
珍珠深吸一口氣,勉強站起:“珍珠知道錯了,不敢辯解,只求饒過今墨哥哥。”
“楚長老,按照島規,這個人該如何處置?”柳若水並不理珍珠,只是冷冷問掌管刑罰的楚長老。
“回島主,綁架劫持,可大可小,要看苦主,以及造成的後果,按照這個情況來看,應該受一百棍刑,沒收家產,逐出無憂島,永世不得再入,至於玉姑娘……因為她不屬於無憂島人氏,只有按照楚境律法來執行。”
“我,要讓他死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以至於剛剛站起的珍珠,臉色立即刷的像一張純白的宣紙,下唇已經被自己咬破,絕望的看著匍匐在地的文今墨。
“這…只怕不妥”
“是嘛,月兒差點被他害死,也就算了?”輕鬆詢問,似乎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問題。
沒有人說話。
突然轉移話題:“秦姑娘,多謝你的配合,今天的事情,還希望不要放在心上,讓你受委屈了。”
笑,誠懇而溫柔。
“島主不必如此,能幫您分憂,也是卿兒該做的”被他的笑晃了眼,怔立半晌,終於溫婉一笑:“既然如此,卿兒不好呆在這裡防礙島主處理事務,先行告退。”
“有勞”略一頜首:“長傑,你送送卿姑娘,對秦樓小築有得罪的地方,或者損壞的,該如何賠,你看著辦。”
正皺眉思索事情的衛長傑聽得吩咐,稍微一愣,立即施禮答聲是,送了秦卿回去,暫且不提。
“師父……”那個假的文今墨遲遲疑疑的開口,被柳若水的眼神一瞪,只好低下了頭,看著癱在地上的文今墨,似有不忍。
“島有島規,可是我也有師門的規矩,今墨,如今我要你死,可有話說?”柳若水上前,解開文今墨的穴道,冷冷問。
“今墨自知大錯,不敢有辯,甘願受罰,生死由師父定奪。”躺在地上的人,低低的,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只求島主不要遷怒於珍珠,她還是因為有我蠱惑才存此心。”
“哼,你們倒像是一對同命鴛鴦,反倒是我做錯了?”
火又起,想起月兒虛弱的身子,想起那個回來的時候軟得只能靠在自己身上的小東西,心就疼得無法遏制:“我不管你們有什麼原因,有何苦衷,有何打算,或者再多的冠冕堂皇!文今墨,今天,我要你嚐嚐我受的苦,再來告訴我,覺得我該怎麼做!”
話音剛落,就聽見珍珠一聲慘叫,文今墨的絕望呼喊,以及楚、衛兩位長老的驚呼:島主,使不得。
再也聽不下去,不知柳若水將珍珠怎樣了,心裡難受得要命。
雖然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可是,這種行徑,與他們當初對我,如出一轍,若水,你確定這麼做好嗎?這麼做了,會讓你出氣嗎?還是,會更心疼?
聽到文今墨叫他師父,心裡就已經明白,這個男人應該是鬼隱的二徒弟,怪不得若水如此信他,被如此信任的人背叛,加上我被劫持的痛苦,該有多麼深的憤怒以及自責?
若水……不要這樣,我會心疼。
低低吩咐青璇和剛才就已經醒了的小巖,讓他們去廚房幫我備料,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彷彿沒有看見玉珍珠已經痛昏在地,彷彿沒有看到她被折斷的手,也彷彿沒有看到急痛攻心又暈過去了的文今墨,只是走到柳若水身邊,溫柔的笑:“這會都快晚上了,肚子餓不餓?”
他一愣,眼中掠過心疼,迅速將我攬進懷裡,刻意擋住了可以看到珍珠的視線範圍:“不是說好了只聽聽嗎?”
“沒辦法,我心疼,聽不下去了”看他。
“月兒!”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歷,緩了口氣:“這苦,我已承受不了第二次,你可明白?他們既然有膽子做,就需要考慮後果,如果教訓都沒有,你就白受這些罪?”
“傻瓜……我是心疼你,心疼你還要為這事情生氣,發火,難過;心疼你費盡心思找到我,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要來處理這些;心疼你午飯都沒有好好吃;更心疼你為了我,居然要用他們倆的笨蛋手段來以牙還牙,你說我是說你氣糊塗了好,還是說你這兩天太累,影響了自己的智力?”靠在懷裡,手輕輕按在他的胸口,抬眼看他,嘴角始終是溫柔的笑意。
被他攬得更緊,低低的,居然在求我:“月兒……依著以往的脾氣,早就將他們千刀萬剮,還容有這麼多話?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