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故做鎮靜,或者罵我居然敢不信你,去信那個女人。
可惜,沒有。
心痛如絞,只覺得呼吸似乎都不能繼續,勉強開口:“我信你,所以…你說”
“我……”急切痛苦,卻似乎不敢解釋。
看著他,突然想笑,花月,你有裴恆慶在前,憑什麼要求柳若水對你守身如玉?
所以,在我自己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笑了,雖然嫵媚,卻刺骨到讓人無法直視:“不如我來說?她是不是秦卿的姐姐,我不瞭解,可是她應該是你以前的女人,你們曾經郎情妾意,恩愛非常,花前月下,比翼雙飛,可惜造化弄人,也可能是為了你,生死相隔,成了你心上的一顆硃砂痣吧?所以才會一提就痛,現在她的妹妹來討還公道,天經地義的很。這寶,不是你們柳家的東西嗎?也可以用來還情債的!既然已經得了,不如送了我出去,如何?”
看著對面,因為我一席話臉色白得像紙,眼中全是驚痛的男人,沒有一點解脫的感覺,一字一句,像一整包針,針針入肉,傷人傷己,卻停不了口:“呵,我沒有資格要求你什麼,只是希望,你能不能不要以這種方式來給我知道?我還能爭嗎?跟一個死人?或者,你以為死了,現在卻有解救希望的心上人?我,算什麼?!”
“夫人!”一聲急呼,是綺羅,剛才一直在外圍,離我比較近,這會猛的喝住我要說的話,很是擔憂,緊走幾步過來扶住了軟靠在牆上,一直喘氣的我。
卻突然變了語調:“太過獨佔的人,沒有什麼好下場,你以為自己擁有了無憂島的寶藏,就可以為所欲為?哼,不過是個容器,也不掂掂斤兩!”
震驚看她,下意識想掙開,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她挾持,這…這是什麼狀況?
本來急痛攻心,卻不知該如何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柳若水瞬間清醒過來,正欲飛身上前,就被綺羅掐住我的脖子,止住了腳步:“島主大人,有些事情何必趕盡殺絕?人為財死,我們不過求財,失去寶藏,無憂島照樣會很好,不如大家做個交易…”
她的話未說完,我就見剛才跪伏於地的秦卿猛然立起,揚手一枚暗器已然打出,方向正對柳若水。
只來得及大喊一聲:“不要!”,就見暗器被她身邊的衛長傑攔住打偏,卻正好向我身邊的綺羅飛過來,不由心裡一涼,知道自己只怕是要作人盾的,呵,死了也好,就沒有這麼心痛了。
電光火石間,身後的綺羅果然順手一扯就將我擋在身前,讓我眼睜睜的看著那枚暗器衝過來,只好閉上眼睛,準備承受。
一陣掌風,睜眼,就看見剛才不敢輕舉妄動的柳若水已空手接住暗器,並借勢掠過來,趁綺羅躲避的空隙,另外一隻手一拂,錯斷了她的手骨,將我扯進了懷裡,瞬間擁住,再也不肯撒手。
耳邊只有低低的一句:“別離開我”
綺羅被趕過來的衛長老幾招就制住,而秦卿則被衛長傑扣住了手腕。
這麼一番驚嚇,心疼是散了些,此時在他懷裡,仍有些彆扭,所以開始掙扎,一動,就被他擁得更緊,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讓我感覺他的異樣,不由抬頭望去:
以前白皙的臉呈灰青色,密密的汗掛在額頭上,桃花眼死死盯住我,卻已泛紅,像中毒的症狀。
中毒?一驚,立即想掙出來看個仔細,卻被他誤解,狠狠閉上眼睛,不再看我,只是一徑將我鎖在懷裡,低下頭來,搜尋小小的耳朵,印上紛亂的輕吻,只是不停的說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直到他頹然倒下,連帶我也跟著倒在地上,慌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恨恨推他:“你不是鬼隱?你不是使毒高手?怎麼也會中毒?你給我起來!不要裝!”
淚,已如雨下,看到從來不可一世的他毫無知覺的躺在那裡,只覺得生命的光全部被帶走,慌亂已經不足以形容此時的心情,唯有一個念頭,你只要醒過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秦卿!解藥拿來!”抬頭,怒視那個一滑就掙脫了衛長傑,飄然落在院牆之上的女人。
這突然的變故顯然不能讓衛長傑適應,他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似乎無法相信秦姑娘居然可以掙脫自己的控制。
“哈哈哈哈,解藥?笑話!你以為憑你一句話,我就會給解藥?我辛苦計劃七年,為的,不過就是現在,本想拿了你就好,誰知居然得了個更好的結果,還不是天助我?哼,剛才綺羅也說了,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放肆狂笑,雙手一拍,已有十條夜行衣裝束的身影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