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還是先喝在下的茶,等小二出來了,你再喊他!”
殷絮雨一愣,心說怎麼的,還有跟老孃套幾乎的帥哥,你不知道老孃的噁心指數足以完爆幾條街,怎麼還有人跟我套近乎?這傢伙不會是阿木花的人吧!
“你認識我?”殷絮雨首先說道。
來人呵呵一笑:“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姑娘不認識在下,在下可認得姑娘,昨日姑娘大婚,連城的百姓那個不知哪個不曉,首先給姑娘,哦不,應該是王妃娘娘,小的給王妃娘娘賀喜了。”
殷絮雨一聽說對方叫自己王妃,高興得癢都忘記撓了,嬉笑道:“客氣,客氣,同喜同喜!”,這都說什麼話,什麼叫同喜。
少年一笑:“王妃娘娘,今天王爺沒跟著來?”
殷絮雨想都沒想:“哦,昨晚太累了,還沒起呢。”
少年還沒反應,隔壁桌的一位漢子卻咯咯笑了起來:“嘻嘻哈哈,我猜的沒錯吧……”
殷絮雨轉頭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那人趕緊捂嘴不敢笑了。少年也有點聽出味道來,也莞爾一笑:“王妃娘娘,您別生氣,這裡都是粗俗之人,他們腦子裡想的都是烏七八糟的東西,希望王妃娘娘不要往心裡去才是!”
這句話聽著舒坦,殷絮雨點點頭:“還是你小子會說話,今天你的賬我結了,我請客!”,殷絮雨今天帶了一些銀子,所以說話很有底氣。
少年趕緊起身:“哦不不,在下有銀子。”
殷絮雨也不勉強,老孃請客是看得起你,你不要就拉倒,雖然老孃最近有錢了,但是也不多,回頭還要買一點東西。
那少年喝著茶,說著一些奉承話,什麼姑娘雍容華貴儀表不凡之類的,把殷絮雨說得有些發毛,心說這位什麼意思啊,你不知道我是結過婚的女人,你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這傢伙不會看上我了吧。不能啊!不要說我現在這個寒磣樣子,就算我貌美如花,你也敢屁顛屁顛地拎著一頂綠帽子給齊王殿下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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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連城太守府的一所淡雅別院,院裡景緻秀雅,假山花草錯落有致,很有江南園林風格。這裡本來是太守女兒的閨房,連城失守,太守帶著家眷跑了。阿木花就把這裡稍稍佈置,作為殷絮雨和齊王爺的洞房之所在。這阿木花也真會來事,他把這裡佈置得像模像樣,一切都按照大熙的風格來。大紅的囍字下是一對燃著的大紅蠟燭,軟床上整整齊齊地疊著兩床嶄新的被子,粉色的蚊帳半開半遮,好一個洞房花燭夜,若是女主角是個美麗的少女,那一切就完美無缺了。可惜,今晚的女主角是個胖的不能再胖的殷絮雨。
殷絮雨端坐在床沿上,頭上依然蓋著他孃的紅肚兜。倒不是說殷絮雨喜歡戴這汗味十足的破玩意兒,實在是她喜歡裝,人家第一次做新娘子,蓋頭總得由新郎官來挑開吧,像電視劇裡一樣,帥氣的新郎官用手那麼輕輕挑開我的蓋頭,我再來個閃亮登場,是不是感覺很有情調!
可是,她等了很久很久,等得花兒也謝了也不見有人來挑蓋頭。殷絮雨耐不住性子了,這狗日的王爺,打算燻死老孃啊!殷絮雨伸手就把肚兜扯了下來,眼前的情景讓這位肥婆眼睛一亮!呀!這裡的氣氛好溫馨好浪漫哦!尤其是在紅色燭光輝映下那個帥氣的男人,他屹立在門邊,俊俏的臉龐透著絲絲的冷峻。斯!好一個美男子,我殷絮雨可算是是賺到了。
“喂,郎君,你怎麼還站在哪裡啊?過來啊!”殷絮雨聲音綿軟,媚眼輕拋,當然這是她自認為的媚眼。
東方若毅身子微動,微微看了她一眼,轉頭又把目光投向窗外。窗外的月光籠罩著朦朧的大熙河山,遠山近景都是一樣的朦朧,宛若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沉重而悲涼。如此美好的家園被胡人所踐踏,我東方若毅真是無能,不但丟掉了皇兄留下的二十萬大軍,也把連城給丟了,他多想一刀了斷自己,去找九泉之下的父皇請罪。可是,可是他還是不甘願,死很簡單,一把刀足矣!甚至一根柱子就可。但是這有價值嗎?我何不用這必死之身去盡力挽回自己不可饒恕的罪過,要是自己可以活著逃出去,我必然收拾殘部,和阿木花再決雌雄。
殷絮雨見東方若毅面無表情,只是憂鬱地望著窗外,以為他沒聽見。她輕輕起身,慢慢走了過來:“郎君,**一刻值千金,你看天色已晚,我們不如早早安歇了吧!”。殷絮雨也真夠噁心的,哪有女人說這話的,這在封建社會都是男人的專利,誰不知道這會兒安歇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