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極為滲人。
一頭長髮披散下來,在風中肆意飛揚,沒有瀟灑只有不加掩飾的凌亂和虛弱。
那雙被保養極好的雙手上面血跡斑駁,有些傷口已然見骨,暗紅色的血痂看起來刺眼又罪孽。
輕輕地將遮擋在眼前的頭髮撥開,露出一張巴掌大的蒼白小臉,赫然是剛才跳下懸崖的雲邪。
雲邪微微抿著唇,微涼的風吹拂著她的面板,帶來陣陣的戰慄之感。
伸出雙手,雲邪淡淡地瞧著這雙手上數不勝數的大小傷痕,指甲外翻,深深地刺進血肉中,一片模糊。
也是,憑藉這雙手,她一路攀巖上來,傷了也在情理之中的。
此刻被關在魔獸空間裡已經接近四個小時的小尾,已經開始徹底發狂了,在裡面不依不饒地撓著。
雲邪能夠知曉那片空間的情況,現在腦子被它弄得一片混沌。
無奈,只能將小尾放了出來。
小尾一出來,立刻扒著雲邪的衣服,楚楚可憐的控訴。
雲邪笑,小尾年紀小,心性也有些幼稚,不過是在控訴它有多麼討厭那個魔獸空間,多麼不喜歡被關進去,以及以後一定要時常陪伴在她身邊,求她不要將它關進去。
雲邪手上都是血,小尾雪白的毛在風中搖曳,雲邪低頭用臉頰蹭了蹭它,嗓音粗啞難聽:
“知道了,我們走吧。”
小尾舔了舔雲邪的臉頰,眼睛看著雲邪那雙慘不忍睹的手,異色的雙眸泛出詭異的光彩,不過這個眼神很快便消失不見,依舊是澄明乾淨。
它縮在雲邪的懷裡,因為黑色的外衣早就破地一大糊塗,小尾便直接鑽進了雲邪的內衣中。
血腥味充斥著小尾的鼻腔,魔獸鼻子靈敏,應該是受不了的,但是小尾卻安安穩穩地蜷縮在雲邪的懷裡。
雲邪脫下衣服,將小尾放在一旁,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
小尾趴在草地上,看著雲邪眉頭都不皺一下地清洗傷口,上藥,包紮,最後換上一件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黑衣。
“餓了沒?”雲邪看著小尾笑著問道。
小尾舔了舔雲邪冰涼的臉頰搖搖頭。
“唔,但是我餓了。”
雲邪料理兔肉的水平愈發高超,一頭黑髮還有些溼意,不過已經被一絲不苟地束在腦後,露出慘白的容顏,嘴唇上沒有一絲的血色,雙眸亮地驚人。
她一言不發地處理傷口,解決溫飽,安慰小尾,隻字不提方才她被人追殺到破釜沉舟的地步。
因為在她心中,小尾便只需要躺在她的懷裡,好好生活。
報仇這種事情,小孩子見多了,不好。
她來就好了。
吃完東西,雲邪把火堆給處理後,抱著小尾來到一處洞穴,洞穴裡面一片黑漆,陽光一點都照不進來。
雲邪還用一塊大石頭將洞口給直接堵死了,現在任誰也不能發現裡面竟然還有一個能容納下數人的洞穴。
拿出夜明珠,淡淡的光緩緩照亮著這個洞穴。
洞穴內乾燥溫涼,非常地宜人。
“小尾,我要練攝魂術了,幫我看著。”雲邪摸了摸小尾說道。
小尾點點頭,乖乖地走到洞穴的一角,蹲在地上,雙眸注視著雲邪。
雲邪淡淡一笑,從空間戒指中拿出攝魂術的修煉功法。
心術不正者,禁練。
七個大字橫在書的正中間,雲邪想都沒想地便翻過它,結果她親眼看見那密密麻麻的字,快速地消失在她的面前。
雲邪眉頭微蹙,拿著書,看著已經一片空白的書頁,往後面翻了翻,一整本書都徹底空白了。
翻到前一頁,那七個大字赫然在目。
雲邪眉頭一挑,冷哼說道:
“心術不正?世人心術皆不正,貪嗔痴念,愛恨情仇,若這些都沒有了,那他們何必來練此術?!既然無人可練,那不過是一本廢書罷了。”
雲邪冷笑一聲,兩隻手拿著書,雙手一用勁,原本預料中的被撕毀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幾次用力之下,卻沒有絲毫的用處。
“你不過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東西而已,憑什麼來評判我?!我就算再心術不正,也必然要將你損毀!”
小尾縮在角落裡,目瞪口呆地看著雲邪和一本書聊得正嗨,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於是嗚了幾聲,繼續觀察著。
雲邪拿出囊火袋,指尖點出幾束火苗,精神力順著指尖的筋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