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獸人飛在半空中,努力地營救這男獸人,她眼中的神采也越來越明顯。
就在大家都以為女獸人會把男獸人救上來時,男獸人猛地一拉女獸人的尾巴,沒有絲毫防備的女獸人立刻被拉入沼澤地。
形勢,瞬間逆轉!
雲邪眼睜睜地看著男獸人踩著女獸人的身體爬上岸,然後看著她慢慢地沉入沼澤地,看著她眼中的神采漸漸湮滅,眼角緩緩滑落一滴晶瑩的淚。
她,再也沒有上來。
過了幾秒鐘,現場迸發出震耳的歡呼。
沼澤已經恢復了平靜,沒有絲毫漣漪,只是沼澤上的點點猩紅昭示著剛剛發生了怎樣的殘忍。
雲邪的雙手猛地握緊,縱然傀儡無情,但是這締造傀儡之人,未免也太過分了!
回到兩人所住的客棧,雲邪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不是什麼好人,一直都不是,她殺了不知道多少的人,這兩隻手早就沾染了血跡,但是不管是現代還是這拂落忘川大陸,都是弱肉強食,她不過是為了自保。
活了兩世,她從未見過這樣令她心生寒意的場景。
人性啊,什麼是人性,說它噁心骯髒也罷,說它高貴純潔也罷,至始至終人性都是人存活於世的重要精神特徵。
永生之地,打著永生的名義,卻剝奪了一個人做人最基本的權利。
荒誕至極。
雲邪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悶悶地仰頭喝下。
小尾早就滾到風御天的懷裡,雲邪的心情不好,它一個小機靈鬼怎麼會看不見。
越想越火大,窗外已經漸漸亮了起來,一個夜晚就這樣下去了。
雲邪想起之前店家所說的,永生之地只在晚上才會允許進入。
好好好,這個噱頭倒是十足,不過是接著黑暗來掩蓋他們內心的那些噁心齷齪的行為!
外面太陽高高地升起,雲邪開啟窗戶,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本該是溫暖無比,但是雲邪卻感受不到溫暖。
她的心裡泛出絲絲的涼意,這天妖城永生之地,倒底是怎麼回事。
她感覺她已經觸控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但是她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她要面對的東西是一個龐然大物,她站在它的面前,除了渺小,雲邪想不出用什麼詞來形容比較好。
微微垂著頭,手裡狠狠地抓著窗臺。
她好沒用。
要來找臨淵,一點線索都沒有。
去了永生之地,她所遇見的對手分分鐘能夠捏死她,不能修煉鬥氣……雲邪第一次這樣子失落。
過去的一夜讓她感覺經歷了很久,這才一夜,竟然會讓她滋生出這樣複雜的心情。永生之地果真是一處“好去處”。
風御天坐在桌子上,一臉淡漠地喝著茶,姿態還是尋常的從容高貴,好似所有的事情在他眼中不過是一些小事。
“過來。”風御天朝著站在窗臺的雲邪說道。
雲邪走到風御天面前,風御天把小尾放到桌上,閃電般地攬過雲邪的腰,低低地在她耳邊說道:
“想哭了?”
雲邪沒有一點防備,直接摔倒在風御天的懷裡,她一驚,風御天扣著她腰的力道又重了一分,將她緊緊地禁錮子懷裡。
雲邪也懶的掙扎,她淡淡地回到:
“沒有。”她還不至於因為這些東西而傷春悲秋地哭泣,到了他們這個地步,流血比流淚的次數多得多。
風御天低低一笑,說道:
“嚇到了吧。”
“沒有,只是有些感慨而已。”雲邪鬱悶地說道,怎麼感覺風御天在哄小孩子呢?
“小小年紀有什麼感慨。”風御天淡淡地說。
雲邪噗哧笑出聲來,從風御天懷裡坐起來,笑盈盈地問道:
“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孩子了?”
不過這具身體才十二歲啊,不是小孩子是什麼!發育都沒有完全,至少雲邪目前還沒來過一次例假。
“沒有。”風御天看著雲邪認真地回答。
“那你把我當什麼了?”雲邪笑著問道。
“你把我當什麼?”風御天不回答反問。
“合作伙伴啊!”雲邪嚴肅地說道。
風御天冷冷地睨了雲邪一眼,雙手一推,直接將她推出懷抱。
雲邪也沒個防備,險些把懷裡的小尾給丟出去。
雲邪無奈地扶了扶額頭,摸著鼻尖小心地陪著笑,將小尾放到風御天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