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冷卻的茶水。
她勾唇淡淡地說道:
“既然不打算藏了,那就出來喝杯茶吧。”
看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的人,雲邪唇角的弧度愈深,她對她的直覺向來十分自信。
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四十歲上下,指甲修剪地很乾淨,氣勢很足,不介意喝這麼糙的茶水,對她沒有惡意,面前這個人應該和這句身體有淵源,但是絕對是第一次出現!
“哪位?”她笑盈盈地問道。
“臨淵。”男人惜字如金地說出兩個字。
“我應該認識你嗎?”她笑問。
“你不認識我,但是,小傢伙,我找了你好久。”
“這麼說,你認識我母親或者我父親?”
“哈哈。”那人聽見雲邪的話,突然開懷地笑了起來。
突然他閃電般地出手,雲邪早就有所防備,手肘狠狠地推出,那人的手法千變萬化,招式高深莫測,雲邪被打得毫無反手之力。
茶水晃了一身。
收回招式,臨淵繼續喝茶,剛剛在對打時,他手上的茶一點一滴都未灑出。
雲邪眼底翻湧著沉沉的冷意,眼睛幽幽地望著他,臨淵絲毫不懼四目相對,臨淵率先開口說道:
“小傢伙,你的攝魂術可是對我一點用都沒有。”
雲邪一愣,半晌後淡淡地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找我有事?”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不愧是她的女兒,嗯,身手也不錯。”臨淵頓了頓,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雲邪,突然眼裡閃過一道精光,然後才喃喃唸到,“精神力竟然……”
雲邪沉默得聽著臨淵的話,看來這人是這具身體的母親的舊識,如果是這具身體父親的舊識,那她也不比住在這樣一個地方了。
“小傢伙,你有沒有興趣當煉藥師?”臨淵說得有些急促,話語有些迫不及待,雙目期待得看著她,他剛剛從雲邪的精神力中測出濃郁的木性,這正是煉藥師的必備要素啊!況且這個濃郁的木性,他可是從未見過!
雲邪將杯子放到桌子上,問道:
“你想做我師傅?”
“不不不,我只是想要教你而已,做你師傅……不是我能做的。”
雲邪手上的動作一滯,她所謂的母親是什麼身份,竟然讓面前這個人說出這樣一番話,呵呵,還真是有意思。
“我母親呢?”
“她……”臨淵望了望她,目光有些閃躲和隱晦。
雲邪勾唇,這麼難說出口,她的催眠術對他又沒有辦法,這可怎麼辦呢,傷腦筋。
“但是小傢伙,我不會害你,你相信我?”臨淵果斷放棄了原來的那個話題,十分誠摯地說道。
“我憑什麼信你?”她反問,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她懂得很是深刻。
臨淵萬萬沒有想到雲邪根本就是軟硬不吃,她秉著一份天下事與我何干得態度,笑看人世,他著實弄不清楚,明明一個才十二歲的小女娃,怎麼會有這樣一份淡然的心態。
“那我給你錢?”臨淵想起雲邪現在的老本行,小心翼翼得問道。
“嗯?多少錢?”
“你說多少?”臨淵再次問道,明顯一副被宰的模樣。
雲邪心理微微嘆了口氣,這位大叔看來是欠她母親一個不小的人情,就這樣浪費掉,會不會有些可惜呢?
雲邪的久久不說話,倒是臨淵有些慌張了,他催道:“你要多少,儘管說!”
“煉藥師很賺錢嗎?”
“賺錢!”煉藥師是大陸上最賺錢的職業,沒有之一。
“成交。”
最後雲邪意思意思地拿了一筆錢,和臨淵一起閃身出了唐府,作了一番化裝後,雲邪來個石虎他們會合。
臨淵中途的時候和她交代了一聲,就不知去向了。
石虎等人一看見她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眼光熱切地看著她,雲邪一張面癱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走過他們徑直往樓上走去。
“雲邪!”石虎出聲叫道。
“有事?”停下腳步,淡漠地問道。
“剛剛在廣場上,多謝!”他抱拳嚴肅地說道,剛剛他們回來的路上,有不少人和他們打招呼,石虎自然知道這是為什麼。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平淡的八個字,把自己和他們的關係撇地乾乾淨淨。
石虎有些尷尬,但是事實面前,也由不得他辯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