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獅虎傭兵團的人小心地抬著石虎,快速地消失在人群中。
風無常雙手背在身後,嘲弄地看著如喪家之犬的一行人,明日,希望不要再浪費他的時間。
客棧內——
醫師坐在床邊,捋著鬍子,皺著眉頭,面色不佳地看著躺在床上毫無人色的石虎,不住地搖頭。
“醫師,怎麼樣了?”其中一人急切地詢問到。
“他的傷很重,五臟六腑被強勁的鬥氣猛烈地撞擊,有嚴重地移位情況,內臟還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加上斷裂的肋骨橫插入了內臟中,如若不是他在昏迷前一刻用鬥氣護住心脈,此刻怕是早已……”
醫師的話很嚴重,幾乎已經判了石虎的死刑。
“那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讓他們的團長去死吧!不行,絕對不行!
“骨頭我已經給他接好了,修養便可,只是體內的傷,唉,如果真的要救他,那就需要去求煉藥師,求他煉製出相應藥效的丹藥,方能渡過這一劫啊。”
“好,要幾品煉藥師?!”只要自己的老大還能救回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要試上一試。
醫師摸了摸鬍子,斟酌片刻,說道:
“五品煉藥師。”
房間內一片沉寂,五品煉藥師,哪裡是那麼容易請的,且不說那需要支付的昂貴費用,五品煉藥師本身就十分稀少,整個皓安國,最高的煉藥師等級也不過是六品。
這樣的條件和判死刑,有什麼差別?
“老夫言盡於此。”
“不知皓安國內,有哪幾位五品煉藥師?”小心翼翼的詢問。
“唐家的供奉方項,煉藥師公會的副會長章格,這兩人是現在在國都的五品煉藥師。”
醫師的話音一落,房間內又是一片死寂,這兩人都是國都身份顯貴之人,他們這種身份卑微的傭兵,要求他們出手,不可能。
“唉,老夫先告退了。”
醫師走後的房間氣氛壓抑得很,眾人齊齊看著躺在床上的石虎,幾乎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長久的壓抑,醞釀成滔天的怒火,終於有人開始破口大罵:
“媽的,那雲邪跑哪去了!”
“沒錯,他孃的,我們花了那麼高的代價把他請來,竟然消失了!呸!”
一個人開了頭,大家便紛紛開始謾罵,他們所受的屈辱,總是要找一個地方發洩的,顯然,他們認為,正是因為雲邪的不告而別,傭兵團才會蒙受這樣的奇恥大辱,也導致了石虎的重傷。
喧鬧的辱罵持續了一段時間才漸漸消匿,就在最後一個人說完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一道淡漠的聲音浮涼地響起:
“抱歉,我來遲了。”
一群人們猛的轉向門口,之間一身黑衣的雲邪正立在門口,她的臉上還有些疲憊,墨黑的眸子一片冷寂。
有人不自然地咳了咳,既然雲邪此在出現在這裡,那麼方才他們罵她的話,雲邪必然也是聽到了。
“你去哪了?!”不客氣地詢問,帶著不滿和指責。
雲邪沒有答話,只是徑直走向了床邊,走過之處,大家自覺地給她讓了道。
雲邪看著石虎的模樣,抓起石虎的手,柔和的精神力從石虎的手臂處流進他的身體,她在測,測一下石虎的傷勢到底怎麼了。
剛剛她從臨淵的宅子一路趕回來,一回到客棧就聽到一群傭兵對她破口大罵,她安靜地等著他們罵完後才進來。
沒想到,石虎竟然受了這樣的傷。
她想起這幾天,她好像,煉製過一枚三品的丹藥,對外傷有極大的效用。
左手手掌一翻,手心多出一瓶瓷白色的小瓶,雲邪倒出兩粒,開啟石虎的嘴,給他嚥了下去。
做完一切後,雲邪轉過身,冷眼看著一群怒視她的傭兵,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發生了什麼事?”
“你還好……!”有人激動地開口,卻被一人攔住。
雲邪認識那人,獅虎傭兵團的副團長曲成,為人沉穩,只見他用眼神止住一群人,然後對雲邪抱拳說道:
“傭兵王大賽開始於兩日前,前兩日均是大勝,今日我們碰見了風雲傭兵團,他們團長風無常首先出場,以一人之力,連挑我們五人,團長是最後上場的,他被風無常打成這樣,醫師說需要求助五品煉藥師方能救活。風無常還放話,明日他要與你對決。”
曲成的交代條縷清晰,重點盡顯。